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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幻蓮聖女,你果真還活著,哈哈哈……”放浪的笑聲伴著媚音,那語調裡包含了太多的情緒,驚呀、悲傷、怨恨、落寞,它們化作洶湧奔騰的河流,在一瞬間將紫蓮沒頂。明明是熟悉的聲音,曾一遍又一遍用這樣的聲音講述關於小狐狸的故事,只是這一刻她卻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如此陌生。
緩緩的抬起頭來,眼前的一幕令紫蓮踉蹌著連退兩步。
只見側臥於榻上的男子一身紅衣,上好的錦緞為底,金絲作紋,勾畫繁複的祥雲,似能攀上觀者的心,而後深入其中奪魂攝魄。濃烈的色彩襯得那本就潤澤的肌膚愈加如凝脂般剔透,瑩白如玉的面上狹長的鳳目妖嬈,本該屬於女子的眉眼偏生在男子的容顏上,倒是更添幾分魅惑。雙眸深沉,宛若黑夜的深潭,只需一眼便會跌落其中,而後被牽扯著不斷的沉淪。他薄唇微抿,幾分落寞幾分怨毒,探出的紅舌,彷彿毒蛇的紅信,攀上玉質的酒壺,牽出濃烈的瓊液,順著嘴角躺過如雪的肌膚,延伸至微敞的衣襟處隱約透出的瑩白,而後沒入衣底,又牽起幾許妖嬈的欲孽。烏髮若自九天散落的瀑布,流瀉在紅錦間,盤繞在女子柔弱無骨的腰肢上,那女子便咯咯的笑著,極盡嫵媚的攀上他的唇,與他輾轉纏綿,柔荑則不知在何時探入了他的衣襟,只是發出陣陣呻吟的卻是女子。
實在看不下去他這般糟踐自己,紫蓮的眼眶漸紅,眸中已泛起晶瑩。
似乎被她憐憫的眼神所觸怒,白雪琪猛的推開那妖嬈動情的女子,柔軟的身子便跌到了地上,女子卻不敢呼痛,只慌忙起身,微微一福便向帳外走去。
白雪琪緩緩坐起身來,面上又恢復了笑意,他笑的樣子很美,豔麗的如同盛放在黑夜裡的罌粟,怨毒的好似奈何橋畔的彼岸花。他一步一步向她走來,深沉的眸中看不到情緒,也許是喝了太多的酒,他的身形有些不穩。
眼眶裡的淚在不斷的堆積,看到他烏髮披散的樣子,又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個雨夜,他赤腳站在窗前的模樣,淚滴便自眼角滑落。
他緩緩伸出手,眉宇間的落寞恍若隔世,他在觸向她面上滑落的晶瑩,她卻撇過臉躲開。
“你好嗎?”他喃喃的說著,聲音好似夢中的囈語。
紫蓮機械的點頭,看著他的眼睛,心上忽然湧起陣陣酸楚:“我……和他成親了。”
白雪琪的手便頓在了半空中,他驀的一滯,而後大笑起來,他側過身去走到窗前,又舉起手裡的酒壺仰頭而傾。紫蓮心下刺痛,也未多想便衝過去欲奪他手裡的酒壺:“少爺,你怎會變成這樣……”
“不許這樣叫我!”他猛然甩開酒壺捏住她的手腕,那白玉便碎成幾瓣,瓊液如河流泛濫,濃烈的酒氣瞬間盈滿了整個營帳。腕上疼得快要窒息,他早已不再是過去纖柔的少年,只要稍稍一動手指或許就可以結束她的性命。他向她逼近,深沉的眸中隱隱泛起腥紅,令人恐懼而又魅惑的紅,宛若來自地獄的花朵在黑暗裡盛放。他的氣悉噴灑在她的面上,帶著濃濃的酒氣:“你的少爺已經死了,在你跳下懸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白雪琪眼神空洞,字字都是怨毒。
“而今你來這裡又是為何?”許久,他才終於稍稍平復了情緒。
“我是來求你的。”紫蓮鼓起勇氣平靜的與他對視:“只要你幫我打敗麝夜拿回解藥,我什麼都答應你。”
白雪卿薄唇一牽,又貼近幾分,幾乎觸上她的唇瓣:“若我要你用自己交換呢?”紫蓮訝異的睜大雙眼,而後似下定了決心,眸中卻又泛起淚光:“我答應你。”
怎料身上一輕,白雪琪卻忽的鬆開了對她的束縛,只是狂放的笑著,似乎聽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哈哈哈……”他的笑聲嬌媚而又陰戾,迴盪在紫蓮的耳畔,令她不禁後脊發涼,泛起陣陣戰慄。
這個雖然任性卻總是內心善良的少爺,這個因為過著孤獨的童年而在內心期待著被愛的少爺,縱使怪他性格過於驕縱孤傲,發脾氣的時候老是愛亂砸東西,卻始終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的疼愛。可在這一刻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瞭解他。紫蓮感覺到寒徹心扉的絕望。
白雪琪止住了笑聲,他轉過頭去看向窗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其實今晚的夜色很美,那一彎峨眉月在迷濛的霧氣裡嫻靜而又安詳,彷彿盪漾在水波里的夢境,繁星點綴其中,似起伏的波光粼粼。只是看著月亮的人眸子裡卻盛滿了悲傷,深潭一樣不見底的悲傷。
“為了他,你果真什麼都願意做。”他看著遠方,平靜的說著,語氣飄渺,彷彿纏繞於天際的月華,在微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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