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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採青猜中心思,我不好意思一笑,“也不過是白擔心。”
“阿歡是大家的命根子,誰還能讓她受委屈。”採青笑著補了一句。
我也覺自己多心,便搖頭不管這事。
初冬葉落殆盡,極遠便能看到對面來人,像是個小丫頭,一路小跑著,後邊還跟著人著急的叫,“格格!格格!”
這大清國,最不缺的就是格格。
我們剛好擋了小姑娘的路,近了才看清,是那日初見的宛若,淚滿了一臉,臉則凍的通紅。
見我我一愣,猛地剎了步子,也不說話,也不行禮,抽抽咽咽的哭起來。
後邊兒的人跟上來,雙雙的叫,“格格吉祥!”這禮是行給我的。
我一時不明白是什麼事,也不好說話,叫了她們起身,看後邊,鈕鈷祿氏也逶迤行來。
越來越納罕。
我拿了自己帕子走近宛若給她擦淚,“受了什麼委屈,大冷天兒的跑出來?”
這一說,宛若的淚流的更兇,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是哭。
鈕鈷祿氏跟過來,看到我們架勢,先搖頭嘆了口氣,走上前來撫了宛若的肩,“天兒這麼冷,你身子又不好,凍壞了怎向你阿瑪交待?有什麼事兒,咱回去慢慢說?”
“橫豎是見不著阿瑪面兒了,哪裡還有宛若的委屈!”一會兒,小姑娘努力平穩了氣,才冷冷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卻是比北風還冷。
我不明所以,只好看向鈕鈷祿氏,她也看了看我,似乎並不太願意向我交待原因,又很快把重點轉移到宛若身上,拉了拉她,“跟姨娘回去,走,手都這般涼了!”說著拉著宛若的手,避開我們。
宛若扭捏著不情願的跟著去了。
我原地愣了半日,忽然記起鈕鈷祿氏自稱姨娘,忙問採青,“宛若叫熹妃姨娘?”
採青也一臉茫然,搖頭道,“誰也不給咱說這個!”
我自嘲一笑,是沒人敢同我們說什麼。
“十三福晉應該知道,倒可以問她。”採青見我尷尬便安慰道。
“罷了,宛若真有姨娘在宮裡倒是好事。”我淡淡道,剛才那些人一陣風的來,又一陣風的去,慈寧宮花園又恢復往日寧靜,剛才的事,再想起來,倒像沒發生過。
遇著了這樣的事,我再沒什麼興趣多走,索然的逛了一圈便回去養心殿。
第 59 章 (下)
第二日馨蘭帶阿歡進宮來看我,趁阿歡出門呼朋引友的空檔,我和馨蘭坐窗前話家常,隨便講到昨日慈寧宮花園遇到宛若的事情,笑著說,“可憐見的離開父母,受了委屈也無處說去!竟大冷天兒一個人跑到慈寧宮花園去,也無人跟著,聽十四說她身子不好,要是有個意外,可如何是好。”
馨蘭附和著一笑,“小孩子就是任性了些,歡還不是常常鬧脾氣撇開一院子人!”
我抬眼開著馨蘭的臉,她應是有意避著我的話,見我看她,便笑的不大自然,手底下正纏著線,突然就打了結,便低頭用心去解。
“馨蘭?”我稍提高了聲音叫她。
她突地一抖,慌慌的抬起頭來,眼神中有些莫名的恐慌,繼而用手揩了揩鬢角掩飾笑道,“這樣看我,可是哪裡不對?”
“是覺的不對,你卻不肯說與我。”我幽幽答道,身子靠到背後引枕上去,半閉了眼睛,看左手上戴了兩枚戒指,一隻是我自己的鑽戒,另一隻是金鑲玉的,胤禛特地制給我,戒託上刻著他的名字。伸出手去衝馨蘭,“你看這金和石,以為是永久不變的,時間長了也變色。可知無什麼是一直不變的。明知是天命使然,卻還忍不住失落。”
“姐姐!”馨蘭面露難色,欲說又止。
我苦笑,“我是感慨,你有你一家人,別人家的事,是他人瓦上霜。我不該勉強你。”
“不是馨蘭不說,是難說!還是先帝在時候的事,姐姐被禁佛堂,自然不知。事端過去,當今繼位,此事更無人敢提及。再說,姐姐與皇上恩愛和美,再沒必要提及舊事,至於宛若,則是後輩的事,姐姐不知就不知好了。”
“越聽越糊塗了,似乎又同我有關,我是不是眾人眼中的罪人?”我笑道。
“姐姐為人最是公明,就是不滿意你的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哪裡擔的起罪人二字!”馨蘭也笑。
“是拍馬屁?”
“我又不向你討生活,說許多諂媚的話何用!”
“果然是腰桿直了呢!話都說的豪氣。”我點了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