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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漿糊住了,朕剛起用他才幾天?就做出這等讓朕心寒的事來。”“嘭”!不知什麼又摔了,站在殿外的李德全等人俱都抖了一下。“還有你,你可真敢查啊?你,你,還有你,都等著這一天的吧?都看看,都看看,朕的江山被你們這群只知勾心鬥角的人弄成什麼樣兒了?……”
我無心再聽,拐進日常起居休息的書房裡,裡邊也是亂糟糟一片,地上全是摔散的紙頁,和筆、鎮紙之類的,彎腰去拾,一個小太監忙來阻止,我揮手示意他退下。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撿,一張一張的整。不知過了多久,聽得有人進來,我回過些神來,也沒轉身,“去打盆水來,把桌上地上濺的墨汁擦乾淨。”
沒有人動,我直起身,“怎……”。
是胤禛!
冷臉看著我。我們應該快有兩個月沒見了,元宵那天也不過是匆匆打了個照面。他的臉顯的更沉鬱了,下巴線條更顯堅硬。
我出門要走,到他身邊時他突然低聲說了句,“你的戒指,我既然戴了,就不會給別人去!”
“果然是你……”我恨道。
“明珠是罪有應得,上次是有人故意害他,這次是他自己聰明過頭!”他正對了我,卻不看我,眼睛從我頭頂漫過去。
“你呢?你不也是聰明過頭,皇上也睜隻眼閉隻眼,你憑什麼看不下去?”我抬頭看他怒喝。
“憑什麼你該知道!”他突然放柔了聲音道。
“哼!若黎不敢知道。四爺做什麼還要知會若黎一聲不成?”我把頭扭向一邊,心卻慢慢疼了。
“你也別犟!你明白的是不是?”他突然冷笑著俯身向我。
我推開了他,後退了一步去,“非得這樣嗎?為不什麼不讓大家好好的?”
“有人好就得有人不好!”他又冰了聲音。
我怔望著他,不知道該再說什麼,跟他已沒什麼好爭的了。
半晌,我說道,“他是無辜的,你放他走!”
“你是求我?”
“算是!”
“為什麼?”他抓我一隻手,眼神狠的嚇人。
“為那日我的一句‘輕拍欄杆和君語’。”我冷冷道。
他丟了我的手,我頭也不回的出去。
明珠全家人都下了獄,婚事自然告吹。後來又有恩旨下,福格等無辜,赦其無罪,取消所有爵位,貶為庶民。
從始自終,我未再見福格一面。我託十三把我繡了幾個月的紅蓋頭轉交給福格,內藏了一封信,是他父親的那首:“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西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
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
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兒,
比翼連枝當日願”
不知福格看了那些會作何感想,只已不是我能所知的範圍。嫁與福格與他舉案齊眉,朝夕吟詩作畫,或談論風月也算好,可惜終成了做冷的夢。
康熙四十二年的陽春三月,我站在延趣樓裡環顧四周,身上冷的直打寒戰。再沒有今天讓我覺的眼前一切都如此陌生!甚至是面目全非!
人生若只如初見,人生若只如初見!
五月,內大臣索額圖挑唆皇太子,被宣佈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於宗人府。
六月,康熙巡幸塞外,我也在隨行之列,伴皇太后車駕。
康熙每每先行,道路行宮都安置妥當,才率眾阿哥大臣迎接太后。因此路上總有幾個年紀大些的阿哥在後護衛皇太后車駕。
六月的陽光初時還毒辣,越往北行,則溫度越降,那時北京以北植被都還頗多,氣候比現代不知好了多少。太后本說我是女孩兒,就讓我跟她一處坐了,坐不了幾天,見我一路眼睛巴巴的瞅著那些人的馬,便笑著命人給我備了一匹,讓我偶爾騎騎。
我一般過了午後就換了男裝,騎著馬到處溜達,但總不敢遠離了車駕左右。隨太后的阿哥大部分是胤禩他們幾個,胤礻我起意教我騎術,終因自己技術有限,又被胤禟整日冷嘲熱諷,便氣的丟開手去,“我只找一個人來教,看你笑還不笑。”說著一調馬頭,朝大隊馳去,一會兒功夫,就見胤禩與他並轡而來。
老九冷哼一聲,“就知道你去請八哥!”說完拔馬去追隊伍。
胤礻我斜楞著眼睛無比得意的喊了句,“我就知你沒甚話說!”
胤禩看著他們鬧完,便過我身邊,要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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