第10部分(第1/4 頁)
砍鏨淼娜四焉閒磯唷�
不過,這個想法暫時還是不要同娘去說了,省得她想不通。先把鄉試考完再慢慢和她說。
沈寄收拾了碗筷去洗,洗完出來見魏楹站在院子裡看著那些啄食的母雞小雞發愣,不禁一樂,少年郎,有心事啊。她賊忒兮兮的笑笑,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
哪曉得魏楹竟然這個時候轉身,她臉上的賊笑掛著還來不及收起來,配上刻意輕手輕腳的動作顯得有點滑稽。沈寄心道,完了,偷偷嘲笑被芝麻包子抓了個現行,“少、少爺,你在感悟人生麼?”
魏楹微扯了下嘴角,輕聲‘嗯’了一聲。
沈寄心道,我沒話找話,你還真看著雞吃食就感悟到人生宇宙的高度去了啊。
“哦,哦,那我不打擾你,你繼續啊。”沈寄牢記魏大娘說的話,不要影響魏楹讀書,沒事不往他身邊湊。而沈寄的有事就是贖身和掙錢這兩件。魏大娘也說過日後有事直接和她說。她和魏楹就沒啥交集了,最多他想吃什麼她做來就是。現在比較好的一點就是她這一年吃好睡好長高不少,不用再搭著小板凳炒菜了。
“等一下,寄姐,咱們說幾句話。”
沈寄下意識的看一下魏大娘在不在身後,魏楹這次很明顯的彎了下嘴角,“我娘被裡正的女人請去了。”
哦,這樣啊。兩個老闆都是不能得罪的,做人奴婢只能夾縫求生啊。沈寄自認做不了花襲人,但也不想做晴雯,討了兒子的好卻得罪了老孃。不過,魏家同賈家不同,當家做主的是兒子。真要有什麼萬萬不能得罪的反而是眼前的芝麻包子。否則,說不定就不給她贖身了。
“少爺想說什麼,我洗耳恭聽就是。”按她想的,魏楹有什麼要問,那肯定是去問裴先生,找她說說話,那也就是說說而已,找個聽眾。怎麼也比說給一窩雞聽來得強些。
“先生勸我考過鄉試,但是等一科再進京靠會試。”
沈寄驚訝地張了張嘴,在她的概念裡,高考好像沒有等一科的說法,只要有心考都是要去考的,大不了今年考不上明年復讀嘛。
她不解地撓撓頭,“為什麼要這樣?”
“我沒把一定能考到一甲(第一名到第六十名)和二甲(第六十一名到第一百二十名),如果落到三甲,那就是同進士。成了同進士,即便不滿意也沒法再考一次了。我畢竟才十五,即便再等三年,也才十八,這樣把握大一些。”
原來這樣,沈寄懂了,她喃喃的說出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對聯:“為如夫人洗腳,賜同進士出身。”同進士和小老婆一樣的地位,如夫人不如夫人,同進士不是進士。這麼說也有道理啊。
魏楹的眼瞪大,愕然道:“你連這個都知道?”
沈寄心道你耳朵也太尖了吧,我說這麼小聲你也聽到了。不自然的笑道:“聽說的,聽說的。”
能聽到這樣的戲謔之言,寄姐果然如他所料,不是一般人家出身。要知道,同進士被看不起,那也只是進士出身而言,進士及第的人才有資格看不起而已。普通人還是要仰望的,就像他才不過是個秀才,十里八鄉就無人敢小視了。同進士可是經過院試、鄉試、會試、殿試,一路考上去的。三年一科,也不過區區三百人上榜,被淘汰的不知凡幾。
沈寄想了想又問,“少爺,不是講究一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麼?”
“那是打仗,文人不講這個,文章千古事,不是一時一刻可以決定的。”果然懂得不少,連《左傳》都知曉。其實,魏楹心底方才還有一絲猶豫,現在那絲猶豫也消失了。裴先生說得對,不該太著急,若是急於一時容易亂。
“哦,那少爺是擔心不好說服魏大娘吧,這個我可幫不到你了。”沈寄笑著說。
“我也沒指望你。”魏楹忽然覺得輕鬆起來。看來傾述的確是不錯的減壓途徑,而且難得家裡還有一個能聽得懂的人。他娘目不識丁,有些話不容易說清楚。很多時候,她只是相信他而已。其實這件事,他真的很急,比誰都急。不能順利入仕為官,那麼以後的許多計劃也就談不上實施。他只能一輩子就這樣老於山間蹉跎書海,不能實現心中抱負,更不能報仇雪恨。但是,有些時候是真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一點得跟寄姐學學,瞧她小小年紀,一步一步謀劃著贖身多有步驟。還知道先把他們母子瞭解個透徹,知己知彼才出口商量。
“少爺,那我先走了,你繼續感悟人生吧。”回頭魏大娘回來看到我跟你在院子裡說話,又有得絮叨了。
那邊幾隻雞撲撲拉了幾泡屎,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