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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更是完全失去了血色,抿緊了嘴唇,倒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眼神渙散中帶一點迷惘,好像還沒從後腦勺那記砂鍋重擊中恢復過來。
“慘了!”
顧小西吐了吐舌頭,居然真的是那個變態!
這可不能怨她眼拙,誰知道這種王孫公子居然是衣冠禽獸,白白長了一副好皮囊。
顧小西在心裡唾棄,不過這時候也不會傻乎乎地出頭,儘量把自己不算太大的身軀往人群中縮了縮,以免被這位王爺發現動手行兇的人就是自己。
“是誰?”
房太守發出一聲慘叫:“是誰打傷了我們英明神武的趙王爺,拖出去活活打殺了!”
他看到趙王包著腦袋進來,心中慘嚎,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居然幹出這等事來?這位趙王殿下也真是,出門不帶上個千兒八百的保鏢沒事玩什麼白龍魚服,那不是給人犯錯誤的機會嘛?
“參見趙王殿下!”一應官員先上前參拜,圍觀眾人也一起行了大禮。
“免禮平身!”
趙王的聲音當中還帶著幾分虛弱,他被就醒之後只覺得渾身疼痛,也不知道是吃了補藥發洩的後遺症還是昏迷中被人揍了,此時懨懨的,目光卻在人群中搜尋。
把他關進柴房的可憐的護院首領自然是被綁了上來,他臉色慘白,就好像是條死狗一樣被拖上堂來。
“大人饒命!饒命啊!小的實在不知道這是趙王爺,適才趙王殿下許是喝多了,在後院……”
護院首領磕頭如搗蒜,出言辯解,說到一半,卻自己都感覺到不對,更感到太守冷森森的目光掃了下來,一時匍匐在地,竟是不敢再說。
他也是老成明理的人,剛才是一時慌亂,竟然口不擇言,才說到一半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心中大悔,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額頭上冷汗都滴了下來。趙王那是何等人?當今天子的親弟弟!他在後院獸性大發的事情若是不說,說不定今天還有一線活命的希望;若是說了,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是你打傷了趙王殿下?”
“不不!小人不是,不是……”
護院首領嚇得語無倫次,這個黑鍋是萬萬不能背的,但這時候他也不能說出當時的情景,臉憋得煞白,心膽俱裂。
“殿下,末將看您精神不濟,不如先往行館休息,這裡一應人等末將派人都看住了,待您精神好些再來處理如何?”
看到趙王沒有生命危險,聶總兵是鬆了口氣,至於有些皮外傷勢——那是房太守該擔心的事情,他這次奉虎符出兵,本來至少無過,現在把人找出來了,至少一個勤勉搶救宗室的功勞是跑不掉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必把地方官員得罪太狠,先帶趙王離開,讓房太守也好有個緩衝的餘地,有點時間想想辦法。
這事情可大可小,處理全在趙王一念之間。
“房太守,我聽此人的說法,趙王殿下在貴府出事,似乎還另有隱情,你何苦要瞪著他不讓他說話?”
胡銓卻在背後淡淡地點了一句,他半閉著眼睛,說起話來也都是好像於己無關的口氣。
房太守心中大恨,恨不得能把他磔碎了下酒,不管趙王說出來是什麼,房家能有什麼好果子吃?聽護院首領那意思,倒像是趙王先幹了什麼不得體的事情,這話要說出來,你胡二三就不怕得罪這位最受寵的實權王爺?
他捻著鬍子的手上用力,都崩斷了好幾莖白鬚,心裡卻也明白,這胡二三就是在這兒槓上了,他確實不怕得罪王爺,他本身就想當孤臣,這時候有一個跟趙王爺劃清界限的機會恐怕還巴不得呢!
“胡大人,我看趙王殿下今日累了,要不然把這幾人帶回衙門,咱們改日再審?”
聶總兵犯不著摻和到他們文官的爭鬥當中去,不過他也想早點把這事兒了結,所以也開頭打圓場。
“今日諸事不明,眾人都是一頭霧水,若不當場剖明真相,叫這些尋常百姓如何能分辨?百姓心中存在疑惑,我們又怎麼能草草了事?以後又如何治理?我聽說君子之行如日月昭昭,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胡銓還是不鹹不淡,卻是寸步不讓。
“好你個胡二三!”
趙王突然笑了,他走到胡銓跟前:“你現在是講法講到本王身上了哦?皇兄雖然對你信重,可也輪不到你來管宗室的事情吧?”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吾只知恪盡職守,監察邪行不軌,不管什麼宗室大臣!事件的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當時最有名望的賢王站在胡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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