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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夕饒有興味地望著眼前的兩個人。發現兩人的相貌竟然驚人地相似。對眼前兩個人關係的評價又更進了一步。
“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紀子長冷冷地開口。
中年男子臉色一黯:“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紀子長冷哼一聲:“我不覺得我和一隻冷血的妖怪有什麼話可說的。”
妖,妖怪……夏夕瞬間石化……
“別忘了,你的體內也有我一半的血!”中年男子明顯有些怒了。
“我不是妖怪!我使用桃木劍,我用道家的符咒,我不是妖怪!”紀子長冷冷地瞪著那個中年男子。
“你真的這麼恨我嗎?”中年男子眼中的光芒一瞬間暗了下去。
“那天你把你的爪子刺進孃的胸膛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說什麼自己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我娘,結果呢,一轉身就……”紀子長瞪著中年男子,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反覆無常,虛情假意。這就是妖怪!我恨你!我恨所有的妖怪!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你斬在劍下,為娘報仇!”
“我……我只是……”那中年男子想說什麼,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一雙眼睛卻已經紅了。低著頭,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啊——”紀子長一聲長嘯,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在山洞壁上。一拳又一拳,打得兩個拳頭血肉模糊也不肯停下來。眼淚順著他那稚嫩的臉頰,如蜿蜒的小溪般,無聲而又持續地往下淌著。
夏夕終於看不下去了。擋在了山洞壁與紀子長的拳頭之間,結果沒來得及收手的紀子長一拳打在了夏夕的臉上。夏夕眼冒金星,沒過多久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你……你……”紀子長愣愣地望著夏夕,一時沒反應過來。
夏夕一臉委屈地摸摸腫得老高的臉,暗暗後悔不應該採用這種方式,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眼下最有效的方法。至少紀子長同學的自殘行為已經停止了。
夏夕苦笑:“你的手最好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
紀子長這才注意到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臉上立刻露出疼痛難忍的表情。
“你好好冷靜一下吧。給,那個盆裡有水,你自己處理吧。”夏夕拎起毛巾朝紀子長的手裡一扔,徑直往洞內走去。
不得不佩服小綠,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有力氣繼續發出嗚嗚的聲音。夏夕幫不上忙又不忍繼續聽小綠的哀號,只得悻悻地走回了洞口。
那個紀子長根本就沒有動,只是愣愣地望著手裡的毛巾發呆。鬧彆扭的小孩子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夏夕心中母性的本能爆發,一把奪過毛巾,輕輕地為紀子長擦著手上的血跡。紀子長的身體一顫,靜靜地接受著夏夕擺佈,眼中卻瀰漫起一股潮氣。沒過多久,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感覺到滴到手上的眼淚,夏夕怔了一下,按照平時安慰小孩子時的方法一把把眼前的彆扭小孩摟到了懷裡。可是,她似乎忘記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她現在的生理年齡只有八歲,而眼前的這個彆扭小孩明顯比她現在大很多。一個別扭的孩子忽然發現自己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像媽媽一樣摟在懷裡,一般會有什麼反應?……
紀子長紅著臉一把把夏夕推開,跌跌撞撞地衝入山洞深處。夏夕一臉的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今天好像犯了個錯誤……希望不會給這個孩子的成長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想到紀子長的身份,夏夕又一陣興奮。半妖啊!紀同學和犬夜叉同學一樣也是半妖啊……可惜沒有像犬夜叉一樣可愛的狗耳朵……不知道他父親的原形是什麼……不過他好像對自己半妖的身份很不滿呢,似乎還和他父親有什麼複雜的恩怨糾葛……
夏夕嘆了一口氣,一個人坐在洞口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沒過多久,不甘寂寞的夏夕就又轉回了山洞之內。紀子長一見到夏夕馬上臉紅得像猴子屁股,見鬼一樣衝出洞去……
夏夕冷汗……
“嗚嗚嗚……”小綠還在鐘乳石叢中痛苦地哀鳴著。
金色霧氣緩緩地繞著湖面順時針執行著,在小綠髮出的淡綠色熒光籠罩下顯出一片寧靜與祥和,彷彿不久之前群魔亂舞的景象根本就不曾發生在這裡一樣。
夏夕靠著洞壁漸漸昏昏欲睡。忽然,前方不遠處冒出一道詭異的紅光。然後,有什麼東西騰空而起,繞著洞頂緩緩地盤旋著。
不會吧。小綠明明已經把守護法陣給修復了啊,為什麼這裡還會出現這麼奇怪的東西?
夏夕揉揉眼睛,抬頭朝洞頂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