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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好生養的樣子。您又說自己身體不好,急著抱孫子,要死要活的逼著我和她離婚。如今可好,湯妮嫁過來快八年了,連個蛋也沒生一個。人家卻是有兒有女了。”
“當初您反對我和歡顏,真的是因為她看起來不好生養嗎?您不過是想插手我的生活吧。爸不受您的控制,你就想控制我。我按著您的安排放棄了專業進了家族企業,娶了您讓娶的女人,馬上又要斷子絕孫。您滿意了?”劉亞軒紅了眼,把壓抑了十年的怨氣一吐為快。
而他被醫生斷定還有半年生命的母親,臉色灰敗身體顫抖。嘴唇囁喏了半天,卻未曾說出半句話,只有兩行淚緩緩滑落。
我的歡兒自打安兒寧兒百歲宴之後,彷彿與以往不大一樣了。她行事愈加沉穩,逐漸變得表裡如一,也更加符合鳳儀天下一國之母的身份了。
除了床幃之間,她不再稱呼我為雲天。哪怕只有我和她二人並沒有一個奴才貼身伺候著,亦以萬歲兩字代替了我的小字。
如今的歡兒與我說話,必言稱臣妾。而嬪妃與奴才們,再也聽不到她一個“我”字,代替“我”字的,自然成了“本宮”。
她不再說些令人聽不懂的詞語,也不再唱一些好聽又有趣的歌。她不再冒冒失失跌跌撞撞,也不再鼓搗那些好玩兒的好吃的好用的,往日裡小女兒的情態,再難追尋。
她不再為朝政與我探討至半夜然後為我出謀劃策。她只是默默的做著一些事,雖然不言不語,回頭看來卻助我良多。
母后說,女孩兒做了母親,便真正的長大了。是這樣的嗎?我問過歡兒,她只是微笑,未置可否。
我也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換了個人。繼而失笑於自己的古怪想法兒。她頸後的三顆星還在,她還記得我倆獨處時的甜蜜與溫馨。
也許母后說得對。再加上她如今這身份,畢竟與有孕前不同。除了執掌中宮之事,還要教養旭兒與很快就要長大的安兒寧兒,如今的行事,才更適合做一個合格的好皇后。
可是她越像一個合格的好皇后,就越不像我的歡兒。她聽我如是抱怨,卻只是笑。她抱起安兒寧兒,對孩子們說你們父皇好大的醋勁兒。
由於安兒寧兒是雙胎,因此早產了二十幾天。本來範婕妤比歡兒先有了身孕,她生下的三公主敏兒卻比這姐弟倆小上十幾天。
敏兒很愛哭鬧,不像安兒寧兒那般安靜。又很愛鬧些小毛病,比早產的姐弟倆身子骨兒還弱些。範婕妤產後晉了修媛,卻仍不知足,總是拿敏兒做藉口將我請去,令我逐漸厭煩。
而蕭昭儀在穆弘十一年二月小產,誕下了一個渾身青紫的男胎。都說七活八不活,無奈那孩兒生下來就已經沒了氣,太醫們也束手無策。
蕭昭儀整日裡以淚洗面,身子也日益糟了起來,再也無暇無心照顧四皇子瑜兒。是歡兒將瑜兒接至坤寧宮,除了原有的乳孃,又多撥了幾個嬤嬤照應。
我怕她照顧好幾個孩兒太過勞累,她卻說這是身為皇后應該做的事兒。何況瑜兒的生母陳良妃早早逝去,養母如今又疾病纏身,她作為嫡母,心疼瑜兒還來不及,談什麼勞累。
如今我的後宮已經有了五個皇子三個公主,母后卻笑言還需努力再生上十個八個。我假裝不曾聽到那話,歡兒卻笑著點頭應和。
安兒寧兒很快就滿了週歲。週歲宴那日擺在南面的華年殿,最北面的落芳宮卻走了水。待宮人們發現時,火勢已無法遏制,直至燒得垣殘瓦斷。
龍衛也去探查過,可用的線索幾乎沒有,他們推斷也許是誰不慎打翻了煤油燈。落芳宮裡那幾個人都關傻了罷,根本就不知救火。
好在落芳宮周圍並無相連的建築,未曾殃及其它。燒了就燒了吧,大不了再建。只是那宮裡的三個庶民,已經被燒得難以辨認,無法讓家人前來認領屍首。
雖然她們曾是後宮嬪妃,如今這庶民的身份卻無法葬入皇家陵寢。是歡兒令鳳衛出宮為她們置了墳地安葬,又賞賜了若干金銀以示安慰那三家。
王家與上官家還好,舒家鬧得最歡,最終卻依然不了了之。俗話怎麼說來著,人死如燈滅。死了的已經死了,活著的總不能不顧君恩吧。
穆弘十二年,又是四年一次的選秀年。我其實早就想為歡兒停了這選秀,母后與歡兒卻說這是與朝臣鞏固感情的方法之一,不允。
於是我親自擺駕至儲秀宮殿選。眾秀女們甚是興奮,因為穆朝上至宰相下至平民都知道,我還從未自己選過妃。
可是我只留了五個。我其實不過是怕如上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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