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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心中自有計較,又何必問我?”西門九幽按指琴上,一下一下輕挑慢捻,悠揚如谷中滴泉。
“可本殿想聽你親口說。”
西門九幽垂眸,目光卻不像是在琴上,也不知落在了什麼地方:“殿下所想,即是在下心之所念。”
鏡月未央微微嘆了一口氣,忍不住腹誹,跟這種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人說話,真的是件傷神費腦的事。
“你知道本殿在想什麼?”
西門九幽按下一個重音,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知。”
尼瑪那還說什麼?說的都是屁話!
鏡月未央心頭一惱,手裡就失了力道,哐當打翻了茶碗,燙到了手指,即刻輕聲叫了兩下,倒吸一口冷氣。
“殿下小心!”
眼看著那杯子裡的熱水就要翻灑出來,彥音當即抬手一揮,將整個杯子拋到了空中,朝著西門九幽筆直砸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然而不到半空,那白玉杯就兀自碎了開,裂成兩半對立破開,繼而才墜至地面砸得粉碎。
琴邊端坐的男人面不改色,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硬朗白皙的十指伏在琴案上,細細地撥著顫音,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嗷嗚——”
蜷在火爐邊取暖的火雲貂霎時被吵醒,緩緩撐開睡意朦朧的眼睛左顧右盼,見沒什麼大的變動,就又合上眼皮縮回了腦袋。
“殿下,快讓音兒看看你的手。”憂慮地抓過鏡月未央的手指,彥音滿是心疼的捧在掌心呵了兩口清氣,“怎麼這麼不小心,都燙紅了呢……剛才一定很疼吧?音兒給你吹吹——”
一邊噼裡啪啦說著,不等鏡月未央開口,一邊就握著她的手指湊到嘴邊,輕啟朱唇含沒了指尖。
鏡月未央頂著一頭黑線弱弱地抬起另一隻修正:“燙傷的不是那隻手,是這隻……”
“叮!”
琴案上細弦錚然而斷,爆出一聲厲響,驚了縮在邊角的火雲貂,還有石桌對面的兩個人。
西門九幽提起嘴角冷冷一笑,語中不乏嘲諷:“所謂伉儷情深,恐怕也不過爾爾。”
彥音揚眉淺淺一笑,豔光照人而氣度不減,似雪中冰崖上盛開的瀲灩紅梅。
“過獎。”
冰冷陰鷙的雙眸對上妖媚帶笑的眼角,一剎那間似乎有電光極速閃過,最後消失在鏡月未央的一聲戲謔的調侃之中:“西門,你不會也愛上本殿了吧?”
19、央兒給我生個娃
西門九幽站起身,袖子輕揚,食指似不經意地掠過琴案,隨即錚錚幾聲一道挑斷了所有的琴絃,幽暗的眼角向上提起,像在笑又不像是笑,刀削般冷硬的唇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不可能。嘜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說著便轉身大步走開,背影冷漠孤傲,透著拒人千里的寒涼。
長廊上一陣寒風吹過,揚起大片大片的花瓣與雪片,龍捲風般襲上他的衣襬青絲,將他刻入黑白分明的水墨畫之中,冷傲不可及。
“呵呵……真是奇怪的人。”鏡月未央轉過頭巧笑嫣然地靠在彥音的肩頭,伸手卷起他的髮絲繞在指尖玩弄,“你說,他眼巴巴地跑來公主府,究竟圖的是什麼?”
“他圖他的,”彥音垂眸,握住鏡月未央的手湊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目光卻還停留在那愈漸渺小而氣勢不減的背影上,“幹我們什麼事。”
“你不好奇嗎?”
“知道了又如何,你又不會趕他走。”
“哈!這你也吃醋?就他……”鏡月未央忍不住咋舌,回頭上下瞄了彥音兩回,搖搖頭給了他一記無可救藥的眼神,“本殿的口味還沒變態到那個地步。”
“那可說不準,”湊到鏡月未央耳側,彥音忽然伸出細滑的舌尖在她頸窩掃了一道,聲線曖昧莫名,“要是吹了燈不看臉的話,西門這身材——殿下真能把持住?”
聽著彥音在耳邊蠱惑,鏡月未央不由自主腦補了一番,繼而吞了吞口水一把推開他:“越來越不像樣了,成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破玩意?!”
彥音跨前一步壓了上來,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鏡月未央的鼻尖,眉眼數盡妖嬈:“禁慾這麼久,都快把小音兒憋壞了……”
噗——
夠了!
鏡月未央老臉一紅,扭過頭哼他:“急什麼?娃兒還沒熟透呢!”
“那就快點讓他長好啊!”
“你妹!這是我能決定的嗎?!”
“難道你不想要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