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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外邊等著。”蕭遠不耐煩地向後一擺手,揮退了要跟進來的侍從。
“皇上。”寧奴鬥著膽叫了一聲,天下初定皇上獨身一人進這院落,若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如何向長公主交待?
“在院子裡等著。”蕭遠嘆了一口氣,讓了一步。
“你隨我進去。”不待林青的回答,蕭遠已擁著林青強行將她帶進屋子。
“苑俟在哪兒?”林青甩開蕭遠的手向後退了一步,靠在冰涼的柱子上問。
“我不知道。”蕭遠道:“不過你放心,我並沒有派人去找他,而且以後也不會現去找這個人。”
“你這意思是放他一條生路了?”蕭遠笑問道:“我是不是要說謝皇上隆恩?”
“林青,你何必呢。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麼?我情非得已,到今天這一步。”蕭遠厲聲道。
“你情非得已,那若讓你讓出這位置呢?你願意麼?”林青反問。
“讓,我若讓了,別人對我還有這樣網開一面的時候麼?”蕭遠反問。林青被問得啞口無言。林青知道,剛才蕭遠的那個問題,她沒有辦法給肯定的答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讓開我就得死,換作是你,你要不要讓?”蕭遠反問:“我沒有拿苑俟問罪,你以為他真是正人君子麼?他拿著你弟弟林墨當擋箭牌,你知道不知道?”
“我都知道,只是那日宮裡死的人未免多了些?”林青手心發涼,一直在想著死士歸來時敘述的情形,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那些人呢?助你登基的人呢?也該死?”林青反問,她耳邊響著凌厲的兵器相交聲,制的人動手了,針對自己的人,那些人只不過是為助蕭遠一臂之力的。
“你以為制的人,會真正聽我的麼?”蕭遠不直接回答林青的問題。
“你不要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林青冷笑。
“我知道,我親眼看著發生的,若不是韓光為你說情你為以你能活到今日麼?我一個的話算什麼?”蕭遠同樣冷笑。
“你是向我說你只是個傀儡皇上,我不信。”林青慢慢搖著頭向後退,已經無路可退。看著蕭遠一步一步逼上前,林青竟然產生莫名的害怕。
“在某些事情上是。若是完全傀儡,苑俟現在還保得住麼?”蕭遠向前一步緊緊握住林青的手說:“你與他成親,不過是一時權宜之計。還他情,我極力保下了他。你何必把自己拴在這裡?”
“你以為欠下的情要怎麼還?用命還得上麼?”林青用力將手從蕭遠手裡抽出來冷冷道:“時候不早了,皇上萬金之軀還是回去吧!”
“我再來看你。”蕭遠無奈地推門離開,屋外的雪還在沒完沒了地下著,上次見面的時候,她的臉上滿是關切,關切……現在呢?蕭遠明知道問題在哪裡,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
蕭遠越行越遠,在深深的雪地上留下一行深深凌亂的足跡,而那些被踏過的雪也潔白盡失!
林青緩緩挪到窗前,看著雪地上那一束嫣紅的梅花,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滑下來。
終於有了這一日,二人終於能夠面對面認真地說幾句認真的話,但是這話卻太過嚴肅與毫無退路。林青靠著門慢慢失去了力氣,身子緩緩滑到冰涼的地上。
終究,她還是欠他的。苑俟,你何時能夠回來?
深夜辭行
第117章,
林青日日在府內等著,一眨眼的功夫兒已來到臘月裡。
雪扯天扯地下著,彷彿要把這天地間的一切都淹沒了一般,整個冬日的雪格外的大。在每個冷寒徹骨的日子裡,林青忽然想起了喝酒,開始只是淺品一二杯止寒,後來不知不覺中,竟然一人能喝盡一壺。
苑府地窯裡有許多藏酒,皆是年代久遠的,最少也是十年的花雕。林青不挑不選,自距門最近的那一罈開始,一夜一罈向外拿,半月餘過去了,那酒竟然被喝去了一小堆。
此次只為喝酒而喝,不品不挑不評。來者不拒,只好是排著隊站在酒窯內的酒,便不分優劣先後被一一取了出去。有時候喝到的是極烈的酒。新釀之酒無味皆因燥氣未除,但凡窯藏過的酒,無不入口醇厚綿長,辛辣的甚少,但卻極易醉人。於是,日日醉,日日喝,竟然成了習慣。
這天夜裡,苑府因著下雪越發清冷了,下人們早已回去睡覺。林青從不喜人有侍奉,一人抱著一壺酒趴在自已房間的窗臺,對著一尊空著的花瓶發呆,發夠了便飲一口酒,這麼有一搭無一搭的喝著,竟然把時間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