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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史過來候著召見。歡顏將那女官召進暖閣,打發了隨身的人出去門外候著。
翻閱過彤史,歡顏暗恨道果不其然。若不出所料,這便是個一箭幾雕的計謀吧。因歡顏掌管著後宮與中宮令,馬上又要冊封為後,按例翻閱彤史是應該應分的,彤史女官並未在意,待歡顏看罷便收了史冊告辭。
又喊了冬梅進來,歡顏低聲道:“姑姑再加兩個人手,暗地裡護著範婕妤吧。若是彤史沒弄錯,她的身孕只該比我的大,千萬莫在這幾天出了什麼意外,更是添亂了。若能在她那兒發現些其他狀況,也算咱們抄到了。”
冬梅知道主子如此安排定有深意,便下去安排人手。迴轉來後又與歡顏關在暖閣聊了半晌,方才離去做事。
未及亥時,又有人來報,二公主早殤。歡顏心頭一陣抽痛,面上卻無表情,只囑咐按例料理後事,若有其它事體再來稟報。
太后的慈寧宮裡,也是一片壓抑。太后卸了釵環披散著頭髮靠坐在寢殿裡的大床上,緊握的雙拳只見得蒼白髮青的骨節。
春草給主子揉著腿,“凡事反常必有妖。太醫院稟報,那殤了的一大一小症狀相似,卻死活兒查不出是何病症引起。主子您看,是不是該去刑部召兩個高明的仵作查檢視?”
“不必。先查人,後查事,也許不待查事就已水落石出了。何必鬧得朝野上下通通曉得?”太后冷硬的言道。
“總有人以為自己做事兒何等的高明,卻不知她與一隻上躥下跳的傻猴兒無異,連身旁圍了一群看耍猴兒的人都不自知。你忘了冬梅傳來的那話兒了?”
春草低頭想了片刻,抬頭道:“主子是說,這事兒既已出了,只需想想誰最得利那句?”
“可惜奴婢愚笨,卻是瞧不出來到底哪個最得利的。”
太后氣急反笑,“春草啊,你跟了我幾十年,為何總要如此藏拙?是我信不過你,還是你信不過我?我告訴你吧,那話兒雖是冬梅傳的,可原話兒是顏丫頭說的。難不成你以為我老糊塗,懷疑上顏丫頭了?”
春草離了床旁腳踏躬身謝罪,“主子恕罪,其實奴婢並不是有心為顏貴妃開脫嫌疑。是奴婢太過謹慎,總想再瞧上一瞧方好定論。”
“謹慎些倒是應該,單是靠咱們推論,總是不成的。可畢竟得有個何處下手查的頭緒不是?那位已是囑了冬梅,派了咱們那夥子暗的查去了。”
“其實呢,若單單是鬧個病,莫說是死個個把宮妃與公主了,哪怕再多死幾個,我也不至於如此動怒。”
“咱們前幾日還笑談,如今這後宮可比先帝爺那時平靜得多,咱們皇上是個有福地。如今倒好,動手的這位,手段比那陳賤婦也不差呢。”
“我只恨這人將手伸得太長了。她這是想將後宮裡但凡有點指望的一網打盡呢。只怪咱們都看走了眼,未瞧出來她還有這等本事。”太后嘆了口氣,“若這次這事兒不查個細緻,我只怕接下來便該是健兒那孩子倒黴了。”
第3卷 尾聲 第43章
“前些日子顏丫頭管著後宮,倒還相安無事。可我這方才接過來管著,就出了此等大事,不是生生的打我的臉麼?”
春草見太后又要動怒,忙輕撫主子雙手,“主子莫氣,若是氣壞了身子,可是值得?那人的計謀豈不是又多了個靶子了?顏貴妃有孕不能理事,您再病了,那這後宮可真隨了人家的願,成了人家的天下了。”
“她敢!咱們的鳳衛可不是吃素地!保不齊明兒就揭了她的畫皮!春草你明兒找冬梅一趟,我就不信那人自己就有這等本事,原本的一個繡花枕頭平白長了計謀。”
“讓她著人細查,越細越好。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在背後給她出的這等主意。若是她孃家人搗的鬼,誅九族!”
“你說得對,我不能被她氣壞了。但是這帳無論如何也得給她多記上一筆。春草你可得幫我記著啊。”
“好了,傷神也是沒用地,事兒已是發生了。咱們好好歇歇,靜觀其變吧。”
太后早在有人來報二公主夭折之事前便已是洗漱罷,只穿著中衣待要上床就寢了。
春草將錦衾抻開理順,扶著太后躺下掖嚴實又落了錦賬,手持燭臺悄無聲息的離去。只餘太后在黑暗中瞪著雙眼,為自己皇兒後宮的殤亂憂心忡忡直至三更。
歡顏一早兒便被幾隻烏鴉呱噪醒了。採芳聞聲快步進了寢殿,連連勸主子再多躺一會兒。
“不躺了,出去喊小周子,將那些死鳥兒都趕走。”歡顏惱怒的說道。
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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