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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眾人都願意相信它就是真的。而且二夫人做得再隱秘,並不是無跡可尋。物證有了,人證自然也是能找得出來那麼幾個的。當初魏楹回老宅認祖歸宗,就有潛伏在鋪子裡的曾受過長房恩惠的忠僕下人找了過來表示願意效力。這些人潛伏十多年,一個個位置卻也是不低的。如今便是現成的人證,就算不能證明冊子上都是真的,但是能證明其中一部分已經足夠了。
兩邊在翻看的時候,都是很震驚的。老太爺也好,各房的叔嬸也好,都知道二房貪了,可是都沒有想到數字高達二十萬兩之巨。差不多是家裡現銀的三分之二。
沈寄看到的時候,倒是狠狠的佩服了二夫人一把。那些產業交到其他房人手裡,一定不能有這麼高的收益。過去十來年,魏氏一年掙的相當於是往年的兩倍。二夫人出身書香門第,沒想到其實倒是個商業奇才。
於是,這邊老太爺一邊看著公中賬本八萬兩的餘財,一邊則是二房二萬兩的黃金儲備,也是氣得捶床,“竟然這麼多!”按他原先的估計,也就是魏楹母親留下的莊子鋪子一萬兩左右,公中四五萬兩。
十五叔喃喃道:“大侄媳婦說,二嫂是個人才。”
“再是人才,一心為私也不配為宗婦。”
十五叔仔細打量親爹,發現他一時激動,果然不想是平日裡那般虛弱。難道真讓大侄子說著了,老太爺病得是重,但還沒有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地步?
當時魏楹說的時候他還極度不滿,認為他是因為自小離開魏氏,所以對家人沒有感情,所以才能說出這麼冷血的話來。可今日看來,大侄子說的是事實啊。還有之前老爺子暈厥過去,二哥給吸痰不會也是安排好的吧。
其實暈厥和吸痰的事,倒真是十五叔誤會了。老太爺當時看到自己還沒歸西呢,幾個兒子就為了家產吵得不可開交的,三房幫著二房,六房跟著五房,兩邊對峙。而四房、么房還有長房的孫子,雖然不說話卻也是站在五房六房一邊。可以想見,如果這件事不解決好了,他一旦兩腿一蹬,家裡必定是一團亂。說不定七七四十九日道場一做完送了他上山,就要開始爭鬥。
長孫的意圖他知道,雖然答應了自己不傷老二性命,可是這場爭產他一定會推波助瀾。而其他幾個庶子,也會因為二房三房私下拿得太多,留給公中的本來就少,而以他們庶出的身份分得的本就比嫡出的少一大截而爭吵。恐怕只有眼前的么兒會想著老父還屍骨未寒,家裡弟兄就鬧成這樣是不孝。
“讓你二哥來。”老太爺頹然倒回大迎枕上。
“是。”
另一個三老太爺等族長長老級的人物看到五老爺呈上的證據,也不由得拍案。雖然那主要是嫡支的產業,但是祭田等也有眾人一份。而且族中缺錢,他們幾次找上二老爺讓拿出些銀子來重修宗廟都遭到婉拒。就連宗學說得到的供給也有限得很。
嫡支那麼多房人,二夫人說大有大的難處,所以這些年只是將祭田等祖產的收益每年撥出一部分給宗學以及宗祠等。他們本來也無話可說,可是嫡支公中的銀子,竟然有二十萬兩落入二房之手,二房也太過分了。這一次這幾弟兄找上門來,要他們這些族老出面。明著說了是怕再氣到病中的老父,但實際是都覺得老父太過偏袒二房,而且老五老六剛被自己罰跪了祠堂,也是不想再背不孝之名了。
二房做出這種事來,肯定是不能再做族長了。其實按理都該逐出宗族才是。這之後無論誰當族長,至少嫡支供給宗族的銀錢都會比從前大幅提升。而且,大哥病重,這些事本來就該自己這些人出面。於是三老太爺說道:“既然分家是大哥的意思,我們幾個就給你們弟兄做個見證。”
“多謝三叔。”
老太爺這邊召了二老爺過去,將暗帳和私賣黃金的記錄無力的摔在了他的臉上,“你們真當老子是活死人不成?”
二老爺詫異的撿起來一看立時大驚失色,“爹,這、這是哪裡來的?”
“跪下!你休管是哪裡來的,老子只問你一句,這是不是真的?”
二老爺應聲跪在地上,心念電轉,他只是科舉上不得力,其他方面可不差。他從頭看到了尾,然後才說:“有些是真的,有些不是。”旁邊附有人證明細的就是真的,沒人證的那就抵死不認。雖然還是要坐實貪墨公中產業的名聲,但是至少那些查無實據的銀子他不會吐出來。
“二哥,這是在二嫂的梳妝匣子夾層裡找到的,你居然都不認。難道二嫂寫著好玩的啊?”一旁的十五叔出聲道。
二老爺側頭狠狠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