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4 頁)
“還需要多少,朕來滴。”
“你的龍血這麼金貴,怎麼好意思讓你來呢。”湮兒忍不住又貶了他一番。
“你的血也賤不到哪裡去。”雲燁霖冷然的推開她,兀自的將指尖咬出血,擠壓著向水裡滴去。
呃……這句話聽著有點怪,到底是在罵她賤?還是不賤?
好吧,她承認,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已經是在犯賤了,潛意識下被他耳濡目染的自動的將自己歸為賤人一黨了。
盯著信紙過了十秒,終於有點變了樣,湮兒在一汪“血水”中撈起信紙,神奇的是,紙上沒有沾染上半點血跡,字跡倒是模糊了開,只是不是一般的被水浸溼過後的模糊,而是呈現了雙層字跡,而紅色印章也是上下交錯疊成了明顯的兩塊。
仔細看去,便是紅色印章是夾在兩層字跡中間的,雙層字跡盡不相同,因著覆蓋,已看不出原來的字跡如何。
“看到了吧,所謂的敵國印章呢我隨便去找個胡蘿蔔也能刻得出來,至於我爹的筆跡,用心模仿一下也不成問題,這封信紙,明顯就是在栽贓嫁禍!”湮兒手上平攤著信紙,胸有成竹的指控。
“君王的印章不是你想刻就能刻得出的,沒有人可以做出跟它一模一樣的圖案。”
“那如果是他們皇帝親自授意的呢,也就是說,通敵賣/國的人並不是我爹,而是另有他人,為了不被發現,所以將這滿門抄斬的重罪嫁禍到我爹身上,既殺了忠臣,保了自己,還能為國家獲益,這一石三鳥之計,皇上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湮兒咄咄逼視著雲燁霖,以他的聰慧才智,難道真的看不出嗎?還是另有隱情,譬如說他原本就想要她爹死……為了那個叫萱萱的女人…誄…
“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想,這封信也不過是眾多證據中的一個,既然你拿不出更有力的證據,就別提要為你爹翻案。”雲燁霖同樣冷視著她,他討厭她那種淡漠視他為敵人的目光,動作熟絡的挑起她的下頜,“還有,這件案子是朕親審親判的,你要翻案,便是在挑戰朕的權威,挑戰這至高無上的皇權。”
“那又如何,我不怕。”湮兒倔強的目光讓他有片刻的失神,“皇權至高無上又如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有讓人信服才能穩坐皇位高枕無憂,不然,誰都可以覆了你的國!”
“好大的口氣,覆了朕的國?你是說你的哥哥乾無洛嗎?”雲燁霖大拇指覆上她的下巴,捏的她一陣刺骨的疼。
“我只是做個大概的猜測。”湮兒別過眸子,掩飾著淺淺的心虛,順便打掉他的手,語重心長的搭上他的肩,“還有,人無完人豈能無過,皇帝不是聖人,犯點錯也是難免的,只是你一犯就要了我們乾府二百十八口性命,死則死矣,再怎麼說他們也活不回來了,但是他們身前死的悲愴,身後你就不能還他們一個好名聲嗎?翻了自己定的案又怎麼樣,天下人只會說你是個知錯就改的明君,而不是一個枉判冤案的昏君。”
湮兒的一席長篇大論足以讓雲燁霖聽的愣怔了數十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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