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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殿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招惹了那麼多禍端本殿都給你扛了下來,這天地之大,能保住你的卻只有公主府,你要是再跟我抬槓,本殿可就不管你了。”
彥音聞言眸光微動,繼而咯咯笑了兩聲,剝了一顆葡萄送到鏡月未央嘴邊,笑得風情萬種:“殿下在音兒身上費了這麼多心思,說不要就不要,會不會太可惜了?”
鏡月未央一口吞下葡萄,連帶著含住他的指尖,溫熱的舌尖在他指腹繞了一圈才收回去,繼而站起身走到窗邊,斜陽映照下一張精緻的小臉攜著淺笑,明明泛著溫存的暖光,卻有種不近人情的冷薄。
“我連玥兒都捨得鬆手,何況是你。”
魅笑凝結在唇角,這一瞬,彥音沒來由地慌了慌,這個女人他捉摸不透,不敢……再賭了。
一年一度的七夕,宮裡按慣例安排了乞巧的節目,參加的多是十五六歲還未出閣的公主郡主,以及鏡月未央這枚擁有五位夫侍卻仍然“待字閨中”的千年老油條,鏡月未雪雖已指婚待嫁,然而這種遊戲無非也就是討個喜氣,也就不講究那麼多了。
不過乞巧的步驟還是要按慣例來,在七夕的前一日,姑娘們每人取雨水井水個班,盛放在碗中,在露天下放上一整夜,再在太陽下曝曬半天。中午時分,每人將繡花針放在水面上,這時針不會下沉,然後觀看繡花針在水中的影像。
如果針影像花、像雲,或是其他美麗的形狀,就會被認為是“乞得巧”。
反之,如果針影或粗或直,無花或雲的樣子,則被認為是“乞得拙”。
鏡月未央本來對這種幼稚的活動毫無興趣,然而皇后再三叮囑要她參加,她才不得不頂著一張刀槍不入的厚臉皮進了宮,隨身還攜帶了兩名天香國色的男寵,一路招搖過市,死豬不怕開水燙。
原本乞巧只是女兒家的活動,再加上諸多繁瑣的規矩,男人是不允許參與的。然而宮廷寂寥,鏡月的風尚向來又很開放,對於這些玩樂意趣的浮華之事卻是很看重,小小的一個七夕節也被搞得盛大而隆重,不但皇上出面作觀,連久居深宮的皇太后也請了出來。
那個端坐上位神情態度一絲不苟的女人鏡月未央見過幾次,但基本上都是交眼而過,連話都沒說上一句。
很明顯,她的皇奶奶不喜歡她,甚至還厭惡她。
不過鏡月未央更不喜歡她,每次看到她都有種“啊,《倚天屠龍記》裡的那個滅絕師太就該由她來演!”的感覺,兩人相看兩厭,倒也不用像跟鏡月未雪那般假惺惺,看到皇太后對鏡月閔徹和鏡月未雪親近,也沒有什麼諸如嫉妒或者羨慕的情緒,倒是皇后頻頻投去視線,柳眉微蹙似有不悅。
“呵,太后喜歡二弟,本宮年幼得了重病的時候,太后還打算立二弟為太子呢!”
鏡月閔哲坐在鏡月未央身側,倒了一杯清酒瞟了上座一眼,自顧自哂笑著說了一句,看似輕浮的眸子向上勾起,目光卻緊緊攫住鏡月閔徹的背影,暗含著敵意。
鏡月未央自然知道他們這段日子明爭暗鬥熱火朝天,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祥和,實則暗潮洶湧狂風雨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撕破臉面。雖說鏡月閔徹作風低調,但他那種叫人危機感頓生的野心恐怕沒有人不知道,就連反射弧有些過長神經末梢比較遲鈍的父皇都察覺到了,偶然間甚至還跟她提起過一回。
還記得那個時候,父皇同她講的後一句話是:“可惜央兒你不是男兒身,不然,父皇定會把這江山交付與你。”
當時鏡月未央只是笑了笑,戲謔著反問了一句:“兒臣先前做了那麼多荒唐事兒,父皇就一點也不在意?若真把江山交予兒臣,不怕兒臣把江山玩沒了?”
她以為父皇會恨鐵不成鋼地藉機教育她一頓,沒想到父皇只哈哈笑了兩聲,回答她的卻是:“那些都是少不更事罷了,父皇倒是有些羨慕央兒的年少輕狂……”寵溺的笑容中,隱隱約約似乎還攜著幾分苦澀與無奈。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貨真的是被“妻管嚴”害慘了。
凝眸朝太后身邊的兩人睨了一眼,鏡月未央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畢竟掌管帝印的是父皇,只要父皇還在,後宮之人就是藏再多的心思,也休想幹預朝政。”
“倘若……”鏡月閔哲忽而傾身靠了過來,貼著鏡月未央的耳朵輕輕吐了幾個字,“父皇不在了呢?”
聞言,鏡月未央目光微微一動,繼而才挑起嘴角回頭看他:“太子哥哥,你怕什麼?”
“不是說先下手為強嘛……”鏡月閔哲揚眉笑得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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