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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營帳中不知何人,用摩揭陀國的胡絃琴拉著哀傷的曲子,守著帳子的小侍衛跟著輕輕地唱出了聲,似乎還是變聲期中的沙啞嗓子,卻唱出了哀哀深情,歌詞陳穎不懂,卻被旋律和歌聲打動,默默地靜聽。
幻日還沒有回來,黃昏的時候,她聽到過集合的號角聲。
營地中沒有往日的熱鬧,思鄉的旅人在此,倍感悽清寂寥。陳穎想著遠在不知哪個時空的家,溫馨的鵝黃燈光下,自己那間小小的房間,雖然每週母親總會催她快嫁,但是那細細的叮囑,是不是再也聽不到了呢?思鄉情切,可故鄉,又讓她到何處尋覓?
抬手看著腕上的佛珠,其中一顆依然散著淡淡的七色光澤,沒有人能將它取下,是不是她再也回不去了呢?陳穎不知道,她早已放棄了回去的念頭,想起那日李道人至朝華閣作法,如果有機會回去,屏翳早就已經送她回去了吧。想起那些,又不禁苦澀,她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他,是的,在這個世界中,她只有在他身上才得到過一絲溫暖,而且,她的人生匆匆二十餘載,也只對他的笑容如此眷戀不捨。可是他不屬於她,她也明白,但為什麼,這世界上,就是對那一個人,偏偏割捨不下?這種感情如此難以解釋,卻似乎成了一種信念,讓她堅強到今天。曾愛過的人應該會懂,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別人總不知他有哪裡好,可是在你心中,卻總是忘不掉的,這,就是愛情。
歌聲未歇,一曲完畢,又是一曲,連綿不絕。鄉愁就在整個營地中彌散開來,帶著春天夜晚的繁星點點,寫在歷史的縫隙裡,消失無蹤。
幻日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入睡,幻日望著床榻上的她,薄唇一動,在她身上落下點點吻痕,直到她轉醒。
“好好伺候我。”他對她命令道。
陳穎跪坐起來,默默地為他寬衣解帶,這一切她已經熟悉,也不知道他何時興起便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用不同礀勢來滿足他的**。
被他壓在□的時候,她總是屈辱地轉過臉去不看他,但這隻會引來他更強烈的索要,不容她抗拒。
陳穎在他的律動中,看到他不帶感情的眼神,這個男人,從來不懂愛為何物,只懂索取和掠奪,而她是他的獵物。
閉上眼,卻被他咬了一口,她只能打起精神應付他的需索,生怕他又用天昊來威脅。
幻日永遠看不懂這個女人,看似溫順,卻帶著疲倦和痛苦的眼神,他天生不需要去討好誰,更不屑於討好一個女人,但是,她讓他困惑,她偶爾流露的脆弱會讓他的心臟有一瞬間不舒服的感受。
不管了,他閉上眼,加快了動作,她忍著不出聲,讓他更想虐|待她,看她痛苦的樣子,總能讓他有一絲報復的快感。
可是,當她眼角終於還是凝起淚花,他終究不知為何,抵抗不了心中的那種痛感,只能吻住她的睫毛,然後抱住她,摟著她,在她後頸慢慢廝磨。
這種不可掌控的感覺出現的頻率在逐漸增加,而望著懷裡的她,幻日終究只是嘆了口氣,圈住她嬌小的身軀,淺淺睡去。
第30章
兩軍還是處於對峙狀態,陳穎一直被幻日軟禁在帳中,面色暗淡,雙唇也有些泛白。
這天幻日走後卻不知為何突然折返,身後跟著一個身材火爆容貌美豔的女人,陳穎想著,莫非是萬能的刁蠻女配角出現了?還在自嘲中,卻見那女人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鞭子就向她揮來。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她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那鞭子抽中了手臂,“呲——”的一聲,鞭子卷破了她的衣袖,更是在她的左臂到腿間抽出了一道血痕。
那女子眼中滿是仇恨,含著淚對著幻日用摩揭陀國語言說著什麼,幻日卻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雙目餘光看到正在吹著傷口的陳穎。
女子見他根本不願理睬自己,於是把怒火都對準了陳穎,用極不標準的神州語對陳穎喊道,“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狐狸精!”
一邊說一邊揮鞭子,卻在打上陳穎的時候被幻日一把抓住,幻日將她用力一推,那女子失去重心跌坐到帳邊,方才握在手中的鞭子已牢牢地被幻日攥住。
女子用心痛而困惑的眼神看他,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可幻日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憫,他將鞭子一甩,指著帳外對她說摩揭陀語,那女子咬著嘴唇,憤怒地瞪了陳穎一眼,轉身奔出了帳子。
一切不言自明,不知是他的妃子還是發小此刻前來質詢他,而他不願解釋,又一名紅塵痴女子,如此而已。
陳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