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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頓時又覺羞赧至極,於是慌忙岔開話題,牽了虎寶的小手往屋子裡的桌子前去:“一大早就出來,想來是沒吃早飯,虎寶餓了吧?”
虎寶也十分配合的點頭如搗蒜,紫蓮於是煮了些羹,又端來糕點,便由著他狼吞虎嚥起來。虎寶到是真的餓了,迫不及待的將糕點往嘴裡塞,雙頰都古城了兩個結實的小包子,看得紫蓮不禁笑出聲來。愛憐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又把糕點往他跟前推了推。
虎寶便甜甜一笑,繼續將糕點往嘴裡塞,直到把那些糕點都吃完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院子。
收拾完碗筷,又端來一盤新的糕點,紫蓮卻愣在了門口。
只見眼前的男子眉宇間帶著柔柔的笑意,正以手抵額微眯雙目坐於桌邊,似乎正愜意的享受著暖陽的鋪撒。白衣勝雪,烏髮如瀑,幾縷髮絲自耳畔垂落,映襯那白玉為肌更加剔透。
陣陣咳嗽卻自薄唇中溢位,薄唇也因此泛起病態的紅,咳嗽聲落在紫蓮的心上,牽動起撕裂般的疼痛。紫蓮忙走過去,擱下手裡的糕點,又繞到白雪卿身後輕撫他的背脊,白雪卿卻咳得厲害,直到嘔出一口鮮血才終於平復下來。
紫蓮的兩條眉早已擰成了麻花,她俯下身,自身後輕輕環上白雪卿的雙肩,臉頰輕蹭綢緞般的髮絲,彷彿是害怕著下一刻眼前的男子便會化作煙雲消散。
“可是又著涼了?”紫蓮柔聲於他耳畔輕喃,微涼的掌便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礙事的,老毛病了。”白雪卿淡淡的回答著,彷彿在說一件平常的事情,紫蓮的心卻揪得更疼了。他卻把她拉到面前,抱了她進懷裡,彷彿貪婪著她身上的溫暖。
“你對他那麼好,把我都晾在一邊了。”冷冷清清的聲音裡竟帶著幾分撒嬌般的粘膩,紫蓮原本沉浸在濃濃憂心之中,聽到他這句滿含怨懟的話語倒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段時日白雪卿變了許多,過去總是冰山一樣的他,現在卻時時說些膩人的話,眸子裡也都是痴纏,只是這樣的甜蜜反叫紫蓮心裡生出絲絲的不安。
“怎麼?美人兒吃醋了?”紫蓮笑著,故意裝出一副大爺樣,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凝視那完美的容顏,自己卻先紅了臉。
那薄唇便又在她低頭間尋上了她的唇瓣,微涼的觸感裹著清冷的香氣於她唇齒間漸漸漾開,心忽然間變得很輕,彷彿懸於一線,不敢呼吸,因為即使是這樣也會牽扯出陣陣疼痛,這便是憐惜吧。
唇舌的糾纏漸深,兩個人都似乎小心翼翼,輕柔的觸碰著對方最柔軟的地方,直到呼吸都變得不均才不舍的分離,白雪卿卻與她以額相抵,又用纖長的手撫上她的面容:“如果我們也有這樣一個孩子該多好。”他低聲的喃語彷彿清晨未醒的夢言,卻又彷彿對不可實現的夢境的奢望。紫蓮雙頰已酡紅,卻忍不住綻出春日最豔麗的花朵般的笑顏,嗔了他一眼,便羞赧的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
新婚的纏綿猶如枝頭漸次綻放的花紅,愈漸濃烈,佩姨深知這其中的道理,也不曾來這屋裡打擾,只喚了兩人用飯,又說了些吉利的話便打發他們去山上採藥草,實則是給二人多些獨處的機會。
初春的山間,水露還泛著些許涼意,只是微風拂面已帶了雋永的氣悉。白雪卿又咳了一陣子 ,紫蓮便握了他的手,想要給他渡些暖意,也由著他與她十指交纏。
山間樹梢的新綠充滿生機,讓人看了不知不覺心裡生出許多期許和希望。紫蓮覺得若是能多些對世間的憧憬,對那樣一個謫仙般得男子多少有些益處,對他的身體也該有好處。便與他相攜,尋著河流湧動的音律向更深處走去。
不知不覺已到了傍晚,暮色還未散去,半圓的月卻已爬上枝頭,山林的深處竟有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流,泉水在逐漸清晰的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紫蓮見了這光景,便忙著尋來花朵碧葉,捧於面前,閉上眼無比虔誠的唸唸有詞,而後蹲下身來,將手中的花朵放入泉水中,那花朵便如一隻小船,又好似元宵的流燈,浮於水面上,隨著流淌的波紋越漂越遠。
“蓮兒這是做什麼?”白雪卿見她忙碌的樣子,便也蹲下身來同她一起目送那漸漸消失在暮色裡的花朵。
“是花燈啊。”紫蓮側過頭來凝視他的眼:“今年元宵都沒有放花燈,而今月色正好,補上個願望,會實現也說不定。”
紫蓮說著又自地上捧起一朵放剛被山風吹落的花朵遞到白雪卿的手中:“雖然簡陋了些,但對著花兒許願,再放進泉水中,那願望也就跟著泉水流到了神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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