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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路地跑,像偷了別人東西的賊一樣,跑得滿頭大汗。
哈哈,哈哈,原本我居然還有這本事。
沒錯,以後沒準還可以憑著這個本事在外面混點錢花花。
她舒展開四肢,懶洋洋地數著墨藍色的夜空裡,無數個閃亮的星辰。這個場景多麼熟悉啊,像極了在前世時,小時候依在阿奶懷裡在夜空下數星星的時候。
阿奶,你能看見我嗎?您的醫術終於也有發揚光大的一天了。
後面跟來的蘭西和絹兒,雖然也是一路小跑,但還是慢了好多。她們提著燈籠繞過來的時候,才看到躺在草叢裡休息的牧若惜,兩個連忙湊了過來。
“絹兒,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來,躺在我身邊!”
絹兒將燈籠遞給蘭西,走到牧若惜身邊,半倚半跪在她跟前。
然後垂著頭,也不敢吭聲。她知道自己對不住小姐,小姐要怎麼處理她,她都甘願接受。
“我明天會安排你出趙府的,你別怨我!”
絹兒一怔,便是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讓她離開趙府,那不是死路一條嗎?
“小姐,絹兒知道自己錯了,甘願接受小姐的懲罰。只是想到以後沒有機會再伺候小姐了。絹兒心裡不捨!”說話間,絹兒便是伏在牧若惜身邊磕了幾個頭。
蘭西嘆了一口氣,她跟絹兒從小一起伺候小姐,兩個人情同姐妹,哪曾想她竟然被燕喜利用了。本來想替她向小姐求個情,這時候,牧若惜又接著說道,“嗯,我也捨不得你。不過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所以你必須要先離開趙府!你放心,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去處的。”
絹兒聽她這麼一說,原本驚惶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蘭西聽到這裡也放下心,也知道小姐不會扔下絹兒不管。便放下心來,她知道,眼前這個小姐已經不是以前那人見人欺的小姑娘了。
看著夜已經深了,便扶著牧若惜的胳膊說道,
“夜深露重,小姐,我們進去歇息吧!”
牧若惜又攤了一會,這才跟她們進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麻嬸便是帶著兩個丫鬟親自過來請安。這一次是滿臉堆笑,唯唯諾諾,盡顯奴才本色。
牧若惜愣是不緊不慢吃完早餐,才讓蘭西去傳了她進來。
麻嬸面上雖然帶著笑,心裡卻是非 常(炫…書…網)不滿,不就這麼個小姑娘嘛,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嗎?時間長了,我就不信掰不過她。
“麻嬸有什麼事嗎?”
牧若惜接過絹兒遞過來的巾子擦著嘴,隨意地問道。
“大少奶奶,夫人差我過來,說是請大少奶奶過去一趟!”
麻嬸打了一個手勢,立在外面的兩個丫頭搬了兩匹上好的綢布過來。牧若惜卻只是不識布,伸手一摸,手感柔軟順滑,比較適合在夏季做衣服。
兩個丫頭把綢布遞給蘭西和絹兒接著,然後仍舊立在外面。
“這是夫人的意思,說是賞給大少奶奶做夏衣的!”
麻嬸的語氣極盡奴顏,臉上擠出來的乾澀笑容倒是有幾分洩漏她的真實想法。
“嗯,我這就去謝過夫人!”
蘭西和絹兒放好布,便一左一右扶著牧若惜出了門。
趙夫人一早便在自己房裡等著牧若惜了,在西廂臨窗,有一條紫檀木雕的美人榻,上面還鋪了一層薄薄的竹蓆。竹蓆是用繡花的緞布包邊的,顯得華貴而舒適。
兩個小丫頭一左一右打著扇子,雖然是早晨,趙夫人仍舊覺得悶熱無比,趙老爺官居高位,日日忙於公務,極少著家,所以這些年來,家中大小事務都是她一手攬著。
除了牧若惜這門親事讓她有些頭痛以後,趙家這十多來年幾乎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可是這一次,事情發生在他兒子身上,她不得不緊張起來。
倒底是什麼人,想暗算她的兒子?或者說是矛頭直指趙家呢?
趙老爺是個比較中庸的人,為人老實忠厚,在官場上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從來也不在同僚之間營私結黨,公務上也不曾做點什麼大手筆,按說不會遭遇到別人的暗害才對。
難道是趙子附得罪了誰?雖說大兒子是年輕氣盛,但在大場面上也不含糊,他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呢?二兒子多年都在外地供職,更不曾招惹誰,到底是誰在背後放了冷箭?
趙夫人從榻上站起來,又跪在觀音像面前,唸了一會佛經,隨著指間佛珠的捻動,她的心境這才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