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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冰冷的開啟。

黝黑的深眸疲憊的開啟，見著湮兒在處理著他的傷口，緩緩的開口，“你輕點！”

感受到藥粉灑在傷口上，身體又是一陣不自覺的痙/攣，“輕點，真的很痛……”

“痛死活該，沒給你補上一刀算是好了。”湮兒冷冷的開口，撕扯下衣邊，手下一點也沒放輕的將紅紗布系在他的腰間，動作之粗魯，惹的他痛的頻頻皺眉悶哼傑。

“殺我的是你，救我的也是你，看到我要死了，不捨得了？”緩過一陣疼痛，戲謔的聲音調侃般的響起。

“掉下懸崖的那一刻，我想通了。”湮兒垂下眸子，正對上他黝黑的深瞳，“我的孩子是萱萱弄掉的，那個手勢，是不是你教她的？”

“什麼手勢？”

看著他不解的蹙眉，她心下亦是明白了，如果不是他，那麼，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她的二哥乾無洛了，他的家人，因為賀蘭琛而死，她的孩子，因為他而夭折，或許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該還的都還清了吧。

“你剛才說想通什麼了？”

“我不打算繼續恨你了。”

“什麼？”

“我說我不恨你了，因為我不愛你了。”湮兒說的釋然，在掉下懸崖的那一刻，彷彿一切的事情都明瞭了，仇恨，她是該學會放下的，“如果雪衣大哥還肯要我，我會跟他一輩子浪跡天涯，這才是我最初想要的生活。”

“如果他不要你呢？”

“那我就出家。”

“出家多不好，沒有頭髮很難看的，你還是回來當我的皇后吧。”雲燁霖一改往前的冷酷霸道，竟然對她耍起了孩童般的無賴！

“當初是你先放的手，現在已經晚了。”湮兒無視他的無賴，火紅的身影在他不遠處坐下，冰冷的容顏陷入了沉思，迷離的水眸怔怔的看著燃燒的火堆發呆。

她看著火堆出神，他看著她出神，黝黑的眸子同樣迷上了一層水霧，火堆響起陣陣的噼啪聲，良久，他才開口，“湮兒，你想離開就離開吧，反正我的武功已經廢了，保護不了你了，就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你武功廢了？”

“在你將刀刺入我身體的時候。”暗沉的話語響起，“這門功夫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