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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騙她的,有我在,就是閻王也要讓道。”冷薄的嘴唇微微抿起,某人難得把鏡月未央耍了一道,卻是沒有意料中那麼得意,他一直以為鏡月未央看似多情實則無情,然而眼下看來,她對某些人的關心似乎過了頭了,“慕容傷得雖然重,震傷了五臟六腑導致昏迷不醒,然而二殿下那一掌並未能使出全力,加之慕容功力渾厚,卻是要不了他的命的。”
“喂,你——”
鏡月未央從不認為白朗之是會開玩笑的男人,就這麼平白無故被他耍了一道,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然而不等她開口反擊,白朗之驀地眉峰一掃,涼淡地投來冰寒一瞥:“現在殿下最應該關心的不是慕容一個人的死活吧?外面兩軍拼殺血流成河,難道那些將士的性命就不值一提了嗎?”
“我……這……我沒有這個意思。”被白朗之這麼一問,鏡月未央不免有些心虛。
確然,她登帝位不僅僅是為了一己的安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減少戰事庇佑天下萬民,當初遊說楚鶴鳴他們的時候,用的也是這個理由。可從私心上來講,她的心沒有那麼大,可以裝下整個蒼生社稷,她一直都是個自私的人,只在乎自己的事,只關心在乎的人。她很清楚,就算她登上帝位,也不一定能成為一個仁愛天下的合格的皇帝,她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她不會利用這個位置這個權利去做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情。
這就是她所有的,也是最基本的原則。
只是這種原則一旦遇到像眼下的這種狀況,就會變得有些難以抉擇。
垂眸沉沉看了一眼昏死中的慕容晏,慘淡的臉色毫無生氣可言,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立刻魂飛魄散似的,本來看著就很文弱,如今更是脆弱得叫人心疼。
卻是這樣一個清瘦的身子,擔起了鏡月王朝的整座江山。
鏡月未央徹底體會到了當初父皇說的那句話——慕容家世代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
自從察覺到聞人櫻離的真實身份之後,鏡月未央就開始懷疑鏡月閔徹跟西冥的關係,畢竟兩個交往如此密切且又是私底下來往的人之間的關係不可能會單純,再加上後來父皇告訴她鏡月閔徹不是皇族血統,那麼他的身份就更可疑了。
倘若換成是鏡月閔哲,鏡月未央還不至於會如此大膽地將他跟西冥皇朝聯絡起來,可對方是城府甚深的鏡月閔徹,就憑他的能耐和野心,如若底牌夠硬又何須在乎鏡月閔哲的一個太子之位?寧願費盡心機地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卻不敢先發制人率先出擊,那麼就肯定有其死穴所在。
而他的那個所謂的死穴,鏡月未央大膽賭了一把,就是——
鏡月閔徹是西冥之人,而且十有八九是西冥皇族,也就是聞人櫻離的血親兄弟!
所以當初假裝把慕容晏趕出公主府特意放他離開,就是為了查證她的猜測是否屬實。
當然那時候慕容晏並不怎麼信她,畢竟要一個為鏡月閔徹賣命多時的人突然間接受他選中看好的主子實際上是個西貝貨,而且還是敵方派來的細作,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是以慕容晏只答應鏡月未央,如果她說的都是實話,那麼他就拋開一切協助她扳倒鏡月閔徹。
如若不是,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是來日方長擇日清算。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當慕容晏暗中查探出鏡月閔徹的底細之後,他對這個二殿下的失望顯而易見,遂而採取了最為激烈的方式,在鏡月閔徹的胸口穿心刺了一刀,置之死地而後快!
如果不是肯定他們兩個人的性取向都很正常,鏡月未央都要忍不住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暗地裡有一腿,不然這種相愛相殺的感覺怎麼會這麼強烈?撲面而來揮都揮不散的說。
慕容晏的倒戈是鏡月未央意料之內的,倒是這楚鶴鳴兩面三刀牆頭草的作為叫她有些捉摸不透,適才光顧著擔心慕容晏她還沒察覺,回頭走了兩步之後才突然意識到身邊跟了這麼一個人。
腳步猛然一頓。
因著鏡月未央走得急,楚鶴鳴跟得也急。
眼下鏡月未央陡然停了下來,楚鶴鳴卻是來不及反應,身子由著慣性向前撲去,轉眼就把鏡月未央撲倒在了地上,連帶著還打了個滾兒,下意識把鏡月未央護在身上。
鏡月未央也是被他嚇了一跳,唰的就從他身上爬起來,卻是動作太過生猛,腳底一滑又摔了回去。
這回摔得可就準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故意的。
至少屋內聞聲走出來的白朗之就認為她是故意嘴對嘴親到楚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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