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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女子又朝眾人磕頭,一邊磕一邊可憐的哭訴,“他趙飛揚就是個陳世美,拋妻棄子,是個沒良心的男人,他夫人李倩倩也是個惡婦,不讓我進家門,是想把我們娘仨餓死,他們這樣做,要遭天打雷劈,五雷轟頂的!”
女子這麼一鬧,正在喝酒的趙飛揚忙跑上去,而一直聽著的趙老太君等人,臉色全都陰鬱起來,趙老太君氣得猛咳一聲,今天是她的好日子,竟有個不三不四的野女人進府鬧,反了反了,這麼多人看著,丟盡她一張老臉。
邊上的李氏則身子一頓,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當即淚盈於睫,柔弱無骨的看著外頭,南宮嫿知道這就是前世來鬧的那名清倌,忙把搖搖欲墜的表嫂扶住,這時,趙老太君已經氣憤的衝了出去,其他女眷也不顧男女大防,全都跟著衝出去看熱鬧,頓是整個伯府珠翠身響。
這下子,正喝酒鬥詩的賓客全都停下來,驚訝的盯著那名女人,有的饒有興致,等著看伯府笑話,有的則對在外頭養外室的趙飛揚嗤之以鼻,如此敗壞門風,還想升官,真是不要臉。
遠處荷亭上的楚汐和祁翊也聽到聲音,兩人同時轉過頭,真是美如冠玉,看得出去的女孩子們瞪大眼睛,一個個都開始偷瞄起來。
南宮嫿驀地抬眸,便迎上兩雙晶瑩的眸子,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總感覺兩人都在看她,她忙轉過臉,朝下跪的女子看去。
那下跪的女子生得風情萬種,身穿玉色紅青駝絨三色緞子斗的小夾襖,外罩粉嫩水紅衫,腰間的一條洋紅汗巾將她窈窕的身姿勾勒出來,底下是桃紅百子刻絲白荷裙,兩點清淚掛於兩頰,一雙烏黑的眼睛又大又水靈,晶瑩的眸子淚花閃閃,牽著一對一模一樣的孩子,看上去的確很是可憐。
這一幕看得趙飛揚心都碎了,他既覺得丟臉,又捨不得這清倌,忙衝上去抱住她,輕聲斥道:“紜娘,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不是說在家等著我嗎?這裡哪是你能來的地方,快帶孩子走,我過會就來找你們。”
紜娘一把甩開趙飛揚,冷哼一聲,不服氣的道:“你不理我們娘仨,只顧在這裡陪老婆,我們仨就快餓死了你都不管,枉你還是鴻臚寺少卿,竟放任兒子不理會,你還配當孩子的父親嗎?”
聽到這裡,李氏身子微地一顫,面色比剛才更加蒼白,額頭隱有冷汗冒出,朝南宮嫿氣憤的道:“她口口聲聲說飛揚拋妻棄子,如果她是妻,那我這個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又算什麼?”
“表嫂你彆著急,先看看再說。”南宮嫿忙拍了拍李氏的背,幫她順氣,以前大表哥與表嫂的感情是極好的,就因為表嫂生不出孩子,大有哥才有了外室,這紜娘也爭氣,竟一下子生了對雙胞胎,大表哥自然疼她,可苦了表嫂。
聽到紜娘口口聲聲的質問,趙老太君氣得鳳眸冷豎,當場吩咐老齊家的道:“哪裡來的野女人,來人,把她拉下去,別讓她在伯府鬧事。”
說完,就有幾名早準備好的下人準備去拉紜娘,紜娘當即仰起頭,抱著一雙兒子,朝趙老太君一臉冷清的道:“慢著,我是實在走投無路才來到伯府,中威伯府是大戶人家,您老是二品誥命夫人,您就是要辦個奴才,也得容人為自己爭辯一下,何況我是飛揚的妾室,我給他生了一雙兒子,您不問清紅皂白,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要趕我走,莫非是心虛?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兒說,你這樣急急的趕我走,我就是死都不會瞑目。今天你中威伯府不給我紜娘一個說法,我就抱著一雙孩子撞死在這裡。”
紜娘說完,緊緊抱著一雙兒子,兩個兒子當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看得在場賓客們直搖頭,紛紛斥責趙飛揚是負心漢,養了外室不給人家名份,人家不上門鬧才怪,估計這中威伯府也是欺善怕惡之家,空有著仁善的名號,其實內裡十分不堪。
聽到紜孃的話,還有眾賓客的質疑,趙老太君氣得身子一抽,差點當場就暈過去,在隔間和同僚逗花弄鳥的趙老太爺聽到這訊息,連忙趕了過來,在看到紜娘撒潑賣乖之時,他氣得當場就吐了口老血。
這下子,整個伯府場面更亂,地上兩個孩子在哇哇的哭,趙老太爺氣得吐血,大舅舅大威伯身子又不好,扶著副柔弱的身子趕緊跑出去扶趙老太爺。
趙老太君心疼老太爺,忙吩咐人將他移進內室休養,荷亭裡的祁翊、楚汐見狀,兩人都迅速走了過來,祁翊一過來就隨趙老太爺進了屋,大舅舅趙振軒忙圍著祁翊說老父親的情況,巴巴的等著他給老父親看診。
這邊的人將趙老太爺扶進裡屋,地上的紜娘則不依不饒的朝眾人看去,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