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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蹙眉,這是拿她的丫頭出身說事了。大家都是客人,見了面互相見個禮是有的,哪有她給人行禮的規矩。當真欺負她不懂麼?這個禮她先行了,她們若只是受著不還禮她可就丟大人了。所以,寧可被人說她不懂禮也不能先行,
那三人都一副笑盈盈的樣子,以為戳中了沈寄痛腳,擺出等她行禮的架勢。
“我是跟著乾孃來做客的,倒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矩。”她的臉也慢慢沉了下去。不遠處便是另一些成群在後院玩耍的人,都任由她和徐五被這幾人圍在中央,視若無睹。就連賀家千金也背朝這邊,裝作不知。
徐五揚聲喊道:“賀姐姐,你們在做什麼,我們也要參加。”
賀家小姐無奈,只能轉過身來,“哦,是徐五啊,我們在鬥詩,你過來吧。”
週二姑娘輕哼一聲,“就會找人幫忙。”
“我們惹不起朝天椒,躲還不行麼?”
“你——”週二姑娘想發作,可是今天畢竟是賀府的好日子。也罷,天色還早,不信今天整不到你。這一行她打頭,另外兩人是被拉來壯聲勢的。見她不再做聲,便也只是目送沈寄和徐五過去。
週二以眾人可聞的聲音道:“一個丫頭出生的,竟然想做正室夫人,這是她該來的場合麼?”
這樣的話從身後傳來,沈寄只當沒聽見。嗯,再是朝天椒也得顧忌場合,斷不會有潑婦罵街的舉措。畢竟,週二姑娘還要顧忌名聲。頂多多給她些白眼看說點這種小話。只要她心理素質好,都可以無視。
接下來這個鬥詩的小聚會才是軟刀子殺人呢。回頭傳出她不學無術,這個名聲可就是一輩子都很難摘掉了。
她一個只知道押韻平仄的現代人,的確是沒法跟這些從小學詩文對對子的小姐們比。聯詩可以一聯那麼幾百韻,這些人平日裡吃了飯閒著就是琢磨這些的。自己不久前還在為三餐奔波,哪有這個閒心思學這些。
那,剽竊幾首主席詩詞李杜詩篇震一震她們?還是行不通。雖然她早就發現這裡跟她在歷史書上學的唐宋元明清不一樣,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朝代,反正書上沒提到過。可是剽竊別人詩詞,那也只能是一時被冠以才女名聲。日子久了總得露餡。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沈寄不打算用電視劇裡前輩用爛了的這招。沈寄的日子一直過得辛苦,實在不知道她們怎麼能就靠幾首詩詞或者流行歌曲就活得風生水起。
所以,本來沈寄是想著這種事能避就避的。可誰知,方才為了從週二那裡脫身,竟被直接拉來了此處。
沈寄在徐五的介紹下,和眾人一一見禮。在場的人雖然不熱情,但也沒有置之不理。方才週二她們就因為這個被徐五和沈寄挖苦了。這些人雖然看不起沈寄,卻不想因為她而傳出自己不懂規矩的話來。
這種聚會很熱鬧,可以玩遊戲,對對聯,吟詩作畫,舞文弄墨。這會兒正在玩酒令,亭子裡飄著些淡淡酒香。沈寄看了一眼,十多個人圍著桌子坐著,桌上放著彩釉鎏金的大托盤,上頭有酒壺並大西瓜葡萄等,各人面前再有一個精緻的小杯子。
徐五笑道:“是果子酒,喝一點無妨的,也不醉人。”一邊小聲問:“你會吧?”她是為了避開週二三人在半路糾纏才拉著沈寄過來,萬一沈寄連這個都不會,就丟臉了。可是週二,她著實有點忌憚。萬一對方心火上湧,不管不顧的鬧事,不但沈寄沒法下臺,自己也跟著壞了名聲。倒是這個,不用怎麼被她連累。
旁邊有人聽到,笑道:“只是很簡單的遊戲而已。沈姑娘出身探花郎家中,怎麼都該是耳聞目染,肚子裡有幾分墨水的才是。”
眾人都看過來,就連週二那三個人也走了過來坐下,沈寄要是現在說不會,還不定被怎麼嘲笑呢。
沈寄只得道:“我試試吧。”
看沈寄面有難色,一時,便有人提議加深一點難度,否則難不倒人豈不是沒意思。
週二看著沈寄,聽說她以前只是魏家的粗使丫頭,每天要做很多事,還要上街賣小吃掙錢。雖然今天一見看不出來,可是魏家從前本來就窮,能供出一個探花郎已經是不容易了,粗使丫頭怎麼可能也有那個才情。更何況,探花郎擅長的是寫八股文章,視詩詞為小道,一般不會在這個上頭上下工夫。也好,就讓她栽在這個上頭,日後說起來卻不是自己沒理。讓她跳舞助興,這才是她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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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V11 為難(2)
很快,便三言兩語說定了,出題為一首五言詩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