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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娘看著魏楹,方才沈寄說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啊,當年抱在懷裡的小少爺,如今已經是朝廷命官了,馬上就要娶媳婦了。
雖然只是略坐了坐,可是三人心底都覺得溫馨無比。自從魏大娘被當逃奴捉走,他們很久沒有這麼在一室待著了。
“好了,你們出去吧。七夫人特地為你們的事上京來,去好好陪陪她是正經。我這裡,日後有得是機會來。”
兩人想想也是,不能把七夫人晾著,於是一同出去。
“小寄,我領你四處走走。”
“不要,別人會說我急著想嫁過來的。”
“你不急麼,那天誰說想要早點回家的?”魏楹低頭刮刮她的鼻子。路過的僕人看到紛紛低頭回避。
“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魏楹笑盈盈的,“行啊,那到我書房。”
“還是到亭子裡說吧,四邊通暢往來都能看得見卻聽不到我們說什麼。去你書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容易生是非。”
“好,依你就是。還以為你是想跟我獨處呢。”雖然是在一處,但是比起當初沒有那麼多僕人在周遭卻是不自在了許多。魏楹還以為沈寄說有事要說只是個藉口,沒想到她是真的有事要說。
走到亭子裡,讓人上了茶跟點心,魏楹手撐著頭,“說吧,什麼事這麼急啊?”第一次來也不說好好看看,這可是他們的新家啊。
沈寄其實還沒覺得這是她家,倒不是過沒過門的原因。誰家是交給別人來佈置的啊,自己上門還要等著通稟。等她日後掌了管家的大權,把一切理順了,全都能按自己心儀來佈置了再慢慢看不遲。
“我剛才探了探大娘的口風,問她想不想改嫁。她雖然嘴裡不承認,但是我看心頭還是渴望的。”
魏楹瞪大眼,他萬沒想到沈寄要說的竟然是這件事,“改、改嫁?”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麼,她已經為你耽誤了青春十四年了。”沈寄有點生氣的說。
魏楹想過功成名就之後讓養母過好日子,讓她像一個尊貴的太夫人那麼生活。可還真沒想過要安排她改嫁的事。
“你怎麼想到這個了啊?”
“那副金耳環啊,當初大娘留了那麼久,不是為了給你治病斷不會拿出來的。你想辦法打聽打聽,那是誰送給她的。我覺得她還是在想著那個人的。可是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想必有苦衷。”
魏楹靜默了半晌,“嗯。”
“人都擁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可不要光顧著自己,卻把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養母忘了。”
魏楹閉著眼回想了一下從小到大魏大娘是怎樣對待他的,他從昏迷中醒來就在她背上了。一路上顛沛流離也是她顧著,病了日夜看護,餓了把自己的口糧省出來給他。他們一直流浪了一年多才終於安定下來。她不敢暴露自己高明的繡技,只能用比較大眾化的繡法一針一線的接了繡活來做,養活他又供他讀書。告訴他他母親的悲劇,督促他奮發上進。
雖然她沒有多高明的見解,不能像小寄一樣和自己產生那麼多共鳴。但是,她給了他最無私的母愛。生恩不如養恩大,他該回報的遠不止現在這些。小寄說得沒錯,如果那是她想要的,自己怎麼都要幫她達成才是。自己不該那麼狹隘,覺得讓她衣食無憂享兒孫福就夠了。她和父親之間只有恩情卻沒有感情,何況當年母親就曾經答應過放她出府的。
沈寄看魏楹的臉色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高興的說:“我就知道你和那些迂夫子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母親的慘事,魏楹對禮教沒有表面上那麼恭敬,骨子裡是頗有一些離經叛道的。
“好吧,這事我去查。”
“過幾天我要跟著乾孃去大理寺少卿賀大人府上喝他女兒的喜酒。”沈寄跟魏楹說道,眼裡亮晶晶的。這是她初次踏足社交圈,希望是個好的開始。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應該是光明的。只要魏楹不出岔子,她自然是跟著夫榮妻貴。已經選了這條路,就不能再畏難不前。
魏楹聽了皺眉,“你小心一點。”
“嗯?”
“大理寺少卿是小石大人的親孃舅。我也是要去的,如今小石大人是我的上司,只高一級為從五品。”小石大人倒沒有刻意的為難,但是不待見他是肯定的了。在他眼底,自己就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吧。頭一天去翰林院,他就說了句‘小魏大人命真是大!’言若有憾啊。
沈寄這邊卻在想著,大理寺少卿是石小姐的親孃舅啊,那如果魏楹當初做了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