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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沒有見過這孩子了。我這是宗和十二年進的宮……老嘍，清兒啊，我那會子見附兒的時候，他才多大？”老尼說話時，不時轉過頭看看清塵，只是那雙眸子雖然會動，但卻是空洞無神的。

其實清塵就在她身邊，可惜她看不到而已。

“娘娘，那時候，他還在襁褓中呢！”清塵不厭其煩，低著頭侍立於一旁，微笑著答道。這兩人應該是多年的主僕關係，雖然都入了佛門，但流露出那種自然而然的神情是無法改變的。

牧若惜回憶起，在趙家的這一段時間，並沒有聽說有什麼顯赫的親貴。

“是啊，這一晃就這麼多年了，孩子啊，也難怪你不知道。此時，只怕是你的夫君站在我面前，也認不出我這個大姑來了。

呵呵，真是光陰易逝啊！像那個時候，我入宮那會子，恐怕也跟你這般大的年紀……”老尼絮絮叨叨感嘆了一會。

清塵笑道，“娘娘，您那會入宮比這姑娘大一點，她才十二呢！”

牧若惜看著她倆，覺得這兩人更像親姐妹一般。

葉田茶說過，是二姨娘派人送她們出城的，那如此說來，應該二姨娘在這個地方呆過。聽老尼口中的蘭兒，難道說二姨娘是她的女兒？不過，看年紀似乎不像，她見過二姨娘的，也有三十多歲吧。看樣子，便像是姐妹之類的。不過初次見面，也不好意思多問。

她聽著老尼絮絮叨叨地念著，認真地觀查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便心中有了主意，“娘娘，您的眼睛失明多久了？”

清塵臉上笑容不見了，取爾代之的是淡淡的憂傷，她感嘆道，“娘娘這眼睛，失明已經多年了……當時皇宮裡的御醫都束手無策……”

老尼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提及皇宮時，眉頭稍稍皺起，一絲不易捉摸的苦澀悄然滑過。若不是牧若惜坐得近，恐怕也是看不見的。

**向來是最陰暗，鬥爭最激烈的地方。當朝的皇帝還沒有死，而他的某一個女人卻在這荒山裡，清燈古佛，枯守此生。恐怕她也是宮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