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菡道歉的。
可是,那深情對視的二人,哪容有一絲罅隙給他去表達歉意。蘇悅菡面上那暖暖笑容和羞赧表情,哪有一絲還帶著氣惱的痕跡。這一刻,阮黎望深深的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這世上可還有他這樣窩囊的皇帝,娶的皇后並非自己屬意的女子也就罷了,可那女人居然心中還另有他人,那他人居然還就在宮中,在宮中居然還能時時見面,能見面居然還有他的菱兒給創造的機會。那,他這個皇帝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阮黎望一轉頭,帶著抹異常兇狠的表情對孫福圓喊道:“擺駕鸞闕宮,朕要去看菱兒。”
喊的那麼大聲,似乎就是為了要去證明什麼,而非只是宣佈一個決定。孫福圓自打剛才蘇悅菡從乾昌宮離去之後,阮黎望莫名其妙地發了頓脾氣開始,就一直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這次的事情很不對頭,事實的經驗告訴他,應該是皇后氣到皇上,然後若無其事的離去,而皇上每次也就是跟病貓似的哼唧一陣而已。可是今天,他先是見到了一臉怒容離去的皇后,再然後就是一個神經兮兮的皇上了。
剛才去找皇后的路上,皇帝阮黎望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息,一會兒又傻笑,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扭頭就走,然後便一臉怒容地嚷嚷著去看喬羽菱。這到底是怎麼了呢,反常,太反常了啊,這麼想著,孫福圓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晴空萬里,豔陽高照的,嗯,是個好天兒,孫福圓心裡感嘆。
肩輿還沒走到鸞闕宮,迎面卻走來了此次阮黎望跟蘇悅菡彆扭的罪魁禍首,阮黎望喊停了肩輿,走了下來,看著對面的阮齊拓,果然是少見的面色紅潤,神清氣爽。
阮黎望這會兒心裡的惱意一下子就轉嫁到了這位皇叔的身上,原本不是好好的嗎,甭管怎麼樣,皇后今天還特意給他煮了甜湯過來看他,就算不是單純的看望,可是不也是聊得好好的,最後鬧僵還不就是因為這位早就該回去屬地的皇叔此時還在宮裡賴著,才成了當下的局面。
阮齊拓請安行禮,阮黎望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伸手扶了一把,卻一句話也沒說。淮王看著面前面色不善的皇帝陪著小心道:“皇上今天氣色還不錯。”
“哪有七皇叔的氣色好啊,朕倒是從未見過皇叔身體這麼康健過,看來果然是在宮中調養的不錯,所以樂不思蜀了吧。”
淮王察言觀色,趕緊說道:“微臣託皇上洪福,近日裡果然身體大為好轉,這也是正想著跟皇上跟太后辭行,此次在京裡的日子太久了,早就是該回去了。”
“哦?”阮黎望聽了,心裡一喜,就又追問道:“皇叔這就要走了啊,不知是哪日啟程?”
“明日?!”淮王有點不太確定地說道。
“這麼急啊,那朕今天就設宴款待皇叔,就當是為您餞行吧。”
“微臣謝皇上隆恩,現在就過去再跟太后謝恩。”
“去吧。”阮黎望愉快地揮揮手。
回頭再上肩輿,孫福圓試探地問道:“皇上還是要去鸞闕宮嗎?”
阮黎望思考了下,眉頭又擰了起來道:“當然去,為何不去?”
再到鸞闕宮門口的時候,蘇悅菡也恰巧走了回來,再看見阮黎望,面上已經恢復了淡淡的表情,笑盈盈地施禮,倒好像之前的氣惱都是阮黎望自己的錯覺。
阮黎望看著這樣的蘇悅菡,一時心頭百味陳雜,千言萬語匯到嘴邊,最後只變成了一句,“梓童放心,朕剛才問過七皇叔了,他明日就走。”
☆、莫問前路
蘇悅菡笑了,很真心。但並非是因為自己取得了什麼勝利,而是剎那間終於得到一種滿足感,她在阮黎望的身上看到了某種認同,對蘇家抑或是對她。或許他並非情願這麼去做,但是卻依舊做了,那,無論如何,也是一種信任。相對於蘇悅菡才與阮黎望分開前的那份絕望和無力感而言,這會兒阮黎望親手捧上的信任,便顯得有些彌足珍貴了起來。
“皇上是特意來跟臣妾說這事的?”蘇悅菡問,語氣放的很柔,當所有的壓抑再被隱藏起來之後,她依舊還是那個進退有度的皇后,恭順有禮的妻子。
“那,這個,朕其實也是想來討杯茶喝,梓童這邊才進貢來的明前茶特別甘甜。”阮黎望胸口縱有百種冤屈和惱火,在看見蘇悅菡此時沒再跟他計較之前的出言不遜之後,忽然就怎麼也氣不起來了,反倒是有了放鬆下來的釋然,雖然亦覺得憋屈,可不自然地就放下了身段。
孫福圓在身後聽阮黎望說是來討茶喝,差點就又是笑出了聲,但是看到倆人這會兒好歹是一副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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