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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身貧寒,從小連飯都沒吃飽過,如今結交了南宮嫿,她才真正的吃上幾頓飽飯,每次看著南宮嫿家裡的珍珠海參,她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除了這種感覺,她還有些嫉妒,她投胎投得太差勁,吃穿用度竟然連侯府的一個丫頭都比不上,她窮怕了,再也不想窮下去。
所以,她要改變自己,她從小就努力看書,希望做個有用的才女,可她即使再想學,也沒那麼資本,因為她買不起琴、棋、書畫,她只能守在戲樓外邊偷瞄兩眼,或者私底下進戲樓偷學兩首曲子。
母親為了讓她上寧國寺學醫,變賣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她身無分文去了寧國寺,本以為憑她多年的努力,會讓智覺大師刮目相看,沒想到,大師還是選了南宮嫿,只是看她可憐,才捎上她。
她很感謝南宮嫿待她好,讓她能來侯府學醫,可有時候,她真的覺得上天太不公平,明明她都診出侯夫人沒事了,偏讓南宮嫿診出她的喜脈來,讓所有人都看低她,認為她連個脈象都診不出來。
安辛穩穩捏緊拳頭,艱難的邁著步子,朝前邊那溫柔的男子走去,祁翊給他的感覺太溫暖,總在她不懂時提點她,像個細心的大哥哥,她早已經習慣被他的這種溫暖包圍。
現在她每天盼著早點來侯府,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見到祁翊,可如今,她竟看到世子與大小姐正在曖昧的交談,他還問她可有許了人家,難道,他想向大小姐提親嗎?
祁翊微微挑眉,細細回味剛才南宮嫿的話,正轉身要走,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緊急著,身後的安辛已經追了上來,“世子,原來你在這呀。”
安辛裝作巧遇的樣子朝祁翊跑去,她此時臉色羞紅,羞羞怯怯的如同一隻春心萌動的小白兔。
祁翊淡然掃了她一眼,道:“我正要回府。”
“正好,我今天也不在嫿兒這用膳了,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不如我們邊說邊走?”安辛迅速將自己的害羞收回,臉上偽裝出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情。
像祁世子這樣高貴的男子,有時候肯和你做朋友,卻未必肯和你做戀人,所以,她不能擺出南宮珏那種小女兒羞態,這樣會提前讓世子厭惡自己,要想打動世子,她必須先和他做朋友,一步一步在他心中建立起信任感,這樣自己才有機會。
“好。”祁翊漠然點頭,朝前邊走去,安辛急忙像小妹妹似的跟上。
“世子,我知道侯夫人多年前就生了瘧疾,在看《神農本草經》時,發現常山這種草藥可以醫治,可你給侯夫人開的藥,卻沒有常山這味。難道,常山這味藥,不能治瘧疾,或者它有什麼特性,要針對特有的病症,不能治侯夫人的病?”
安辛十分虔誠的看向祁翊,卻發現,祁翊正悵然若失的看著遠處的天空,眉頭微蹙,神情怔怔然,根本沒聽到她說的話。
她忙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她還特意加重了音調,前邊男子這才有些尷尬的回過眸,“你說什麼?”
她都說了兩遍,安辛只覺得心頭一股怒意慢慢騰昇,難道她真的卑微到被人忽視到這種地步?
“我……我沒說什麼,想必世子在想其他事,是我不該打擾世子。”安辛難過的垂下眸,眸間隱隱已經溢起一層霧氣,臉色挎得很難看,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她白嫩的小嫩絞著帕子,樣子看上去嬌小可人,又楚楚可憐。
祁翊這才認真看向安辛,見她的確被自己忽略了,便道:“你的辛,是辛勞的辛?”
安辛忙點頭,不僅是辛勞,更是辛苦,她從來都痛恨這個名字。
祁翊狹眸半斂,眼裡瀲灩著一汪紫色的影子,思索一下,淡然道:“這個名字不好,為人父母都希望子女歲月靜好,年年世世皆容華,以後你就叫安年華吧!”
祁翊說完,眉眼輕抬,自顧向前走去,聽到話的安辛激動得啊了一聲,快步眼了上去,誠惶誠恐的道:“多謝世子賜名,以後安辛便不再叫安辛,安辛要叫安年華,年華要一路直上,努力上進,做到真正的一世容華。”
祁翊眉梢冷挑,朝安辛淡淡看去,沒再理會她,獨自上了馬車,早守在馬車前的菱紗一聽到安辛的新名字,便拉著她笑道:“我早就聽不慣你那舊名了,還是咱們世子聰明,給你取了個年華,你這名字可是世子所賜,以後再不能叫安辛了,以後你就叫安年華,年華姐姐,恭喜你。”
是的,以後她就是安年華,安年華感激的看了菱紗一眼,認識祁世子,就是她的另一次重生,她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配得上年華這個名字。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