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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醉了,老子沒醉!”鏡月未央忽然抬手一把抓住白朗之的胸襟,傾身湊到他面前藉著微亮的月光跟他大眼對小眼,“白朗之!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長著跟安柏辰一樣的臉我就會對你心慈手軟,老子***早就不愛安柏辰了,我忘不了他是因為……是因為我恨他!所以,你——”鏡月未央一邊說著,一邊抬高下巴哼哼了兩聲,“少他孃的在我面前裝逼,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扒光了衣服扔到城門口掛上三天三夜!”
白朗之冷笑著輕嗤了一聲:“你捨得?”
鏡月未央勾著下巴提著眉頭不屑地笑了笑:“不錯,鏡月未央是迷戀你的容貌,不過我葉未未可不是那麼沒節操的女人……雖然穿越這種事是比較玄乎,一開始我也覺得很夢幻,不過事實擺在眼前我不信也得信了。你給我聽好了,老子他大爺的才不是什麼色魔三公主,你少拿哄鏡月未央的那些把戲來哄老子,老子的情商不見得高,但不代表沒腦子,二十一世界怎麼說也比這個千百年前的破落王朝要先進多了,雖然老子不是那麼稀罕什麼三公主五公主的,但承了這個身子我也認命了。話說回來,公主府這五個如花似玉的夫君還真有點料,就算是擺著當花瓶那也夠養眼的了……”
不理會某人漫天漫地地扯淡越說越遠,白朗之還沉浸在方才恍然領悟之後的震撼之中,儘管覺得十分匪夷所思,然而鏡月未央這一番話已然說得相當透徹,她跟原來的“三公主”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這種事他在傳說神話之中不是沒有聽到過,然而真的發生在自己眼前,一下子就要接受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鑑於這段時間鏡月未央的表現實在太過詭異,這樣的解釋確實是最為妥帖的講法。
眼下鏡月未央的模樣也不像是在惺惺作戲,而且她也沒有必要編出這麼個故事騙自己。
同一張臉,同一個身體,卻是不同的思想不同的靈魂,這確然是件很奇妙的事……
白朗之雖然覺得有些震撼,但也並非完全不能接受,大概是從小就聽慣了奇聞異事,因而也沒表現出太過驚慌的行為,一張俊顏漠然慣了,自然也捏造不出恐懼的表情,只斜斜上挑了眉頭,略顯詫異……以及有一絲絲的,有趣。
原來,鏡月未央竟然已經變了一個人,那他是否有必要重新正眼打量她一番?
不管怎麼說,鏡月帝后的掌上明珠,整個王朝最受寵的三公主,身份和地位都明擺著在那裡,就算不是同一個靈魂也一樣不可撼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鏡月未央只覺得頭疼欲裂,趴在床上對著枕頭磕了好幾下,差點把小銀子嚇個半死,趕忙上前攔住她:“殿下,喝點解酒湯吧……都怪小的該死!竟然喝醉了酒……”
“呵呵……”隱約想起昨夜小銀子被她硬生生逼下了三大碗窖藏的古酒,才一會兒功夫就臉紅得跟烤熟了的大蝦似的,鏡月未央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好沒用啊,才那麼點酒就醉了,不過你喝醉的模樣超可愛的,什麼都不說,也不睡覺,就一個勁兒咯咯直笑……哈哈,不行了……我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忍不住笑得肚子疼,哈哈哈……”
小銀子聞言一臉黑線,他喝醉了真的那麼……傻嗎?他的光輝形象啊光輝形象!本來還想在殿下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這下子可好,全都給毀了。
“殿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一臉的惶恐,“殿下不好了,音公子他昏倒了,怎麼叫也叫不醒!”
“他愛昏就讓他昏唄,反正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鏡月未央不耐煩地揮揮手,屏退了彥音的貼身侍從,完全沒有起身的意向。
見她如此,小銀子倒忍不住擔心起來了:“殿下,您真的……不去看一看音公子嗎?”
“他那麼不待見本殿,就算本殿去了也只是白添了幾分憎惡,只怕本殿要是去了只怕他這一口氣也就完了。”鏡月未央涼涼地抬了抬眼皮,伸展四肢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彥音的苦肉計用得越狠,她就越是不會去,她就不信他還能把自己玩死。
整整一天,鏡月未央託病沒有出過府,拓跋炎胤也沒有來,從宮裡頭傳來的訊息是說他被皇后強行留下喝茶,跟四公主彈彈琴,跟親王郡主下下棋什麼的,百花環繞玩得不亦樂乎。
“哎,好無聊啊……”
鏡月未央托腮坐在亭子裡,一粒一粒往池子裡扔魚食,看著一堆肥碩的錦鯉在蓮花周圍游來躥去,忍不住覺得有點兒噁心,抬眼往遠處瞥了一眼,便見一個雪白的身影款步朝對面的園子走去。
“殿下,音公子這回不像是在作假,萬一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