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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的鳥嗎,怎麼中了儇家的定身咒?”應辰峪狐疑地望著擺在桌上的小綠,又回頭望一眼儇世,眼神迷離。
夏夕注意到儇世的臉微微一紅。
“小墨。”應辰峪朝韓墨望了一眼。
韓墨點點頭,變換了幾個手印,一陣勁風吹過。小綠眨巴著綠豆眼撲騰著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望著眾人猶豫了一會,最後直接撲到了黎沂的懷裡。連看也不看夏夕一眼。
夏夕愕然。混元鳥不是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的嗎?難道說我昨天的行為讓它心寒了……鬧彆扭就鬧彆扭,我直接無視你。夏夕故意不去看小綠。
“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人?站住!這裡可是凝墨樓!”
“讓我進去,我要見主上!”
門外響起一陣高聲的喧譁。
應辰峪神色一凌,快步走出屋去。
“什麼事?”普通的一句問話,卻暗含著強大的氣勢,門外的喧譁聲立刻停止了。
剛剛吵鬧聲的根源,門外的兩位侍衛模樣的齊刷刷跪了下來。
“主上,這個人竟敢擅闖凝墨樓!”一名瘦瘦的侍衛率先發言。
另外那名身材魁梧的侍衛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卻沒有理會對方的控訴,只是神色焦灼地大聲道:“主上,不好了!不知道是什麼妖邪作祟,洛阜城西區的幾百戶居民全部得了怪病。外面傳說這是瘟疫,已經沒有人敢上街了。”
“什麼?走,帶我去看看!”應辰峪大驚。
“似乎很有趣的樣子,我們也去看看。”黎沂湊到夏夕耳邊壓低聲音,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懷裡的小綠一驚,撲騰著翅膀驚慌失措地飛回到夏夕的肩頭。現在知道他的真面目了吧……
夏夕狠狠地瞪了黎沂一眼,跟上疾步而行的應辰峪。
應辰峪忽然剎住腳步,回頭望著夏夕:“你留下。”
然後又掃一眼夏夕身後的眾人:“其他人跟我走。”
“為什麼?”夏夕一愣。
“替我陪小世。”應辰峪猶豫了一會,皺著眉道。
“表哥,我也去。”儇世淡淡開口。
“你們兩個給我留下。”應辰峪的語氣不容反駁,順便向那個依然跪在地上的瘦瘦的侍衛使了個眼色,“替我看住他們。”
凝墨樓前只剩下夏夕和儇世二人,外加一隻鳥和一個侍衛……
“走吧。”儇世淡淡地開口。
“去哪裡?”夏夕一愣。
“外面。”
“那他怎麼辦?”夏夕瞥一眼站在他們身旁的侍衛,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侍衛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
他好像真的是中了定身法……
“你,你什麼時候動手的?”夏夕結巴了。
“走吧。”儇世懶得回答,拉起夏夕的手,口中唸唸有詞。
夏夕感覺自己的手漸漸熱了起來,右手手腕上的手鍊忽然散發出一陣寒氣,和那股熱氣碰撞到了一起。沒有任何的不適。那股寒氣在接觸到熱流的一瞬間消失,熱流順著手指一點一點地向上湧去,漸漸湧遍四肢百骸。夏夕只覺得整個身體都暖融融的,彷彿蠟一般融化下來……說不出的舒適……
等到那股熱流消失,周圍的景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變大了,連那棵無比熟悉的梧桐樹也在一瞬間變得高不可及。夏夕終於驚訝地發現原來變化的是自己,那雙用了八年的手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雪白的翅膀。再看剛剛儇世站的地方,哪還有什麼人影。站在眼前的分明是一隻鴿子,如雪般潔白的羽毛,黑曜石般的眼睛。(注:-_-又是黑曜石……)
真不公平,美少年連變個鴿子都那麼風華絕代的。
“我們飛著去。”眼前這隻雪白的鴿子小巧的嘴巴一張一合著,發出一個少年的聲音。
雖然夏夕一看到這隻鴿子就已經猜到了它的身份,不過親耳聽到它開口說話還是相當的震撼。
“你會飛吧?”那隻鴿子探詢地望了夏夕一眼,扇動翅膀在夏夕的頭頂盤旋著。
夏夕愣了一下,笨拙地扇動起翅膀。翅膀帶起的風把地上的灰塵扇到了空中,迷了夏夕的眼睛,雖然感覺到身體下面有一股氣流正在把自己往上託,可就是怎麼也飛不起來。
“主人,我幫你。”夏夕回頭一看,只見小綠的綠豆眼中閃著認真的光芒,尖尖的嘴巴叼住了夏夕的一隻翅膀。變成鴿子後,小綠的體形反倒比現在的夏夕還要大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