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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北漠那二貨白眼狼也順應天時上了位,那傢伙能正常說話就不錯,更何況估計早就把她跑到了九霄雲外,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這破地方來。
至於聖焰的那個老頭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那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那幾個小國的國君,雖然名義上與他們平輩,但為了避諱一般都是稱“王”的,這“陛下”二字,也就這四國之君擔得起。難道這孩子得了妄想症,成天想著有朝一日能造反得逞自己做皇帝?
“回陛下,一切準備妥當,此番荊州之地必當手到擒來!”
荊州之地?!
鏡月未央心頭一震,荊州十三城,可不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想要一口氣吞下她的十三座城池,這麼大的口氣,除了西冥那個瘋子還能有誰?難道他真的是聞人櫻離……不,他不是聞人櫻離,他是——
宗政雪微!
想必……
這才是他真正的面貌。
雖然跟這個男人有過不少接觸,但這還是頭一次面對摘下了面具的他,鏡月未央微微握緊拳頭,胸口心跳忍不住快了幾拍。她很清楚,之前出於她還有幾分用武之地,宗政雪微一直對她手下留情,如今他們已是死敵……
再度相逢,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而面對這樣一個萬眾忌憚世人皆對之諱莫如深的男人,鏡月未央說實話並沒有太多的信心。
她還天真的以為,經過蝴蝶谷的那一戰,他們至少也要過個一年半載才會對陣沙場……沒想到她還是漏算了一點,這個男人也是跟她一樣,從不按牌理出牌!怎麼亂就怎麼來,他的謀術甚至比她還要沒有道理。
“嗯,你回去告訴墨嘯,盯死靖王。”
就連“死”字也全然沒有任何凌厲的氣勢,彷彿只是在討論晚宴上的一場香豔舞樂。
聽到“靖王”二字,鏡月未央又是心頭一顫,好像很多事情都跟事先預想的不太一樣,但具體有什麼不同她也說不清楚,這個男人究竟在耍什麼詭計,鏡月千修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她完全猜不透,就好像被人牽著鼻子帶上了舞臺,在什麼都還沒有準備好在什麼都還不知情的情況下,簾幕就被一把掀開燈光就轟然打亮照到她身上,而且她還不能逃場,無論如何都要硬著頭皮演下去……
這種感覺……
就像是被人,狠狠算計了一道!
鏡月未央微微眯起眼睛,清冷的雙眸中迸發出一抹狠佞的色澤,不管是誰在耍她,她都要讓對方付出雙倍的代價!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hello—kitty啊?!
接頭完畢,跪著的下屬一閃身就從山林裡躥了出去,立著的男人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不走,鏡月未央也不敢亂動,只是一個勁兒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的模樣,可惜他始終背對著自己,除了一頭華麗的綢緞般反射著月光的長髮什麼都看不見。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鏡月未央站得腳都快發麻了,那人才轉過身款步踏著落葉走過來。
眼看著他越走越近,鏡月未央的心臟就跳得越來越快,生怕被他發現了自己,同時又很好奇他的模樣,無奈這月光不夠明亮,又是背光照著,除了髮鬢下的陰影啥也看不清。
就在鏡月未央屏聲靜氣就要放棄的時候,那個男人忽而頓住腳步,好像察覺到自己走錯了方向,折身朝另一邊走了開。
在他轉身的剎那,髮絲輕揚拂到了肩後,燦若星辰的水晶耳墜在月光下一閃而過,鏡月未央驀地瞪大眼睛,眼前定定呈現出那半張醜陋到了極致的臉龐,久久揮散不去。
怎麼……會是,他?!
50、是孽是緣
一直到西門九幽走遠了,鏡月未央還是不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猜測過西門九幽各種可疑的身份,然而無論如何也不能跟西冥之君宗政雪微聯絡起來!
不單單是因為兩個人迥然不同的性格差異,更多的,她對冥皇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看起溫和實則冷血的聞人公子身上——誠然,一個人有兩個身份無可厚非,可有三個四個身份就絕然不能同日而語了,且都是此種名震一方眾人皆知聲望遍佈九州的大人物!就是有分身術也不一定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可是這個男人竟然還能遊刃有餘彈指歡言!
而自己,竟然就那麼眼睜睜地任由這個敵國的死對頭在自己的地盤上來去自如,任由他把自己當成棋子任意把玩捏一弄……你妹!不帶這麼玩的!
一個宗政墨嘯已經把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