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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呢?”
“家裡催著回鄉完婚,日子就定在出暖花開的時候。”
魏楹笑笑,“焉知不是良配?”
“母老虎,從小就打我。”
魏楹差點笑出來,為了好友的顏面好歹忍住了,“不是一味溫溫柔柔的才是好女子的,而且這麼多年過了,你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哪能沒有偏差。要真是母老虎,你父母怎麼能這麼上心催著你迎娶呢。”
“他們是不想毀約,壞了兩家幾十年的老交情。反正我既不是嫡長,也不是最受寵的老么。哼,完婚之後我就把她放在老家盡孝道,這也是歷來的規矩,正室在家盡孝道,小妾隨行到任上。”
魏楹看了沈寄一眼,她已經走遠了,沒聽到這話,不然對徐茂的印象立即就能降到一個低點。他拍拍徐茂的肩:“且看看再說,若真的是個悍婦,你把她留下不是給父母找不痛快。那你最好帶到任上;如果不是,新婚夫妻還是不要兩地別居的好。”
午飯後又坐了一會兒,兩人告辭,徐茂苦留不住也就罷了,只是心頭對魏楹的前途有了幾分擔心。
上了馬車,沈寄握住魏楹的手,“真的是七皇子的人讓他來做說客的。”
“嗯,他也就勸了那麼兩句。放心吧,我一芝麻小官,堂堂皇子不會真那麼上心的。”
沈寄是看多了電視劇,知道捲入奪嫡絕不是什麼好事,歷史的車輪呼嘯而過,很多大人物小人物根本沒有抵抗的餘地。可是沒想到一心上進的魏楹也能腦子這麼清楚。她忍不住便問道:“魏大哥,你不是一心想上進麼,為什麼拒絕七皇子的招攬呢?”
“往正大明光好聽的一面說呢,皇上尚在,而且不到知天命之年,皇子們這樣汲汲營營既失了為臣之道也失了為子之道,做臣子的更是立身須正;往有私心的一面講,那就是我沒看準之前是絕不會站隊的。如今的情勢皇上心頭不會沒有想法,七皇子呼聲最高出身最高又怎樣,如果屬意他,大可直接立為太子。”
“你不看好他?”
“這輪不到我看不看好,反正皇上立了誰為太子,我便忠於皇上與儲君。在態勢未明之前,我只忠於皇上和朝廷。七皇子其一不屑與我一個芝麻小官計較,其二如果他下手置我於死地也有傷他的名聲。所以,即便吃些苦頭,也不會是多大的苦頭。不過徐茂說的也對,他手下的人倒是不得不防著。咱家有多少銀子?”
“現時約莫兩千兩現銀。不過下個月莊子鋪子就都要來交一年的帳了。”
“嗯,我取一千百兩,到各處關節處打點一下。不求別的,只求不要有人落井下石就好。”第一個要打點的,就是劉主簿的親眷了。
“嗯,好。”沈寄盤算了一下,一千兩用來過一個月日子,然後準備各處的年節禮物儘夠了。而且,下個月寶月齋也能有三百兩左右的盈餘。要過年了,她進了不少送禮的精緻玩意兒,這裡應該又可以賺上一筆的。再不夠,她還有壓箱底那裡還有一兩千兩的。
魏楹揉揉額角,“果然是花費的地方眾多,日後還要靠夫人你多多開源節流了。”
沈寄嘟囔,“看場雜耍的花費也太大了些,難道日後真的得深居簡出謹言慎行才行?”
“不必,你深居簡出了還怎麼開源節流啊。這一千兩花得不冤,我至少知道了我並不是真正的在坐冷板凳,心頭安定了許多。”
“嗯?”
“其實到了翰林院頗受冷遇我心頭也在嘀咕,但只以為貴人多忘事。可七皇子連一個剛入仕的我都能看入眼,只能說明在他上頭有人重視我。我看過存檔的歷年升遷的官員名單,前後長達二十年的。今上是很注重長遠的人,對剛入仕的官員,還有小小縣令等都很重視,因為封疆大吏朝廷大員十五到二十年後就從這些人裡出來。我,當初坐冷板凳坐得不甘心,就研究了一下期間可有規律。發現曾得今上青眼有加的人,只要日後展現出相應的才具又沒有出什麼事的,都成了手握實權的名臣。有傳聞說今上是安插了人考察眾皇子的品行才具的,只是不知負著這個重任的是哪位大人而已。我覺著對他青睞的臣子,應當也是有相應的人在暗中看著的。”
“你是做給……看的?”
“也是也不是,這就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那位也只是看著而已,君王無情,如果臣子中途出了什麼差錯,他也只會冷眼旁觀不會插手,禍福都得咱們自己擔著。不過官場本就詭譎,踏上這條路就該知道前方不是坦途了。”除非他想在翰林院抄抄寫寫一輩子。
“嗯,魏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