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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窗子照了進來,一屋子的斜影綽綽,美得很。羌勒的窗子與鄭了不同,高大的窗子幾乎頂天頂地,屋子裡亮堂得很。再加上紗窗上並沒有用那些複雜的花紋,只正正方几個格子,顯得大方而淳樸。透過窗望出去,視野開闊,滿院子的花花草草盡收於眼。
“皇上命我在外尋苑俟,一直沒有線索。直到你去年冬天隨糧進羌勒之時才找到了些蛛絲螞跡,後來卻又斷了。我在邊疆來回尋找了幾個來回,終於在上個月得了準信,說苑俟與那逆賊在丞相山。”韓光不再與林青鬥嘴,說起了正經事。
“丞相山,我好像聽別人說過。”林青想了一下答道。
“丞相山其實並不高,只是名氣不小。羌勒人並不知道丞相山,雖然此山就在羌勒境內。”韓光道。
“是不是有個故事在鄭了傳頌很廣?”林青沒有打斷韓光,只是好奇地問了一句。
“是,前朝皇上帶兵親征羌勒,被羌勒數四十萬大軍圍困在丞相山,當時丞相一介文人書生,獨身前往敵營,斷臂取義,用苦肉計取得羌勒王信任,並乘機下了殺手,皇上才與前來營救的大軍裡內外夾擊,將羌勒四十萬大軍殺了個潰不成軍。後來,丞相在亂軍中身亡,此山在鄭了人眼裡便改名為丞相山。而在羌勒人眼裡,這山叫悲山。傳說是因為當時羌勒士兵死傷太多,以至於每天夜裡此山都會傳來悲切的嗚咽聲。”韓光簡單解釋。
“嗯,這個丞相不錯,渾身是膽又忠君報了。”林青評道。
“是。此戰以後羌勒人元氣大傷,一直到現在都未曾恢復。丞相山附近便荒了起來。與八十年前相比,羌勒現在的疆域不足三分之一。”韓光道。
“是呀,四十萬大軍必定是傾了之力了。”林青感嘆道,四十萬大軍,她不敢想像那些人若是倒下去得佔多大一片地兒。
“我上個月去了丞相山。”韓光轉回正題。
“看你現在的樣子,必定見到他了?”林青反問。
“我在那裡尋了二十天,都沒有找到一點線索。除了偶爾有一群兩群野馬群,連個人影也沒有見到。我正在懷疑是不是訊息不準時,碰巧卻發現有一處山坡似乎與別的地方不太一樣,細心去看便發現那必定是有人經常出入所致。”
“哦,你便順著這條路找了進去,然後發現了那些你們眼裡的所謂逆賊?”林青反問道:“成王敗寇這是歷史的規則,若他們成了,你們敗了,被稱為逆賊的必定是你們。”
“對,所以我們不能敗。”韓光不理會林青話裡是否還有其它意思,直接應答,語氣平淡而自然。
“然後呢?”林青沒有繼續那個道德上的話題,而是接著問韓光下一步做了什麼。
“看到他們以後,我便不想把這個訊息告訴皇上。”韓光道。
“死的死,瘋的瘋,病的病,有必要再去彙報麼?這樣的人活著對你們也沒有影響的。”林青道。
“你……怎麼知道?”聽到林青的話,韓光驚訝地反問,林青說得如同親見。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那個情形任誰說也不會相信。
“別忘了,那人是太子之時,他在明,你們在暗,暗地裡使了不少陰招。”林青不屑地一笑。
“但是那在從京都逃開時,還未……”
“韓光你是真的不知麼?”林青打斷了韓光的話,正色道:“原來的太子長期服你的少主給特別研製的慢性毒藥,即使你們不兵亂,他也當不了幾天皇帝的。而那個女人,自己的親兒子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怎麼能不瘋?眼看奪位無望?”
“苑俟公子倒是沒什麼事,只是整個人更淡了。”韓光又接著說了下去,苑俟那個人彷彿看透世事的樣子,但細想起來似乎那人一直就看透世事。
“他生性淡薄,即使再大的事情在他的眼裡也不過爾爾,所以他,我倒不擔心。”林青應了一聲。
“他看到我似乎也不吃驚,只是淡淡問了一句,你們來了多少人?我說只我一個時,他稍稍愣了一下,隨後釋然道:也是,這些人也不值得皇上親自動手的。”韓光語氣有了一些落寞。
“然後你們相談甚歡,甚至一起喝了酒?”林青問。
“倒說不上是相談甚歡,他說挺惦念家裡的酒窯。”韓光道。
林青心裡一痛,依然笑道:“酒比他的命還重要,怎麼會忘!”
“他說,他一生事事都是算個前後明白才會動手,只有一件事情沒算,但這唯一沒算的事竟然成了他的命門。”韓光不看林青的臉色竟直說著:“他說,他從未算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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