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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看看閉眼乖乖睡著的女兒,又看眼魏楹,“咱們兩口子夜半私語,說的該是心底話吧?”
魏楹深吸了口氣,想了半晌。從前沈寄沒有提過,他也沒有深想,今天這麼一深思,他好像真的一直都有這個想法。雖然是隱隱的,但真的有。如果不是沈寄的性子執拗,他定然是想享齊人之福的。既得到石家的臂助與援引,又得到沈寄的一心追隨。
他是有些覺得未來娶到她,他放棄了石家這個強有力的官場助力。所以這些年來,享受沈寄的溫柔款款禍福與共,都有些心安理得。在他看來,他一個男人,為了娶她,放棄了千金小姐以及岳家的助力,又答應了永不納妾,的確是很大的犧牲。所以,沈寄為了他在外頭逢場作戲的應酬大光其火,他才會覺得委屈和不解。他自問已經做得夠好了,她還這麼不依不饒不滿意。
沈寄嘆口氣,這就是中間差了千年,彼此的代溝了。
“一直以來我要的是什麼,你也知道。過去幾年你做得也足夠好。甚至就是現在,在旁人眼中,你也是獨一無二的好男人。”
魏楹眼中露出‘可不就是如此’的意味,只是沒有講出口。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他對沈寄的忍讓和遷就。
沈寄摸摸小芝麻的嫩臉蛋,“魏大哥,一直以來你喜歡我什麼?”
怎麼說到這個上頭去了,魏楹也低頭看看小芝麻,“你剛到家裡時,瘦瘦小小的,然後頗有些機靈古怪,我當時臥病在床實在無聊,便成天觀察你。”說到這裡,想起當時沈寄私下給他取了個‘芝麻包子’的外號,不由失笑。在他看來,當時他和養母對她這個小丫頭夠好了,可是她還是一心想著要贖身。這個可以解釋為她母親給她的灌輸吧。千金小姐卻成了農婦,心有不甘是肯定的。
可是永不納妾這些想法又是誰給她的呢?
“後來,數年相依為命,早在我自己能察覺之前,我就把你放在心坎上了。甚至為了你,連一早設法謀求的姻緣也不要了。我喜歡你什麼?嗯,你什麼我都喜歡。”
沈寄微諷的一笑,“真的?”
“當然是真的。”魏楹覺得沈寄居然懷疑這個,真是莫名其妙。
沈寄湊近他,“你就沒想過,這樣能幹的小寄,如果允許我三妻四妾該多好?”
魏楹微微後退,沈寄嘴角一撇,這可不就是心虛了。沒想過你退什麼退啊。
“偶爾想、想過那麼一兩回。”魏楹不甘不願的承認,立即又強調,“可我也就是想一想而已。我知道你不會允許的。”
“所以你才會覺得自己做出了犧牲,放棄了很多本該享受的權利啊。這樣的想法就算是偶爾為之,那也是因為你其實心有不甘。如今我年輕貌美,而且還這麼厲害,你一則愛我不願我傷心難過,二則也怕我為此跟你大吵大鬧,所以,你守得住。可是十年二十年之後呢,我可不能青春永駐。再說了,即便我一直不老,人還有審美倦怠呢,看久了說不定就厭了。到那時我可不就只剩下母親和女主人這兩個角色需要扮演了麼。”
魏楹張口要反駁,被沈寄用手指捂住了嘴,“空口白話就不必說了。這可不是能望梅止渴的事兒。”
魏楹一臉的無奈,他真不是要說空口白話啊。
沈寄看他一副著急的樣子,“我相信你此時說的是真心話,可是人心是會隨著時間還有境遇的變化而變化的。不但你,我也一樣。”
魏楹一凜,你也一樣,你幹什麼了?
“看,又雙重標準了吧。就想把我關在家裡給你愉悅身心,最後一個男的都見不到。然後你自個兒還可以出去逢場作戲。這個度很難把握的,誰知道你會不會更進一步,想要嘗一嘗外頭的女人什麼味道。這也就是心念一動的事兒,說不定你哪天就把持不住了。”
魏楹把沈寄道手抓下來,然後握在手裡就不鬆手了,“說你又不信,那你說要如何吧?”
沈寄想了想,我得把你的觀念扭轉過來。不能一副你犧牲了多少我還胡攪蠻纏的樣子。這幾日的冷處理,她也想了很多。最後覺得只有這樣溝通,讓魏楹的觀念潛移默化的發生變化,才能真的達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目的。否則,出事是早早晚晚的。
“其實這是一個千古難題,因為男女的地位不對等,可我又偏偏在這個上頭要求對等。你說我什麼你都喜歡,我在男女關係上的霸道你真的能夠喜歡?”
要說喜歡那是假的,他只是接手而已。
“其實,我也不喜歡你很多觀念。你的官迷,你的大男子主義,可是我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