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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過來問過他們生辰到底打算怎麼過。之前十多年,也就是一碗壽麵。去年這會兒魏楹還在大理寺受刑呢。可今年怎麼還是不辦呢,今年可是二十週歲,算是成人啊。
魏楹回答:“母親的冤情一日沒有洗刷,我便沒有大操大辦過生辰的道理,還是一碗壽麵便好。”
沈寄點頭附和,“是啊,姨娘,生辰也是母難日。”壓根不是她生日,她過不過都無所謂,關鍵是魏楹。她問過了他也這麼說,看來是真心的不想大操大辦,她也就隨他了。
聽她們提起過世的大夫人,魏大娘也忍不住黯然,“好人怎麼就沒有好報呢。”
沈寄忙拍著她的背道:“姨娘,只要魏大哥好,父親母親在天之靈就得到安慰了,這就是他們的好報啊。”
想到這裡,沈寄怕魏大娘又跟上次一樣被人利用,便讓人請她過來,把有人買通阿玲繼母要進內宅對她不利的訊息說了。
“她們怎麼能惡毒成這樣,又想用同樣的招數對付你。”魏大娘臉脹紅,都快要出離憤怒了。繼而又擔心的對沈寄說道:“這宅子裡還有不少老宅來的人,也不知道信不信得過,你千萬要多加小心。”
“嗯,我知道的。”尋釁清退了陳復等人,可其他人並無惡跡,她們總不能凡是老宅賜下的僕從都攆了吧。
魏楹在旁邊說道:“我一個同僚,欠了些債,想把祖上傳下來的屋子典出去換些現銀還債。宅子不大,但是靠近皇城,要不然我們就典下來搬過去住著。”
魏大娘點頭,“這倒是個好法子,只帶了身邊信得過的人去,不但住得單純些,而且爺也可以節省下每日在路上的功夫,還不費銀子。”
沈寄眨眨眼,“典跟租有什麼差別?”
魏楹解釋道:“租是按日子付租金,而典是一次性給他銀子,到了約定的日子他把銀子原數奉還咱們把房子還他。”
“這不跟當東西一個樣啊,那要是到時候他湊不出銀子怎麼算呢?”總不能說那房子就歸我們了吧。
“可以把日子往後延的。他家我去喝過酒,宅子有些年月了,一共兩進,略有些舊,不過裡頭的傢俱什麼的都是好東西。整理一下住得也可以很舒服,就在朱雀大街外的紫泉街。”
“他要典多少銀子?”
“六百兩一年。”
沈寄疑惑道:“你們的俸祿雖然不高,但是外水跟福利一向還算可以的。還有祖上傳下來的房子,他怎麼就弄到這個地步了呢?”
魏楹笑笑,翰林院雖然還過得去,但畢竟是清水衙門啊,哪裡能跟真正掌實權的衙門比。不過這些官場黑幕還是不要多說了。
“他祖上傳下來不少營生,可這幾代人才終於又出了他這個翰林院編修,供幾代讀書人的舉業也破耗費銀子。而且滿門書生,也不大懂得生計。漸漸的,那些產業就都易主了。只剩下祖傳的宅子還在。可是他一口氣娶了一妻三妾,幾房妻妾爭相攀比,結果就入不敷出欠債了。”
沈寄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魏楹失笑,這是告訴他娶多了妻妾就是這個下場呢。
魏大娘看到魏楹被沈寄吃得死死的樣子,心頭還是不舒服,站了起來道:“我先回去了。”
“姨娘慢走,明兒過來陪我和魏大哥一起吃壽麵吧,顧媽媽你送一送。”沈寄也知道她是看不順眼自己沒有以夫為天,便沒有多留。繡坊開張半個月了,生意說不上好,但也還過得去,目前賣得好的大都是成衣還有身上的香囊手絹這類小配飾,新娘的喜服就只接了兩身。不過等到婚禮過後,應該能有個起色。照這麼下去,至少不會虧本,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了。沈寄便沒有多過問,都交給了派去的趙掌櫃的。那也是洪總管推薦的人,沈寄相信他的眼光。
魏楹說道:“二十那天我帶你去看看那屋子吧,老柳吆喝了一陣子,但是旁人都怕他又沒有營生到時候還不上銀子。而且有家業的大都有自家的屋子,沒家業的住得遠些或者是住到咱們從前住過的那片也可以省些銀錢,便沒什麼人問津。”
“嗯。”
十七的下午,魏楹早早就下衙回來了。沈寄抬了凳子興致勃勃的坐在一邊指導他揉麵,只留了個燒火的小丫頭在外頭燒火。
魏楹加水和麵,一開始當然不是多了就是少了。沈寄樂得看他狼狽一回,替他挽了袖子一開始就笑嘻嘻的在旁邊看著不出聲。
魏楹手指上全是面坨坨,看她饒有興致的用兩手的拇指食指比了個方框(模仿照相)不明所以,但看她的表情也看得出來是在笑他。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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