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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點頭,嗯,猿糞哪猿糞,穿到這裡落到你家當小丫頭,的確算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了。一邊用亮晶晶的眼把魏楹看著,芝麻包子要說什麼她心頭有數了。
“人說父母在不遠游,我算是不孝的。”魏楹的聲音低下去。
“這個我懂,大娘也明白,少爺出去開眼界長見識當然也是很重要的。你好,大娘日後才能更好。你放心吧,我會盡我所能好好照顧大娘的。”這是雙贏的事啊,我又沒處去,當然是和魏大娘互相照顧了。
魏楹見沈寄如此上道,笑著道:“嗯,我信。這樣我離家心頭也安心一些。”頓了一下又說:“我方才已經跟我娘說了,今日就將賣身契還給你。”
意外之喜啊,沈寄眉眼彎彎的問:“真的?”
魏楹伸手刮一下沈寄的鼻子,“我騙過你麼?”
那倒,沒有。
於是,在魏楹離家前,沈寄就拿回了自己的賣身契,用了四兩多不到五兩銀子。她當即就把那張紙撕得碎碎的。從此,是個自有人了。下一步目標,掙錢買田落戶。如今,她的戶籍還只能掛在魏家,外人也還不知道她已經贖身不是魏家的家奴了。
“少爺,早去早回啊,我和大娘在家等著你。”沈寄站在村口衝魏楹揮手。
魏楹頷首,先走到魏大娘跟前說了幾句,然後又同沈寄說:“好了,回去吧。”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看不到,魏大娘才往家走,沈寄便跟上,心頭盤算著,五五分賬,那每月就可以攢下一到二兩銀子,年節的時候再想點法子多掙點,一年二十兩銀子可以攢下。別問她為什麼不想法子掙大錢,那是要引起人眼紅的。就是現在,她也必須依附魏家。一來她還小不能自立門戶,二來她如今也算村裡頂能掙錢的人了,要是沒有魏楹這個舉人的關係,她的小生意很那說能保得住。首先,里正的女人如果要她交出各項小吃的配方,她就沒法子拒絕。然後,那些地痞流氓的要收保護費她也沒法。
魏大娘則是一心想著魏楹在路上的食宿,那孩子經她再三的說才帶了幾兩碎銀子在身上。說什麼古人出門,有人一個子兒不帶遊遍天下,別人能做到他也能做到。這些年都靠母親和寄姐供養,他心頭滿不是個滋味。這一點沈寄倒是毫不擔心,魏楹十來歲就知道去給人代寫書信換銀錢買書了,偶爾到縣城也知道去酒樓攬生意給那些讀書不成器的富家子弟代寫點歪詩文,這一路謀生想必沒有問題。她比較發愁的是,魏大娘之前是秀才母親的時候,就不再接繡活來做,連到市集去做小買賣也不肯了,如今成了舉人的母親,怕是為了顧及魏楹的面子,更加的不肯了。日後,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張羅了。
嗯,實在不行,她就以魏家的名義僱人吧。村裡那些嬸子大嫂的,想必也樂意有掙外快的機會。這個話回去和魏大娘一說,她並不反對。如今有村裡的富戶供應,魏家其實已經不缺銀錢了。就是日後魏楹上京趕考,那幾家必定也會送銀子來。不過有沈寄出頭去掙錢,然後分給她,她當然是何樂而不為。沈寄要的也不過是掛靠戶籍、有個吃飯睡覺的地方,能夠用魏家的名義不受人欺辱,大家是皆大歡喜的。
於是,除了魏大娘不再親自出面張羅,沈寄的生活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她僱了王二嬸做幫手,依然忙碌著她的小生意。魏楹則十天半月的必有一封信來報平安,魏大娘如今也知道了他們只是兩個小子一道出門,胡家沒有安排人給他們打點食宿。胡老爺聽兒子說了魏楹的打算,並說自己要一同上路大為贊同。就連馬知縣也逐漸釋懷,覺得魏楹果然不是個死讀書的,也許真如師爺說的,將來是個有造化的。所以,沈寄和魏大娘在家的日子都比較的好過。
☆、卷一 遊學(4)
魏楹在過年前半個月的時候回來了,在鎮上和胡胖子分手以後心頭一動邁步往集市而去。沈寄果然正在擺地攤賣春聯。一年的功夫,她的字越發的好了,也越發的像他寫的了。這要是假以時日,怕是除了自己旁人都不能把他們倆寫的字分辨出來。魏楹摸摸鼻子,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介意,這個,日後倒也可以是一段佳話。
沈寄正一邊收錢,一邊給人遞春聯,察覺到眼前有個身影,便抬頭問道:“客人您要來一幅麼?”魏大娘覺得再出來做小生意會掉兒子的面子,沈寄倒是本著‘勞動最光榮’的理念這三個月一直在努力掙錢,如今也有了五兩銀子的家當,每晚臨睡的時候摸摸心頭踏實得不得了。
“呀,少爺,你回來了。”見是許久不見的魏楹,沈寄滿面喜氣。魏楹的家書每每都是她讀給魏大娘聽的,然後再由她代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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