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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氣死的。只是難為了悅菡,這麼小小的年紀卻是這麼懂事,事事處處還要與他擔待著。哀家早知如此,早就該與蘇夫人學學,如何教養孩子的。”
蘇悅菡卻只是謙恭地笑著:“皇上其實也是很努力的,只是一時未能適應自己的身份罷了。今日皇上一早身體不適,兒臣本勸他找太醫瞧瞧,好生休養一日的,但是皇上放心不下國事,還是執意去了早朝。皇上如此勤政,只需多些歷練早晚是一代明君。至於其餘事情,也不過是小節,母后也無需真的跟皇上動怒,能勸些勸勸就是了,皇上心底也該是有分寸的。”
太后聽了蘇悅菡的話,目光有些狐疑地看著她:“望兒帶病要去上早朝?這倒是新鮮了,以往他還做太子時,有個頭疼腦熱地便是使盡了辦法也不去上早課的。就幾月的功夫就轉了性?這麼看,做了皇帝總算還是懂事了些的。”
蘇悅菡笑著一頷首:“是呀,所以母后也別太焦急,偶爾有個點撥也就是了,別跟皇上真的動氣,真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麼是好。”
太后拍著蘇悅菡的手背喃喃道:“悅菡啊,哀家除了跟你說謝謝之外,真不知該是說些什麼才好。”
“母后如何與兒臣這麼客套。兒臣所做之事也不過就是分內之事,而且兒臣年紀尚輕,經驗不足,只怕許多事仍做不周到,母后不責怪兒臣,便已經是對兒臣的寬仁。”
婆媳二人彼此客套了半晌,蘇悅菡再又關心了幾句太后的身子,才告退出來。走出綿福宮時,蘇悅菡只覺得更是疲憊,頭比一早更疼了幾分,這會兒便是連話也懶得多說一句了。春暖擔心地看著蘇悅菡問:“娘娘,要不也讓太醫給你瞧瞧來,奴婢總看著娘娘這氣色,似是不太好的樣子。”
蘇悅菡搖搖頭,“再說吧,一會兒馮太醫給菱兒送藥過來,若是得空就讓他給看看。總也就是夜裡睡得不好就是,看看晌午的時候能不能眯會兒吧,稍閉會兒眼,也就好了。”
蘇悅菡回到鸞闕宮才進正殿裡坐下,一早出去讓查紫寰宮起火因由的小太監回來了。極是機靈的一個孩子,也是蘇悅菡才進宮的時候就跟在身邊的,蘇悅菡讓春暖去查過,新近才進宮淨了身的,至少面上看背景很是簡單、乾淨。讓他去做了幾次事,看人也還算靠的住,漸漸也就當成了自己人。這永昌朝的小太監進宮後,都會改個帶福字的名字圖個吉祥,他被改了叫做齊福末,本名裡原本也有個末字,便一直喊他小末子。
小末子看此時宮中並無旁人,壓低了聲音跟蘇悅菡回稟道:“娘娘,紫寰宮當日晚間,除了淮王千歲的近身侍衛,只有兩個咱們宮裡的人伺候著,還都是在外間的。宮裡懂行的老人說,火是西配殿燒起來的,當時淮王是在東配殿歇著,若是及時些,火燒到東配殿之前淮王千歲早就是該離了火場的,奴才想,若不是淮王身邊的人睡得太死,照顧不周,只怕是有人故意惦記著謀害淮王千歲。奴才來時,又聽人說,淮王在祈年殿正是大發脾氣呢,他手底下的人說是要追究此次起火的因由,給淮王千歲個交待的。淮王便生了氣,說是誰要是再提此事,敢給皇上和娘娘添亂,他定是不饒。”
蘇悅菡聽完眉頭皺成了個疙瘩,“如今這宮裡倒是什麼話都傳得,看來還是本宮治理不嚴,才能讓他們敢這麼的饒舌。現在就給本宮傳話下去,誰再敢多嘴多舌,妄言各宮裡的是非,本宮定不輕饒,這次本宮給你個面子,無論是聽了誰的話,本宮也不再追究下去,但是誰要是再議祈年殿與淮王的事,都給本宮板子伺候。”
小末子吐了吐舌,趕緊低了頭:“娘娘,奴才就是怕您有些事不知,到時候沒個準備,才多問了幾句,真的不是饒舌。”
蘇悅菡也覺自己剛剛對小末子的語氣有些嚴厲,遂笑了笑道:“本宮並未說你做錯了,只是宮中事多,人多嘴雜,傳來傳去的,回頭要是讓皇上跟大臣們知道,只怕是禍事更大。你自己注意著些別與他們參合就是,本宮沒有怪你。”
小末子這才咧嘴一笑,再行了禮退了下去。
蘇悅菡揉揉愈發抽痛的額頭,起身對春暖道:“走,咱們去祈年殿那邊看看。”
才走了沒幾步,側殿那邊忽然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響,一下之後又是一下。蘇悅菡一擰眉,問春暖道:“是咱們殿裡的聲響不?”
春暖凝神聽了會兒,一臉不屑的表情:“娘娘,是菱兒在的偏殿那邊的聲音,不知這丫頭又是作什麼妖了。”
蘇悅菡聽了,表情也是有些煩躁,迴轉身便往偏殿走去,走至殿門口,裡間又是一聲瓷器脆生生落地粉碎的聲響,再一抬步走進去,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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