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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人家做了數代,比起新買進府裡的僕從那是要多些臉面的。如今堂堂一個內宅總管竟然被當著這麼多人羞辱。
魏楹站起來,“姨奶奶請到了麼?”
喜兒便扶著魏大娘到近前來,“爺,姨奶奶在這裡。”
沈寄讓人在她的下首給魏大娘安了一張凳子。自從發生了魏大娘想把喜兒給魏楹做妾的事,雖然她沒有有心拿捏,但是心頭的親密卻少了許多,也沒有再時時的過去看魏大娘了。
魏楹道:“把東西拿去給姨奶奶認認。”
光是一個十五叔,而且那個時候他看到東西的時候年幼,旁人還可以說他是不是看錯了。那東西這些年沒入公中,不知歸了哪房的人,也很少有人見到過。之前族裡發還魏楹財產的時候才尋了回來的。運送上京的途中搬運不慎損毀的。
魏大娘接過遞到面前的釵,開始有些莫名其妙,辨認了半日才道:“這是大夫人的東西。”雖然族裡不認,但至少在魏楹的府中,人人都須以‘大夫人’的名義來稱呼他的母親。
十五叔道:“大侄子,你還怕我是認錯了不成。我小時候時常開了大嫂的首飾匣子來玩的。”
“多一個見證總是好的。十五叔勿怪。”魏楹輕道。然後拿起玳瑁釵,“這個釵子是我亡母的東西,前幾個月族裡發還的。家裡的賬冊上記的是損毀,還有碎片為證。如今,被十五老爺在一個青樓女子頭上看到,這才知道家裡出了吃裡扒外監守自盜的好奴才。”目光狠狠的直視陳復。
十五叔不便把青樓女子帶來,只拿來了她簽字畫押的供詞。那上頭說了是陳復給她的東西,讓她好生收著,不要拿出去給人看。只是她見真是好東西,而且青樓之間互相炫耀也是常事,便告訴了自家姐妹云云。
下頭一陣小聲的驚訝聲、議論聲。魏楹目光掃過去,也不見如何兇狠,卻是立時就滿場鴉雀無聲。
“洪總管,這樣吃裡扒外的奴才該怎麼處置?”
洪昇邁出一步,還未及答話,陳復已喊起冤來:“爺,奴才冤枉,此事與奴才無關。”心頭卻想起幾日前相熟的粉頭同他討了一隻好釵,可斷斷不是這玳瑁釵啊。他是貪了魏楹的財物,但他為人精明,拿得都是現銀。而且就算他拿了這玳瑁釵,也不敢拿出去送給粉頭啊。這是有人刻意栽贓。這是做好的套子給他,這盆汙水斷難洗清。因為真正拿了這玳瑁釵又不知為何丟失的人是不會站出來說明一切的。
果真是婊子無義,自己花了那麼多銀子在她身上,竟然反咬自己一口。
想通這些關竅,陳復萎頓了下去,雖然還在喊冤,卻是知道這個黑鍋自己背定了。魏楹並不需要拿住他暗中作為的證據,只要這麼栽個洗不清的贓給他,就可以把他趕走了。
其實魏楹瞪他露出馬腳也等了許久,就是這次要栽贓他,也得等著他因為被沈寄壓制心頭憤懣出去粉頭那裡喝酒,然後許了送她一隻好釵,然後粉頭戴著四處炫耀人盡皆知,十五叔再順理成章的把東西認出來才能夠下手。再經由此事把參與貪他東西的一幫舊僕都找出來,一併攆回淮陽去。
至於二夫人一早安插的陳復,身為內宅總管卻監守自盜,這罪名足夠攆他回去了,而且回去淮陽也不能有好果子吃。很簡單的栽贓陷害,可是行之有效。而且,那些人一點都不冤。
“來啊,給我狠狠的打。”人攆回去之前,還得好好出口氣才成。打狗看主人,這隻狗就是打給主人看的。
魏楹在那邊發作了陳復,又讓人拿出賬冊,把經手這隻玳瑁釵的人統統找了出來,讓一併堵住口狠狠的打。又令人去抄了這幾人的家當,嚴加審問到底貪墨了多少錢財。
堵住口,是給七夫人留個面子,不然這些奴才說不得要把她攀扯出來。到時候可就真的是醜聞了。如今這樣處理,只是幾個貪財的奴才欺小主人年幼又公務繁忙而已。
此起伏彼的棍子打到人身上的沉悶聲音響起,魏楹還特特讓人不用拉出去就在這裡打。這是典型的殺雞儆猴。
這一次一共清出去五個老宅來的僕人,有二夫人的眼線,也有就是見錢眼開的人。總之經過這麼一個整肅,即使暗地裡還有人想搗鬼也要再思量思量。這府裡兩個主子可不都是可欺之人。
沈寄不喜歡聽這大人的聲音,她知道應該入鄉隨俗,這個時代的下人可不是後世的僱工,是沒有人權可言的。而且,這些人在暗地裡給她下絆子,本來就該狠狠的收拾一頓。
魏楹狠狠發作了一番,這才讓人都散了。之前沈寄說要給陳復生造一個罪名然後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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