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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外頭傳來一聲咳嗽的聲音,兩人悚然一驚,然後分開。
沈寄壓著聲音道:“算、算了吧。”
魏楹用身子蹭蹭她,感覺得出來,已經抬頭,開始劍拔弩張起來,“你、你幫幫我。”
沈寄明白他的意思,伸了手過去,魏楹把被子往頭上一拉蓋住兩人的呼吸聲……末了,兩人汗津津的貼在一起,沈寄伸手去摸方才被魏楹解開丟到一旁的胸衣,被他把手按住,“就這麼睡吧。”
不著片縷的睡?
“孩子喜歡。”
哼,明明是他喜歡,偏扯到孩子身上去。
第二天醒來,沈寄被凝碧叫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褻衣褻褲已經穿好了。應該是早一步起來的魏楹替她穿上的。不然,她在丫鬟面前就沒臉了。可她睡得實在是熟,一點沒感覺到。她現在過上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就連小權兒都知道大嫂在睡覺,小侄兒就在長身體,不會再來吵她起床。沈寄穿好小襖靠在大迎枕上,接過凝碧擰的熱毛巾擦臉。要是把家裡的銀子都換成銅板,那肯定也能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個小日子,挺美的。
過年的時候,因為魏楹還沒有官職,也因為沈寄有孕在身,太后直接叫她不用到宮門處候著行禮。這個年過完,魏柏就要搬到他自己的宅子裡去住了。正月搬過去,二月娶媳婦。其實他本來可以再等等,等到父母守完孝辦婚事,可是兩家一商量,發現王姑娘的母親也許等不了這兩年,那就需要再往後推三年。那樣的話,就實在是拖得太久了。
於是四老爺四夫人才做出了讓魏楹沈寄代替他們在京城操辦婚事的決定。這樣,他們做父母的就見不到兒子成親的場面了。這樣,不至於耽誤了兒子的終身大事,又彰顯了自己的明曉事理。讓王夫人能親眼見到女兒出嫁。對此,王家人感念在心。日後,對魏柏的維護自然也會更加上心。
沈寄有孕在身,而且剛剛兩月,最親近的人都已知曉,她便也沒有出去拜年。只是小權兒跟著魏楹魏柏到各處叔伯家去而已。
臨出發前,沈寄給小權兒整理衣服,“今天你肯定可以受到不少紅包,不過你是長輩,要是遇上晚輩玩笑的跟您拜年,說‘小叔父恭喜發財,紅包拿來’,你也要拿得出來才是。”一邊說一邊往他毛茸茸的大口袋裡放了十多個紅包。
小權兒點頭,“嗯,有侄兒拜年,我就發給他們。”
“沒錯,小叔父不是空手去的。這一層是大嫂給的,這一層放收到的。不要弄混了。”
小權兒拍拍口袋,“不會錯。”想了想道:“大嫂,我想去看太后。”太后給了他那麼多好東西,他挺掛念她的。
“這個怕是不行,以後找機會吧。太后知道了小權兒掛著她老人家,一定會很開心的。”
“嗯,好吧。”
沈寄給小權兒圍上圍脖,戴上手窩窩,看著魏楹把他抱起來放到馬車上。
下午,小權兒滿載而歸,“大嫂,只有幾個跟我年歲差不多的侄兒給我拜年,沒有發完。不過收了好多哦。”他小臉上紅彤彤的。
沈寄伸手摸了摸,“你臉怎麼怎麼紅?”
“啊,又紅起來了麼?”小權兒緊張的捂住。
沈寄眯眼,“又紅起來是什麼意思?”她也不過是隨口問一句,這小子八成是拉開車簾看大街上的熱鬧所以吹紅的。
“呃…啊…不能說!”
沈寄瞥向拿書擋著臉的魏楹,過去把他的書抓了下來,“大過年的,你用什麼功?”看了一下,居然還不是閒書。如今,魏大人把科舉的大門敲開後,作為敲門磚的聖賢書便有些退居二線,偶爾也看些話本,甚至內容露骨的一些書,春宮圖也小有研究。可這大過年的拿著本《孟子》看,有些反常了啊。八成是擱在書桌上,方才隨手拿起來的。
魏楹瞪一眼小權兒,“他席間被一個好酒的叔伯餵了一口酒,在十一叔家睡了一個多時辰醒酒。所以我們才會回來晚了的。”他心頭大罵魏柏,自己走開一會兒讓他看著點就弄出這事來。這內宅魏柏不方便進來,自然是躲掉了沈寄一頓臭罵。她也就是這會兒惱怒,駐抓著眼前的人罵一頓出氣。肯定不會過了身再去罵小叔子,最多就是責備兩句。本來已經告訴小權兒,怎麼都不可以說,大嫂一定會生氣。她這個時候懷著娃娃,我們不能讓她動氣。小權兒點著腦袋答應了,可是沒兩下就露了端倪。
沈寄瞪眼道:“是那個成天醉熏熏的九叔父吧,他要喝你陪著他喝不就是了。小權兒才多大點,還弄到要去醒酒的地步。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