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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裡的事兒是一件挨著一件,宴席也是一天挨著一天,日子如同流水般就這麼過去了。
正月十五上元節,依例依然是後宮家宴。為免太后與皇后過於勞累,加上過去的晚宴兩位娘娘都坐不長久,歡顏早幾日便與德妃商議好,將那家宴改放在了晌午。
有了太后與皇后坐鎮,加上除夕宴時歡顏義正言辭的責罰了吳才人,這午宴便顯得很是和睦,眾妃嬪也恭謹了許多。
這次的午宴並未安排在華年殿,而是放在了樂年殿。只因樂年殿更為寬廣闊大,稍微一做裝飾便搭出了個小戲臺,能讓宮伶們唱些戲曲給太后解悶。
那以往用來唱戲聽曲的四季閣,戲臺搭得偏高,實在不適合一邊進行宴席一邊看戲。
可由於這樂年殿臨湖太近,冬日裡未免有些陰冷,於是歡顏早早吩咐了尚服局提前做好硃紅錦緞的棉簾。殿門與窗遮了棉簾便暖和上許多,硃紅的顏色也顯得喜興。四隻八角鎏金大銅燻爐分放四角,更使得殿內溫暖如春。
太后與皇后乍一進得樂年殿,皆嘖嘖稱讚,太后更是笑意盎然,“這又是顏丫頭的主意吧?又是棉簾遮風,又是小戲臺子的。”
歡顏躬身道:“太后娘娘謬讚,這是臣妾與德妃姐姐一起商議的。”
“總之你們兩個有心了,這以後啊,但凡是煩了厭了,便可來這兒聽聽戲呢,這不比那四季閣更加如同身臨其境麼!”太后微笑道。
第2卷 宮門深似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喜從天降
皇后也頻頻點頭,“母后說的是,臣妾就從未想過這臨水的樂年殿還有如此妙用,可見顏妹妹聰明得很呢。”
歡顏躬身答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的風範,可不是臣妾的小聰明便能比擬的。”
“皇后娘娘胸懷寬廣,小至後宮大至天下皆從大處著眼。而臣妾擅長的不過是雕蟲小技,只堪堪用到家宴上罷了。”
皇后微笑,雖說她為人善良,內心裡還是愛聽如此好話的。話說有幾個人不喜誇讚倒喜被斥責被貶低呢,除非受虐狂吧。
因為是午宴,皇后與德妃並沒帶皇子公主前來,怕誤了他們午後小眠。加上歡顏將戲臺擺在了殿中那幾階高臺上,桌椅一概是成排對著戲臺擺放,幾人之間倒更顯親密。
第一排是五套桌椅,中間留給了皇上,皇后太后分坐皇上兩頭,歡顏與德妃把了邊。
如此擺放的座位,後面的嬪妃就算削尖了腦袋,便也只能瞧得到皇上的背與後腦勺。若想讓皇上瞧瞧她們,也是不能夠,除非皇上回頭。
德妃當初在永禧宮與歡顏一起商議上元節事宜,聽她說起如此擺放桌椅,便吃吃笑了半會子,“怪不得這宮裡人都說妹妹是個猴兒精。”
歡顏紅了臉,“妹妹這是為了大夥兒好,唱戲的怎麼也比皇上好看些。”
“妹妹說得有道理,姐姐贊成。”德妃收了笑容,佯裝一本正經的說道。
歡顏不依不饒,直給德妃呵癢,德妃大笑著躲著,“你這丫頭,是不是把皇上對付你那一套給我使上了。”
“再說,再說我還來。”歡顏五爪分開嚇唬德妃。
德妃連連搖著頭說不敢了,等得再坐定,緩緩開了口,“在這宮裡,除了帶著長歌玩兒,便是與妹妹一起才是真正的開心了。”
“長歌又是你給的,說起來姐姐的快樂便都是你給得呢。歡顏,謝謝你。”
歡顏急忙擺手,“姐姐快莫如此說,那王麗敏進了冷宮,長歌公主無論如何也該是姐姐撫養的,可與妹妹無干系。”
德妃笑道:“這宮裡人都道姐姐我平日清冷,可是姐姐心裡明白得很。若不是你與皇上在太后面前一唱一和的,那王麗敏無論如何不會被罰得那麼重。”
“何況你侍寢救駕後又升了貴妃,怎麼算長歌也輪不到姐姐撫養呢。不是都說女孩能引來弟弟麼,若是把她留在你膝下,保不齊你早就該有了。”德妃說著便動了容。
“姐姐莫亂想,咱們姐妹間不按那位份說話。若是隻說資歷,姐姐進宮早得多,妹妹年齡小不懂事,哪裡有資格能和姐姐爭長歌呢。”
“妹妹從打被上官錦玉弄得長跪了那一場,只怕落了痺證,李太醫說暫時不宜懷胎,等今春過後再診了脈才好說,不是說養個女兒便治得了的。”歡顏懇切的說道。
“無論你怎麼說罷,我總是惦著妹妹的情分的。都說滴水之恩湧泉報,姐姐心裡有數兒。”德妃微笑。
歡顏坐在椅子上望著戲臺,想到此處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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