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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十阿哥?”他張大嘴巴驚訝的問。
“十二阿哥是帶路才走前邊的,你萬不會走到你兄長前邊去吧?我數一數不就知道了。”我話一說完,眾人都笑了。胤禩前走幾步,也小心拿起一窗花看,“我知道陝甘一帶有此民俗,不過剪些蟲鳥貓狗圖個喜慶,姑娘倒剪出這些花樣來,心中沒有錦繡斷是想不出的。”
果然是較之一般人沉穩。
“不過是眼前見到的隨意剪了。”我笑著謙虛,心裡卻是有些飄然。
“就貴在隨意二字,若真跟了套路去,倒落了俗了。”
“不就是破窗花嗎,有什麼俗的雅的,八哥你也是,巴巴的來看這沒意思的東西。”胤禟一邊不耐煩的嚷。
“九弟不得無禮,若黎姑娘是皇阿瑪交待過要尊重的,你怎就忘了?”粉面含春威不露!我算是見識了。
我冷笑,果然不招人喜歡,“這有意思沒意思的,看在各人眼裡,若黎也沒曾想招點意思來。俗的雅的,喜歡了大家玩一玩,不喜歡了就一張薄紙,哪裡尋那麼多意思去?”胤禟臉色拉下來,沒想到胤礻我嘿嘿一笑:“九哥也忒挑剔,我看著挺有意思的,回頭也討兩張回去貼著。我看著比那燈籠還看著喜慶。”
一句話說的眾人都笑了,唯胤禟仍舊陰著個臉。我不去管他,我本也沒和那老九治氣的意思。正巧平遙看茶進來,一一給眾人端了,要喝時才覺的味道奇怪,“這是什麼茶?好怪的味道,後味倒挺好。”
“回十阿哥的話,這是五月綿,姑娘制的。”平遙答。
胤裪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他是常來的,不過也是第一次喝這茶。“以前沒喝過,怎突然間就有個五月綿了,姐姐又是什麼新鮮?”
“昨日看著嬤嬤有暈眩之像,就弄了這個,東西雖粗陋,但補虛最好不過。本上不了檯面,但這大冷天的,人最容易走了寒,身子虛弱,你們喝些也是無礙的。”我解釋道。
“這樣怪味道也實是未聞,不知怎麼製法,五月綿又怎麼個解釋?”胤禩笑問。
我噗哧笑出聲來,“這名字是胡謅的,平遙問的緊,本也沒什麼名字,就誑了個給她,她倒認了真。原料再普通不過,就是炒熟的大麥,用開水煮,我又少放進些荷葉。”
“那名字不算胡謅,大麥五月裡產,這水入口綿軟,也還應景兒。”說罷,胤禩擱了茶碗,“叨擾姑娘這會子,我們兄弟也該告辭了。”
我起身道不送,胤礻我臨走不忘挑幾張窗花,胤禩也撿了張梅蘭的,胤禟則大踏步走出去。胤裪又留了半日方才回去。
他們走後,平遙一邊收拾茶具一邊說:“宮裡人都說八阿哥儒雅,人品最好不過的,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
“怎麼,丫頭思春了?我著嬤嬤給你說去,你跟著嬤嬤倒也配的上。”
“姐姐又胡說,你也個女孩子家,怎麼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平遙又急又羞道。
我笑著不說話,要是她知道我和我那群死黨們說過什麼話,她還不羞死了。平遙姿色不算上等,但也生的可愛,她真有那心,我也還是不忍的,想後來胤禩下場,實在不堪言談。我和她好歹相處了這麼久,萬不能把她朝火坑裡送。看這會他們父嚴子孝,兄弟和睦,看他們都還可愛,誰又曾想轉眼就有可能骨肉相殘?
嘆口氣,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或許不等那個時候,我就已回去了。
大年三十晚上,皇帝家宴,又有焰火等表演。蘇麻喇姑如往日般禮佛誦經,我也沒什麼心思,平遙卻猴急著想去熱鬧,又怕佛堂沒人照顧 。我笑道:“我也長了手腳的,就不能給嬤嬤端茶倒水。”
“姐姐哪裡叫端茶,砸盅子還算。”平遙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倒茶,我自幼平衡度不高,來這裡不過端了五次茶水,倒砸了四個盅子,平遙打死都不讓我再碰茶盤子了。
“你就信我一次,不然你怎麼去看熱鬧去。”
平遙無奈,“我去看會,早些回來就是。”說罷一溜煙跑了。
寫了會字兒,覺的無趣,佛堂離正殿都遠,熱鬧聲自是聽不到,但心裡知道這是大年夜,往日和父母一起守夜,今日不明不白的到了這裡。正傷懷時,卻聽到外邊響動,是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我的爺,慢點兒慢點兒,那屋子還能跑了不成!”
不聽有人搭話,剛走出屋子,就見胤禎矇頭撞腦的往裡闖,抬頭看到我,叫了聲若黎,就賴我身上不動了。聞著一股子酒味,我皺著鼻子道:“你喝這麼多酒?”
“和十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