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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的背影看起來倒是很陽剛。
鏡月未央對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咬著筆頭繼續看書,聽著屋內噼噼啪啪好一陣聲響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剛才那句話,顯然就是為了鎩一鎩他的囂張氣焰,畢竟有朝一日她登記為帝,不可能只有他一位“妃子”,倘若那時候他動些歪心思算計了人家,她夾在當中會很為難的。很早之前她對帝王的三宮六院嗤之以鼻,不過深入接觸之後,鏡月未央也逐漸明白了為帝為君的無奈與不得已。
確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做到這樣真的很難很難。
不僅要權衡局勢,還要盡心盡力保護在乎的人,除非那個人足夠強大,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
話一說出口,鏡月未央就想起了那個千里之外的男人,之前一直在規避感情上的問題不予任何考量,如今細細想來,她對二貨……到底有沒有幾分的真情實意?
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
可既然二貨那麼喜歡她的話,為何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北漠卻沒有傳來一點訊息?
還是說……露水姻緣於他而言,也不過是恍然一場春宵之夢?
收拾好案上的奏摺書籍,鏡月未央才有了一些睏意,洗漱完走到床邊,那個被她連日來當成暖爐的男人已然沉沉睡了過去,細膩俊秀的眉峰微微蹙起,看樣子還在為剛才的事鬧彆扭,典型的醋缸子,卻是醋得可愛。
鏡月未央俯身在他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笑著嘆了一口氣:“傻瓜,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栓得太緊的話永遠也握不住,所以不要試圖把我綁在你的身邊,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只屬於我自己,儘管……我很喜歡你。”
滅了燈掀開被子,鏡月未央從身後抱住彥音的腰,靠在他背上睡得安詳。
一直到她睡著了以後,彥音才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將她擁入懷裡抱緊了幾分,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呵出一聲淺淺的嘆息。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就算她坐擁後宮三千,他又能怎樣呢?
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她傷心的樣子啊……
“什麼?西門不見了?”第二天一早就收到這種訊息,鏡月未央不是太吃驚,但還是忍不住有些詫異,“不是叫你們看好的嗎?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就在屋子裡消失了?!荒謬!”
“屬下已經派人去追蹤了……”
“追蹤?”鏡月未央冷冷一笑,“人都看丟了,還追得到嗎?!”
“這……”
“算了,由他去吧。”
20、白朗之是隻惹不起的狐狸
據說人的一生會認識三千多個人,這裡的三千多人還不包括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半面之緣,更不包括平日的擦肩而過,而這三千多人裡,能讓人清楚記得第一次見面場景的,不到三十人。嘜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鏡月未央的記性不是太好,因為懶得會去記,可是她至今還記得跟安柏辰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是上中學時候的一場運動會,他是運動員,她是廣播報音員,本來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或許曾經聽過對方“如雷貫耳”的名字,但就像是兩條平行線般一直不曾有過半面之緣。
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參與了五千米的田徑長跑,她帶著一群狐朋狗友過去為死黨加油,那個時候死黨排在賽道的最裡側,而安柏辰排在第二賽道。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群人剛走到賽道邊,那群花痴女抬眼就看見了那抹過於耀眼的身影,興奮得又是吹口哨又是跳腳尖叫,完全不理會她的制止與引導。
看見死黨一臉陰沉,鏡月未央當時簡直鬱悶得想要撞火星,回眸恨恨地瞪著那個耀眼得令人有些望而卻步的身影,那人恰巧也轉過頭,眉眼帶笑,溫柔得讓人幾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驀地,鏡月未央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爾後竟不自覺紅了臉頰,在露出窘迫神色前立刻就轉身走了開。
回到主席臺上,聽著那一聲號令槍響,目光卻一直不曾從那抹皎白的影子上離開。
他不是身高最長的,也不是跑得最快的,然而一圈又一圈下來,安柏辰的速度始終沒有減慢,穩穩地像是可以一直一直跑到世界末日。跑道邊隨處都有女生的尖叫響起,狂喊著那個從一開學就聽了不下百遍的名字,在耳邊一陣陣揮之不去。
如果說他是全校學生最優異的代表,那麼她大概就是最典型的反面教材,雖然都算是校園裡無人不知的“風雲人物”,然而擁有這種相對屬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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