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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小聲道:“聽說二爺以前待洪姨娘還是不錯的。”
“可現在,他人就在家裡賦閒,不管不問啊。”洪大丫如果還不死心,自己也無能為力了。她就是救,也只能救有求生慾望的人。
過來半個時辰,二丫和挽翠回來了。二丫跪到沈寄跟前,“求奶奶救救我姐姐,她不想在留在二房了。她說她看明白了,以前二爺全是哄她的。”
沈寄不動聲色瞥一眼挽翠,後者點點頭。沈寄有些擔心是二丫心疼姐姐,把自己的意思說成大丫的意思。挽翠看過行刑也去看了大丫,她們說話的時候她就在一旁聽著。
“好,既然是如此,那咱們就設法接了你姐姐出來。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好好替她出出氣。”
兩日後,沈寄帶了一名大夫到四房去。之前洪大丫被宋氏責打,一時還手,被兩個管事媽媽抓了頭髮撞在牆上昏死過去,魏楓害怕出人命讓人給叫了大夫。那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沈寄把人找了來,重金收買,讓他出面作證說當時就發現了洪大丫有身孕,稟報了宋氏,可是宋氏給了他五十兩銀票讓他瞞下了此事。還交出了銀票作為物證。
那銀票自然是沈寄設法搞來的,一查就知道的確是宋氏之前去銀號裡支出來的。宋氏之前用來打點魏楓身邊的小廝的。那小廝用了出去,被沈寄派人用另一張同樣面額的銀票偷偷換回來的。被偷之人根本不曾察覺。去銀號查,時間也吻合。
如此人證物證俱全,便坐實了宋氏戕害魏氏子嗣的罪名。
宋氏那般虐待洪大丫,沈寄只是無法把手伸那麼寬替她出頭。而且,扔一把戒尺一本《女誡》給宋氏,根本不傷及皮毛,只是起到一個自己出氣的效果。當時,她就恨宋氏的狠毒想過要栽贓她,只是不是這麼個栽贓法而已。宋氏如此欺辱同為女子的洪大丫,讓管事媽媽抓著頭髮去撞牆,灌辣椒水,用筷子插喉嚨……沈寄栽贓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灌辣椒水、用筷子插喉嚨這都無法驗傷,撞牆留下的傷痕魏楓替宋氏掩飾了,說是洪大丫自己不小心。洪二丫回來說了,沈寄也是無法走正常渠道,所以只有栽贓。反正當年二房對付自家婆母用的也是栽贓。
人證物證俱在,四老爺四夫人當即興師問罪。這是二房的事不假,但事關魏氏子嗣,他們不能不管。
宋氏被擺出來的人證物證弄得百口莫辯,“公公、婆婆,相公,我沒有啊!”
二夫人看看抱著自己腿哭的兒媳,她覺得這事漏洞很多,如果宋氏知道了不想洪大丫生出來,大可以灌藥不必搞成這樣。可是這樣的話拿出來辯白卻是上不得檯面。而且老四兩口子擺明是不會站在自己這邊的,這種話還說什麼說。這個黑鍋也只有認了。只是沒有想到沈寄這個丫頭,看著和和氣氣挺無害的,下起黑手來這麼狠。這一下就讓宋氏再無法翻身。之前還以為就是魏楹是個狼崽子,原來他這個媳婦和他是蛇鼠一窩。作為旁觀者的林氏見此也對沈寄多了一分忌憚。
宋氏求告無門,忽然惡狠狠的撲向沈寄要掐住她的脖子。沈寄日日練武,躲開她這一下不在話下,只是旁邊的洪二丫並不知道,她感念沈寄幫姐姐出頭,挺身擋在她面前,被宋氏抓了個正著。
沈寄只得上前一步,按照老趙頭說的手上麻穴的位置在宋氏手上捏了一把。沈寄沒有什麼內力這麼玄乎的東西,不過宋氏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當即便痛得鬆開了手,被挽翠扶住的洪二丫不住的咳嗽。
四老爺怒道:“二哥二嫂,你們這個媳婦當眾便敢行兇。這樣的兒媳婦我看不要也罷。”
四老爺為人有幾分魯直,四夫人卻要多個心眼,她也估摸著這事是沈寄坑宋氏。而且沈寄要的,應該也不是宋氏被休。
宋氏有子,而且二夫人定然也不捨得休了這麼一個可以同仇敵愾的媳婦。再者說了,二房現在的情況也找不到比宋氏門第更高的媳婦。就算事情沒有外洩,但二房如今手裡一點產業沒有,魏楓年紀輕輕就什麼事都不做賦閒在家,旁人難道不疑心。總是他們做了什麼惡事才導致如此。之前林氏進門每隔多少時日還能瞞得滴水不漏,往後時日長了哪裡能完全瞞得住。於是推了推四老爺,“這些事,還是交給我們女人來管就是了。你個大老爺們就不要過問了。”
四老爺嗯了一聲,朝二老爺二夫人拱拱手出去。隨即,二老爺也拂袖走開了。
等到只剩下四夫炫、沈寄還有宋氏,二夫人問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沈寄道:“我要洪大丫和二房再無瓜葛,要做出這些狠事的二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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