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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捏鼻樑定了定神,“姨娘,也許他真的是做大事的人,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我們也不要太過憂心了。”
魏大娘此時也只有道:“希望如此。”她到供著菩薩的屋子裡上香,沈寄為求心理安慰也跟了去。
“菩薩在上,請您保佑魏大哥平安無事,信女日後一定終身行善扶危救困。”
阿玲從外頭進來,“奶奶,馬伕人請了一位相熟的大夫來給您診脈,是由馬府的王總管陪同前來的。”
沈寄挑眉,裝病是魏楹走之前定好的。不然馬伕人再有邀約不好回絕。雖然沒有撕破臉,但是雙方其實已經站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之前的故作和諧自然也就用不到了。但是,馬伕人是上峰的夫人,如果相召,哪怕就是用摸雀兒牌的理由沈寄也無法拒絕。所以,生病是很好的一個閉門不出的藉口。
不過,馬伕人請了人來給她診脈,在還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也是不好拒絕的。
“請進來吧。”沈寄只得道。她回到屋裡,脫下外衣靠在了床頭。魏大娘的意思她的確是狀態不好,最好請個大夫來看,但馬府薦來的就算了吧。不如過後還是請街上開藥鋪的林大夫過府一趟。這位林大夫也稱得上醫者仁心,之前免費送了藥到堤上沈寄弄出來的工棚裡,讓她們可以每日熬煮給民夫士兵喝,以免染上時疫,所以稱得上相熟。這一次沈寄裝病,也是他開的相關醫囑。院子裡每日熬的藥自然也是在他那裡取的。
外頭傳來大夫的腳步聲,阿玲再進來稟告。沈寄看向心頭焦慮坐不住的魏大娘,後者這才停下了滿屋子亂轉的狀態,過來在沈寄的床頭坐下。
阿玲請了大夫進來,又從帳子裡拿了沈寄的右手出來,在腕間蓋了張絲帕。大夫便上前坐下,伸手要搭脈。沈寄只覺一股大力捏住自己的脈門,然後一隻手伸進帳子裡朝她的脖頸捏去。
“你做什麼?”魏大娘大喊一聲,伸手就去拉那大夫,阿玲更是回身撈起一根凳子朝那人背上砸去。只不過她們兩個都是女人,哪是什麼能力能撼動此刻向沈寄下毒手的假大夫。魏大娘被踹到屏風那邊,撞倒了屏風,半天沒爬起來。阿玲手裡的凳子在那人背上碎了,人更是被那人反手一揮打倒在地。而沈寄脖子被人捏住,兩眼都快泛白了。
那人冷笑一聲,直接把沈寄從床上拖了下來以她為人質往外走。外頭的凝碧看到裡頭的情形,死命往外跑,“來人啊,救命啊,有人劫持了奶奶!”
老趙頭是第一個到的,他的年歲是可以進後院的,所以他就在離後院最近的地方。平時魏楹或者沈寄要用馬車的時候他就去趕馬車,平時無事就在自己屋裡喝點小酒。沈寄被那人勒住脖子拖著走,老趙頭手裡長長的馬鞭呼嘯一聲纏上假大夫的脖子,後者便捏緊了沈寄的脖子。
老趙頭投鼠忌器,看向沈寄,而後到一步的幾個小廝也是如此。抓住了人,如果奶奶有個好歹,爺回來也絕饒不了他們。其中一個想到帶人進來的馬府總管,正要往前頭去,就見劉準跌跌撞撞的往裡跑,後頭王總管和另一群人追趕著。他是進來報訊的,見到沈寄已經被人拿住了只得往老趙頭身邊跑去,“師傅”
門口有人小聲問:“晚了一步,軍師,射不射?”
過了一會兒,有人應道:“射那人勒住魏夫人的手臂,千萬不要出差錯。”
“放心吧,我可是出了名的百步穿楊。”
霎時,沈寄只看到一根離弦的竹箭朝自己射來。而勒住自己的那人也看見了,可是箭速太快,避之不及。他心頭一動想用沈寄擋箭,卻忘了一旁用馬鞭勒住他的老趙頭一直在等待著時機此時哪裡肯放過,直接收緊馬鞭。
箭插在那人手臂上,老趙頭的馬鞭同時勒緊了他的脖子。而王總管等人則是立即搶上想奪回沈寄這個人質。劉準一把就拉過了還有些犯迷糊的沈寄推到身後去,一眾小廝就和王總管帶來的人打了起來。外頭又嗖嗖嗖射進來幾箭,王總管那邊倒下了幾個人,場上情勢立時改變。本來是對方人多過魏家的小廝,現在則是魏家站著的人多了。
凝碧扶著沈寄往旁邊安全的地方避讓。沈寄被勒得兩眼泛白,不斷的咳嗽著。她兩隻白綾襪子踩在地上,身上因為本來是躺著的也只在寢衣外著了一身素裙,看著頗有幾分狼狽。
外頭跳進來七八個人,其中一個手裡拿著弓箭,幾個人疾步走到沈寄跟前,當頭的一個看起來比較斯文的年輕人問道,“魏夫人無事吧?”
沈寄一看,都是熟人!這不就是當初搶她財物跟馬車的那些流寇麼,邱成明的下屬。她搖搖頭,“沒事,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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