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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牧若惜縮在被子裡,就會被他噴了一身口水了。
“隨便你承不承認,但你現在想要聖旨,就必須拿小櫻櫻的解藥來換,就算你不是她叔叔……好吧,其實最好你不是她叔叔,免得她將來知道了難過。這麼小個孩子,你怎麼能讓她受這種苦。千錯萬錯,就算是她孃親不守婦道,跟這個孩子有毛關係啊?”牧若惜說到激動處,髒話便也隨著噴了出來。
“沒有解藥……”趙子墨裝酷,雖然牧若惜此時看不到他的樣子,但可以想象得出來,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霸道。
“那好,也沒有聖旨……”
“你……”
“嗯,沒錯,就是我”
趙子墨瞬間又有了想掐死這個女孩子的想法,他咬緊牙關,怎麼最近一直被這個女孩子激得滿腔怒火。
“我告訴你,燕喜她根本沒有中毒,我給她的只是一粒普通的藥丸,我只不過是想利用她的恐懼心理來幫我辦事情罷了。”
“可是,小櫻櫻的眼睛是真的瞎了……”
“那隻能怪她孃親,誰叫她大著肚子還吃合歡散,這合歡散便是極深的欲毒,對胎兒影響最大。她如今能活下來也算是個奇蹟的,瞎個眼算什麼?”趙子墨輕蔑地說道。
“當真?”牧若惜反問道。
“哼我堂堂正人君子,豈會騙你這小丫頭”趙子墨居然說自己是君子。惹得牧若惜一陣冷笑,“君子?君子個毛,你一腳把小櫻櫻的孃親給踢死了,還說自己是君子,笑死人了。我告訴你,就算我現在不跟你追究這個事情,等小櫻櫻長大了,自然會找你算帳的。”
“廢話少說,你趕緊把聖旨拿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趙子墨已經失去了耐心,俯身在帳子裡尋找牧若惜的蹤跡。
此時,牧若惜已然利用跟他對話的時機,悄然移到床沿的遠處了。她感覺到趙子墨撲下來的時候,便是光著腳丫子向著門口跑去。
匆忙拉開門,身後就被如同鬼魅一樣跟上來的趙子墨給逮住了。
趙子墨冷冷說道,“你跑出這間院子又能如何,難道會有人救你不成?”
“誰說沒有人救她”
一道清亮的聲線庸懶地在對面響起。
走在最前面的絹兒驚訝地張大了嘴,清淡的月光下,只見牧若惜披頭散髮,赤足地站在門口,身後一道高大的黑影緊緊向後扣住她的胳膊。
驚惶之中,正想呼救,一旁的蕭慕白將手中的小食盒遞給她,淡淡說道,“閃遠一點”
牧若惜看到蕭慕白的逼近,眼裡的驚喜是無法掩飾,掙扎出另一隻手臂向他揮舞,“救……救命啊”
趙子墨索性將牧若惜推了出來,然後鬆了手,他敏銳地覺得到了眼前這個,穿著銀亮長袍的男人,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雖然他看似悠閒,淡定地搖著手裡的摺扇,但眸子微斂。這一步一移之中,已露出防守之勢。
“你是誰?”趙子墨冷冷問道,
牧若惜奔到蕭慕白的身後,上次在蘆葦蕩一戰,她便是知道蕭慕白的武功絕對不是蓋的。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便不是你逞狂的地方”
“是嗎?那我便要試試看……”趙子墨語畢,便是展開了身形,腰間一條白練似的銀虹輕盈的瀉出。手臂揮舞間,月下之光,一條宛如白練似的寒光瞬間直奔蕭慕白咽喉處來。蕭慕白卻是紋絲不動,依然搖動著摺扇,愉快地微笑著,彷彿這場戰鬥,他只是一個旁觀者。
“啊”就在牧若惜和絹兒以為蕭慕白就要中招的時候,齊齊驚呼起來。
那道白光筆直在停滯在了空中,一端是面露驚疑的趙子墨,更一端是蕭慕白修長的手指,食指和無名指之間夾住了那呼嘯而來的軟劍劍梢。那寒光閃閃的劍梢離蕭慕白的喉嚨處不到一寸的距離。
此時,那柄原本軟若細柳的軟劍居然筆直在停在空中,散著淡藍色的冷冷寒光,兩個男人拼著內氣想要致對方於死地。
“砰……嗡……”那柄軟劍居然給生生捏斷了,剩下的半截在趙子墨的手中軟軟地垂了下來。
趙子墨驚駭地後退幾步,然後轉身,向牆頭縱去。
蕭慕白也不追趕,將手中的半截劍頭照著牆頭疾行的黑影擲了出去。
一道光華的銀虹掠過之後,沉悶的哼聲隨之響起,然後便是摔落到了牆的另一邊,那邊傳來一陣瓦礫被壓碎的雜聲。隨後,便有聽到黑葫蘆喵嗚了一聲,一黑一白兩條身影縱到屋脊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