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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說笑了。”沈寄含笑道。昨日在新房,魏楹也是給她粗粗介紹了一下在場的人的。只是後來出了那樣的事,他們彼此連一句寒暄也沒有。昨晚她就翻出魏氏的族譜來了個對號入座,雖然不能認全,但這個可能長期滯留京城的四堂妹她記住了。
“侄兒媳婦好記性,那你可知道我是誰。”說話的人蓄著一撇小鬍子,歪歪靠在椅背上,昨兒沒有出現在新房。
嗯,是個長輩,大約二十三四的樣子,然後看著有些不羈,沈寄結合這些理了一下,然後福了一福,“是十五叔吧,侄媳婦昨日未及拜見。”
“嗯,沒錯,就是我了。乖,等一下再給你見面禮哈。”
“老十五,你既然知道等一下才是認親,這會兒就別出聲搗亂。先給大哥上茶是正事。”說話的是魏暉,生性嚴謹的他一向和這個家門叛逆互相看不順眼。
魏楹猛地把頭轉向上方,桌案上只孤零零的擺著他父親的牌位,“七嬸,怎麼下人把先母的牌位忘了嗎?”
此時沈寄還沒有接手,一應事務還是七夫人在打理。她這幾個月也算管得不錯,所以魏楹的話說得還算客氣。
“這……”魏家哪裡有那個被沉潭的女人的牌位。有她也不敢擺出來啊。於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頭上幾個兄嫂。
魏楹拉著沈寄在末座落座,“既然忘了,但等一等也無妨。想必爹也不會介意等娘一會兒的。”這架勢是不把他母親的牌位補上他就不行禮了。
“你——”堂上幾個長輩面面相覷。魏楹這小子狂得很,在祠堂認祖歸宗的時候就說過,他日後要洗清他母親的冤屈,把她的牌位放到宗祠裡。可如今那個女人還釘在魏家的恥辱柱上啊,怎麼能在這麼正式的場合拜見。
無論他們上前說什麼,不要誤了吉時啊,於禮不合啊,魏楹都充耳不聞的端坐著。便有幾個人對魏楹的母親口出惡言並要拂袖而去。魏楹忽地站起,一聲‘關門——’廳堂外頭的四扇大門忽然砰的一聲就關上了,屋裡光線一下就暗了。
沈寄心頭一樂,看來魏楹這幾個月還是把該收服的人都收服了嘛。不然這會兒那些下人也不敢把這些長輩關在裡頭。估計魏楹是要出昨晚的那口惡氣了。別人隔山打牛,他就回一招殺雞儆猴。
一時,又有婦人來勸沈寄,“侄媳婦,你勸勸楹兒,大好的日子何必置氣呢。”
沈寄守禮的站起來,正色道:“四嬸容稟,昨晚二嬸託三妹贈侄媳婦《女誡》,侄媳既然說了將謹言慎行,自當恪敬恪守‘出嫁從夫’的訓誡。”
場面一時便僵住了。
魏楹施施然站起來,“眾位叔父嬸孃說得對,吉時不能誤了。來人,請老夫人的靈位。”
便有人將早準備好的靈位恭敬的請了上來,和魏楹父親的並放一處。沈寄則跟著他上前跪下,從下人端著的茶盤裡接過茶盞,“爹請用茶!”跟著灑在前面的空地上,然後又端起另一盞,“娘請用茶!”
末了起身,由臉色不太好的七夫人引著給各位長輩行禮。一圈禮行下來,只有魏暉夫妻還有十五叔的是厚禮,其他的都是禮輕情意也不重。
“可以放我們出去了吧?”
魏楹擺擺手,外頭才有人把門開啟,一眾人等魚貫而出。沈寄和魏楹站在門口送客。大部分人都是怒氣衝衝的走的,十一叔魏暉走的時候對魏楹道:“你啊,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何必與眾人交惡。大家聽老太爺的都已經來喝喜酒了,何必在此時撕破臉。
十一嬸卻是看了沈寄一眼,昨晚的事她聽說了。二嫂是有些過了。但身為宗婦,督導族中媳婦的規矩言行,也說得過去,而且沈寄又是這個出身。楹兒卻是用這種法子隔日就替她找回面子。昨天除了自己家差不多每房的人都去新房看笑話了。只是,以魏楹的城府,不該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才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不該會這麼做。而且這也沒有意義,她原本以為他會和沈寄私下去拜大嫂的牌位的。
最後出去的是十五叔,旁人沈寄也懶得虛偽的挽留,想著他對自己比較友善便笑著邀請道:“十五叔多坐坐吧,如果要在京城玩兒,也住在我們家就好。”
“不了,你才要當家,最重規矩。偏生我是最不守規矩的人,到時候你難做。我在京城有狐朋狗友,就不打擾你們新婚了。”伸手拍拍魏楹,“小子,我等著看你給大嫂洗冤。”
魏楹點頭,“十五叔慢走。”
沈寄問道:“十五叔……”
“他出生就沒了親孃,我娘是長嫂,嫁過來的時候他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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