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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鏡月未央抬頭,天真無邪地眨了眨眼睛,“什麼?”
“我、能、不、能、把、你、從、窗、口、丟、出、去?”
“嘛——你就隨我一次嘛!我敢保證這絕對是最好的方法……”鏡月未央循循善誘誨人不倦,嫋嫋娜娜地靠了上來,因著點了內增高的緣故,她如今比拓跋炎胤矮不了多少,微揚下巴就能親到他的唇角,“你隨我一次,我也隨你一次,我知道你這段時間……肯定憋壞了……”
人而無恥,不死何為。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就是故意要冷落他折磨他!
拓跋炎胤眯起眼睛,眸子裡散發出危險的冷氣,彷彿瞬間就能把人凍斃。
“嗯?”大概天底下也只有鏡月未央會死不要臉地往上湊,就怕死不夠,“怎麼樣?”
拓跋炎胤伸手往鏡月未央腰際一撈,隨即死死把她按在自己身上,兩人貼得緊緊的,連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鏡月未央還是笑,嫵媚動人,天生的尤物。
她的行事準則一向都是,不論結果如何,騙到手再說!至於後事如何處理,能逃就逃,能賴就賴,有本事——你咬我呀!
拓跋炎胤大概瞭解鏡月未央的一些惡習,但對她的惡劣本性還不能瞭如指掌,或者說是,他從來都沒想過一個人可以無恥得如此沒有下限,所以中招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直至很久以後,他總結了一下鏡月未央征服自己的法子,隨後得出四個字的結論——坑、蒙、拐、騙。
這就說明,當時的他還是太年輕了。
孕婦因為要養胎,所以一般要比尋常模樣豐滿許多,再加上孕婦不能受涼,要多裹幾件大衣,於是拓跋炎胤就被裹成球一樣塞進了馬車裡,懷裡還硬生生塞了兩個繡花枕頭,要不是因為臉上貼了厚厚的一層假肉,又撲了一層厚厚的粉,估計他現在的臉色跟鍋底有的一拼。
但鏡月未央說得沒錯,這麼一裝扮,他的魁梧身材如今只能用——呃,臃腫——兩個字來形容。
也就是常言所說的,一身肥膘。
所以說,鏡月未央果然是世間獨一無二無出其右的皇牌鬼才啊!
離開客棧,車軲轆慢悠悠晃晃蕩蕩地朝城關大門滾去,鏡月未央坐在拓跋炎胤的對面,朝著那張冷到了極點的不苟言笑的美豔面容不停地做鬼臉,差點把拓跋炎胤氣得內出血。
看到拓跋炎胤不停地抽搐著眼角,鏡月未央笑得無良:“哎呀,看不下去的話閉上眼睛不就好了嘛,真笨!”
拓跋炎胤冷哼一聲,撇過臉去。
過了好一陣,才突兀地冒出三個字:“喜歡看。”
彼時鏡月未央正掀開簾子朝外頭張望,一時間沒挺清楚,不由回眸望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拓跋炎胤旋即橫來一記眼刀,豔麗的眉目頗為毒辣,惡狠狠地重複了一遍:“乾死你。”
鏡月未央驚住:“我……你……這……”
看著鏡月未央吃癟的表情,拓跋炎胤嘴角微挑,勾出一絲酷冷的笑意。
果然對付無賴又無恥的人,只能比她更無賴更無恥!
他才不會說,他捨不得閉上眼睛,是因為喜歡看她胡鬧。
“叫馬車裡的人下來!”
哨兵冷冷下令,端的是一絲不苟,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可見北帝這次確實是狗急了跳牆。
掀開簾子,鏡月未央立刻跳下馬車迎上前:“這位軍爺,我家娘子懷胎數月有孕在身,又是畏寒的體質,您看外頭西北風颳得這麼大,萬一不小心把我家娘子吹得小產了,在下如何去跟丈母孃交待……”
一邊說著,鏡月未央一邊憂鬱地嘆了口氣,擺出一副“我家丈母孃是隻母老虎”的表情,時不時還給哨兵遞過去一個“兄弟你懂的”的眼神。
哨兵收了車伕偷偷塞給他的銀子,看鏡月未央人高馬大卻一臉妻管嚴的樣子,又朝車廂裡瞄了一眼,視線在拓跋炎胤大得有些離譜的肚子上轉了兩圈,繼而扯起幾許笑意:“肚子這麼大,應該不止一胎吧?”
“是啊,算命先生說我家娘子可是要生龍鳳胎的呢!你看,在下連名字都給想好了,男娃就叫錢招財,女娃就叫錢靜寶……”
“哈,這名字意頭甚好!甚好!”哨兵附和著笑了兩聲,隨即一擺手放他們出了城關。
回到車廂裡,拓跋炎胤的臉色已然徹底糊成了一坨翔,陰鬱的目光在鏡月未央的臉上來回掃視了幾遍,才冷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