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驚，我心下狐疑，一點血漬都未有豈能這麼容易就小產？

老爺頓時火冒三丈，“來人呢，將這刁奴拖下去亂棍打死！”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未央哭喊著被拖了下去。

院子裡傳來一陣陣沉悶的棍聲和未央的慘叫聲，我急著上前：“爹爹不要啊，饒了未央這次吧！”

老爺早已氣得臉色發青，哪裡聽得進我的勸，無奈下我只好跪到非霧床前：“請十四娘開恩，救救未央，一切都是蓮兒的錯，蓮兒願受責罰！”

非霧一臉淚痕，只嬌弱道：“我的孩子沒了，老爺，我們的孩子沒了，您的老來之子沒了…”

老爺被她一說越發難受，迎面一腳踢來，我只覺肩上一陣劇痛，整個身子猛得向旁斜去，膝蓋也火辣辣地生疼，我強自忍著，道：“求爹爹饒未央一命，只求爹爹饒她一命！”

院外未央的聲已漸漸低弱，我心急如焚，不住地給老爺、非霧磕頭，不停地哀求。

真希望時間能在此刻停止，好讓未央多活一會兒，我只覺得頭越來越重，越來越暈，未央的呼喊聲也越來越微弱，淚水不住的滴到裙襬，裙角繡著的小花早已被淚水打溼，暈染得綺麗無比，只見那顏色越來越深，最後眼前竟漆黑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頭疼欲裂，全身痠軟，想起未央我急急睜眼，忍著暈眩四下尋望。

冬兒單薄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此刻正瑟縮著趴在床邊哭泣。

我掙扎著坐起，“未央呢？”

“小姐你醒了，未央姐姐。　…未央姐姐…”

冬兒嗚咽著說不出話。

我心下一緊，強忍著不適，大聲道：“未央到底怎麼了？”

冬兒淚眼婆娑地看向我，泣聲道：“未央姐姐被打死啦…”說完便趴在床邊放聲大哭。

耳邊嗡嗡作響，眼前忽明忽暗，我只覺心中一陣絞痛，胸悶無比。我狠命地攥著被角，怔怔地流著淚，半晌才猛然道：“她現在哪兒？”

冬兒漸漸止了哭，泣道：“老爺說她害死了小少爺，罪無可贖，只叫人隨便找個地方扔了。”

我咬著牙，一字一字道：“未央，你等著，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我起身下床，朝冬兒道：“陪我出去走走。”

“小姐…”冬兒咬著嘴唇，道：“老爺命你在房中思過，一個月內不得出園子。”

我冷哼了下，非霧竟這般重要嗎？老爺為了她活活打死我的貼身侍女，竟還要罰我禁足！難道我就不是你的親生骨肉嗎？

一連三天在門外婆子們的死死看守下，我與冬兒只能苦苦呆在房中，你看我我看你。

我試著讓冬兒出去，可每次都被那群刁難的潑婦們攔了下來，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只好絞盡腦汁，苦思對策。

又過了兩日，門外的婆子們把守仍然嚴密，我卻與冬兒越來越清閒、淡定。與冬兒聊了會天，我突然猛拍額頭，故意大叫著：“哎呀，未央釀的那罈子酒到今天可不剛好一年了嗎？這丫頭說這酒不能封得時間太長，冬兒快去拿來我們今個兒好好嚐嚐。”

冬兒應著去了，不一會兒便抱來一罈桂花酒，倆人將桌子往門口移了移，拿來幾個大碗，酒罈起封，剛倒至碗中便酒香四溢，滿院香甜，我與冬兒飲了兩杯，未央釀的酒果然香甜醇厚，口感絕佳。

偷瞄了兩眼門外站的三個婆子，她們哪裡聞得到這等酒香，早已饞蟲氾濫，垂涎欲滴。

我端了碗酒走上前，“幾位這幾日也辛苦了，我這院裡沒什麼好東西，但這幾壇桂花酒也算是難得的佳釀，是院裡丫頭前兩年精細釀製，幾位也來品嚐品嚐？”

兩位婆子面上笑著，剛想接過看了眼邊上的那位神色冷淡，便又縮回了手。我知她是三人中的頭兒，便放下身架陪笑道：“這位姑姑，蓮兒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人多熱鬧才不負了我這罈美酒，況這桂花酒本就閨閣所飲，不會誤什麼事兒，還請姑姑不要介意。”

這位婆子聽我稱她姑姑，在兩位婆子面前對她又是語氣和軟，無半點小姐架子，心中不免得意便也笑著上前，“蓮兒小姐折殺奴婢了，哪裡配得上小姐如此稱呼，既然小姐如此厚愛，那奴才們便不客氣了。”

兩位婆子見她如此說更是心下歡喜，於是我與冬兒便好言相對，一起共飲起來。開始還都是漫飲，漸漸談至興濃，我與冬兒又一個勁地追捧，三個婆子更覺無比受用便愈添豪興，酒到杯乾，不多時一罈酒便被喝完，此時她們皆有了七八成醉意，我便與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