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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對這個名字倒是未嘗聽聞,轉頭看向程不換。
程捕頭點了點頭:“大人,這汪鐵頭乃是城東一霸,一直橫行鄉里,卻素來得原房太守庇護,所以未得懲治,想不到居然敢做出這等事來!”
“房玄瑜?”
胡銓面色微微一變,這汪鐵頭與房玄瑜有關係,這原本迷濛的案情,倒是有了一線曙光。
“這汪鐵頭是怎麼交代你們的?”
“汪大……汪鐵頭說了,讓我們兄弟跟著他的人,每天可以領四百文錢,只要他的人動手,咱們在後面擋路就可,若不動手,錢也照領……”
果然是早有預謀,伺機而動,這人要綁架當今趙王,手筆也是不小。這裡混混足有百數十人,每天光是這個擋路拉人的花銷就在五十貫以上。
“你們跟了幾日!”
混混中為首的掐指算了算日子:“啟稟大人,已有了六日之久!”
“六日……”
胡銓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面,沉吟不語。六日前,剛好就是他們去房家帶走房少祖的那天,這兩件事的聯絡似乎是呼之欲出。
“大
人,不如我先帶人去汪鐵頭的住處,把他帶了回來!”
程不換站起身來請令,雖然知道這未必有什麼結果,但他總是要表表姿態。
“好,你先去!”
汪鐵頭如果真有膽色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除非他傻,這時候就絕對不會在家,如果這件事情跟房玄瑜也有關……
“你們兵分兩路,再派一對人將房前太守請來,不可讓他走了!”
“是!”
事已至此,這件事情與房家必有瓜葛,程不換也心知肚明,所以也沒有多問,直接領令帶人出去,沒過多久就匆匆跑了回來。
“大人!汪家與房家,俱以人去樓空,不知所蹤!汪家臥房中發現一具屍體……並非趙王,乃是汪東城的結拜兄弟快馬陳三兒。”
看到胡銓臉上變色,程不換趕緊補充說明。
“好大的膽子!”
胡銓怒髮衝冠,狠狠地拍了桌子。沒想到房玄瑜居然當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就不怕滿門抄斬麼?這個老糊塗為了兒子,難道是性命都不要了?
他兒子只是判了五年流刑,只要好好改造,總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如今房太守做出這種事情來,恐怕連咸陽的梁國公太師都要受牽連,這父子倆是逃不過掉腦袋的罪名,孰輕孰重,難道他們都看不清麼?
所以說胡銓做了十幾年的官,還是單純耿直,書生之見。這些犯人只要有一線僥倖,就會掙扎不休,直到越陷越深無法自拔。房太守何嘗不知道官律森嚴,但總是心存僥倖,希望能逃脫懲罰,尤其是為了兒子,更是腦充血什麼都不考慮後果了。
“傳令下去,城門四閉,斷不可讓他們跑了!”
雖然這時候關城門已經有點晚了,如果他們要遠走高飛,只怕也早已不見人影。但如果是房家擄走了趙王,那目的必然是獄中的房少祖,只怕未必會這麼輕易離去,現在這個時候,只有保持戒備,等他們的訊息。
“那死去的快馬陳三兒又是什麼人?怎麼會死在了汪鐵頭的手中?”
這或者也是一條線索,胡銓出聲追問。
“快馬陳三兒是江湖中訊息靈通人士,膽小怕事,與衙門裡也多有聯絡,許多訊息都是他透出來的。我看,這次是汪鐵頭要做這筆大買賣,陳三兒不敢,勸不住估計又想洩密,所以才被汪鐵頭滅了口……”
程不換猜得八九不離十,這些江湖恩怨無外如是。
“胡大人,聽說趙王被綁架了?綁匪有沒有提出條件?”
顧小西一行人也是在路上聽說趙王被綁架的訊息,趕緊風風火火衝到了監察司衙門。
“中午的時候,他還在酒樓跟我們在一塊兒,怎麼出門沒多久就被人綁了?這果然人不能太招搖,綁匪要多少贖金?”
怎麼看,都覺得顧小西興奮的情緒要比擔心來得多——這實在是不能怪她,穿越前的電視劇當中,早早晚晚總要出現一場綁架戲,如今她更多的是站在看戲的立場,也沒有為趙王的安全太過擔心。
反正綁匪也不過是要錢嘛,一個王爺那麼有錢,還怕人撕票不成?
胡銓嘆了口氣:“小西姑娘,據我們推測,這次的綁匪不一定是要錢……”
雖然綁匪這個稱呼有些新鮮,但說起來也比較順口,胡銓就毫不猶豫地用了。
“”我們懷疑,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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