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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公子是文榜探花,怕是……”凌亦瑤想起莫輕塵該是十四弟的人,便也釋然了,只是看著下面飄飛的比藝專案的旗子,上面寫著‘文、武、智’三個大字,還是有些憂心呢。
“行了,若你果真看上輕塵,便不用再看了,咱們先回吧,嗯,去你的煥雅殿吧,你出嫁的話,我送份禮給你。”凌亦傾不等她答話,便帶著她向外隱去。
“公主公主……比完了,奴婢剛聽前面的小靈兒說了,神伺壇那邊剛比完……”煥雅殿的小丫頭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急什麼?可是哪一個勝了?”凌亦瑤肅容道。
“啊?奴婢……奴婢聽著比出來了,急著來說與公主,忘記問哪位是駙馬了……”
“胡說什麼,沒個心眼兒……”凌亦瑤皺眉道。
“公主,奴婢剛才拉了青公公問了,是咱們晉國的探花郎,翰林編修,莫輕塵莫大人文智兩勝,拔得頭籌,餘者六國,莫有不服。”一個清秀的小丫環,進得殿來,屈身下拜,稟道。
“嗯,容兒越發穩重了。”
看著案上放的畫作,凌亦瑤臉上淡笑優雅,十四皇弟還真是……
一株株嬌豔的牡丹,爭奇鬥豔,華裳宮服的絕麗女子輕挽羅紗,側首斂眉,直使得百花失色,落雁沉魚,“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旁邊的題詩更是羞煞花辭……
兩個小丫頭一會兒看看畫,一會兒看看自家的公主,兩個人兒四隻眼睛,都滿是笑意。
“死丫頭,還不把十四弟的畫作收好。”
“胡說,十四弟……送的是賀禮,怎麼好現在掛著,小妮子忙傻了不成。”凌亦瑤半笑著道。
“是呀,等公主大婚那天,一定要把這畫掛上,我家公主如此天姿國色,哼!”小丫頭驕傲地笑道。
“怎麼?就這麼悄悄抱得美人歸了?”凌亦傾坐在樹上,笑問。
“殿下好興致,臣還要多謝殿下成全。”莫輕塵剛離了晚宴,預備出宮回府,卻遇著凌亦傾了。
“嗯,你回吧,你兩個倒也般配,我不過是很無聊罷了,你們倒都去吃宴席了,可知我在那凌芳閣裡喝西北風呢。”凌亦傾枕著手臂又重靠到樹上去。
“公子何必如此哀怨,倒不如去聚客樓,相信燁尋公子不會跟你收太貴的。”莫輕塵笑道,其實他沒說的是,這樁事,還是由十四殿下而起呢。
“嗯,再說吧,缺什麼找燁尋就是,皇帝應該不會虧了你。”
“小遇子,把當年的卷宗調出來,朕倒看看當年怎麼就點了他當探花了。”凌延邵心情似是極好的,七國競藝,竟然勝在晉國,那個莫輕塵倒也是個如意佳婿。
“主子爺您先解解乏,奴才已經讓人去取了。”小遇子熟練地為皇帝按摩揉肩,凌亦沂被廢了,這以後可就是他的活計了。
“好個小奴才,倒是機靈。”凌延邵笑罵道。
“謝爺誇獎,奴才伺候主子,就想著為主子分憂了。哪兒能到哪兒都叫主子憂心。”
“影,你覺得如何?”奉聖殿裡,燈火閃耀,平時絕不露面的隱衛,正捧著前科的卷宗,仔細地審視。
晉朝皇室,原有san級密衛,分別是暗衛、玄衛和赤衛,暗衛是最高的級別,只有皇帝和太子擁有,此外,每個皇子可以有自己的玄衛與赤衛,當然凌亦傾完全是個意外。
而自從謹帝登位以來,便秘密搜尋了一批武技卓越的護衛,他們便是隱衛。其實說是一批,一共也只有三人(你以為練功是那麼簡單的事),平日只有影是片刻不離地跟隨,另外兩人則輪流供職。
影是他的隱衛之首,是謹帝親自排選訓練的,其實,隱根本就是他被滅族的母族表弟。
“皇上,莫輕塵之時,未盡全力。”影看了看今日的文試卷宗。
“朕也是這麼想的,這人藏得倒也深,朕派人查的結果,其實沒什麼特別,莫輕塵確實只是一個富家子弟,祖父一輩曾做過工部長史。自幼便在河陽一帶有神童之稱,十三歲便得中秀才,居說是個愛逃學的頑皮子弟,只不過,密探所查的沒有他曾修習武藝的部分。”凌延邵手指在御案上輕敲著。
“臣觀今日莫輕塵場中比試,雖然不甚狼狽,但招式其實還是很生硬的,貴在出奇。”影放下卷宗。
“你是說?”凌延邵笑道。
“臣聽說瓊林賜宴之日,十四殿下親招莫輕塵至前,相談甚歡,並賜以榆蘭佳釀……”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