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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分家的。如果他們能把族長的位置坐穩了,那家裡是兩千畝祭田可就都歸他們了。祭田的出產是負責供給祭祀的,可祭祀哪裡用得了那麼多。還不是在誰手裡剩下的就歸誰了。就算是要拿錢出來供應族學還有族裡的鰥寡孤獨,拿多少還不是自己做主。
夠格跟二老爺爭一爭的,便只有魏楹了。不過他要當官,族長之位是不會做的了。而且,長房如今還無子,二房卻已經有了力哥。沈寄和魏楹的態度就是,不管怎樣不能落到二房手裡去了。雖然說嫡長孫的繼承權在嫡次子之前,可如果老太爺一意孤行,那也只能由得他去。還有家產的分配,各個房頭分多少,也是老太爺的一言堂。如果他不留遺囑,那麼就是他走了之後按照順序來分配。
小權兒捧著薄荷香囊使勁的嗅,臉上露出點舒服的表情來,嘴裡的哼哼聲也止住了。他以前在這間屋子裡大哭過,被爹揍了小屁屁所以不敢再大聲的哭出來。十五嬸感激的看了沈寄一眼,後者搖搖頭表示不用在意。
宋氏懷裡的力哥這會兒也醒了,嘴巴一癟就開始嚎,小權兒就在旁邊,想了想便把香囊遞過去,“給大侄子”,宋氏看兒子怎麼拍哄都止不住哭,便接了過去,一邊道:“力哥謝謝大伯母和小叔叔。”
沈寄微微一笑,她對力哥倒真是沒有什麼不喜歡,大人怎麼樣跟小孩子沒有太大關係,而且小權兒還真是個友愛的小叔叔呢。
這次的哭聲被老太爺聽到了,身前的人趕緊讓開了些,他看到最小的孫子和最大的曾孫微微笑了一下的樣子,“讓他們出去吧。”
這下便只留下了最前面那一圈年長的兒孫,魏家的媳婦孫媳婦都退了出去。
沈寄和四嬸一道往外走,方才十五嬸要和她一起出來的,可是小權兒卻在伸小手拍著大侄子,嘴裡還學著母親平時哄他的模樣咿咿嗚嗚的哄著,她便只好和宋氏同步出來。而和宋氏同步也就是和二夫人一道走。所以,不太樂意的沈寄便過去幾步和四嬸打招呼,不動聲色的就離開了,然後和四嬸一起親親熱熱的往外走。
之前兩人關係就不錯,而且六弟魏柏上京就住的他們府上,雖然他們人不在,但是下人可是照顧得週週到到的。本來他們人不在,魏柏是打算住到別處的。不過他想起聽魏楹說過,他看書有做圈點筆記的習慣,想到魏楹府上去看看他的書,便提早兩個月住到他們府上去。而且日後他入仕也需要魏楹援引。所以,除了么房,四房是和長房關係最近的。
這會兒差不多已經到了就寢的時刻,老少爺們都留在了松鶴堂算是開家族會議吧,這些女人便各自歸家。
沈寄身邊帶著凝碧從松鶴堂往梨香院走。阿玲在家安排呢,想必回去梨香院已經什麼都收拾好了,明日就可以正式開伙了。這一回她可不想再吃公中送來的飯菜了。想必要住至少三個月呢。
回去以後,果然已經有熱茶熱水了。沈寄舒服的泡在新買的大浴桶裡,紓解著疲乏。今天魏楹為什麼會陪她上街逛去,她清楚得很。因為在老宅她勢必不能像在京城宅子或是蜀中一般的自在。而且,這一次兩人勢必又要分開一段時日了。之後的日子,他即便留在淮陽也是要陪在老太爺身邊,於是趁今日老太爺讓他回來休息陪自己去逛一逛。
老太爺留下魏楹他們要說什麼呢,作為一個即將離世的老人,不想看到自己走後滿堂兒孫就分崩離析,這個可以理解。可是,他要怎麼化解呢?只不過,旁的都好說,錢財而已。只要二房把侵吞的宮中的財產都吐出來,想必各房也就會罷手,怎麼說都是源出一脈,不至於把他們往死裡逼。但是,殺母之仇呢,那是絕對不能化解的。還有,魏楹險些死在親叔親嬸手裡這個仇也絕對不能不報。
不過,報仇的方法如果太血腥,魏楹也會為人說詬病,日後便無法在仕途上走得更遠。甚至就算不管仕途的得失,平日裡也會被人說成是殘忍無情的人。那麼,他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人是不能離開社會而生活的,尤其魏楹的性子絕不是甘於平淡終老山林的那種。名聲這個東西,對人太過重要了。要不然,她何必還和二夫人虛以委蛇。
所以,要報仇一定得用兵不血刃的法子。要讓二房受到足夠的教訓,生不如死。可是,老太爺畢竟是二老爺的親爹,而且嫡庶有別,這個還活著的嫡子恐怕是他最喜愛的了。哪怕是個癩頭兒子,那也是自己的種不是。他臨去世前還要保他一保也是清理之中的。
沈寄穿好寢衣上床躺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被子是剛曬過的,很鬆軟很舒服,有陽光的味道。睡著本來應該很舒服了,額可是身邊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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