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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聊了些什麼?”苑俟到此刻才發現,自己對於女人一點也不瞭解。
“聊了一晚上你呀。”林青笑著說:“以後你若不老實交待你以前的事,我便去找白約姐姐問個清楚。”
“你……”苑俟難得的不知如何開口了,止制她?呵斥她?抑或是提醒她二人正在做戲,讓她不要管自己的閒事?彷彿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喝酒罷,不是沒有盡興麼,我再陪你。”苑俟從酒櫃裡取下自已珍藏的好酒擺在桌上,準備堵住林青的嘴。
“你的私藏果然與眾不同。”林青嗅得酒香,果然轉移了注意力。
“喝酒也堵不住你的嘴。”苑俟怒道。
“苑俟,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最近話變得多了麼?”林青依然笑著,沒有被苑俟的語氣影響絲毫。
“與廢話多的人在一起,自然會受到影響。”苑俟冷著臉說。
“這麼白喝實在沒什麼意思,不如帶點彩頭,如何?”林青是第一次與苑俟在家裡喝酒,再加上今日與白約相談甚歡,興致被調了起來。
“果然是個酒鬼,竟然帶起彩頭來。”苑俟終於沒能繃住臉不由笑了出來。
“你拼了這麼多酒,若我再與拼便是欺負於你。不如這樣,你若品出得我這壇是何酒便算我輸。”苑俟自信滿滿,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壇私藏產於三十年前,比自己的年齡還要大上幾歲。何況此酒釀法現在已失傳,憑林青的年紀與修為,必定不知此酒是何物所釀,更不要提釀造之法了。
“好,若你說得出來,你便如何?”林青更是自信,她不相信憑著自己比苑俟多幾千年的經歷能猜不出這點東西。
“若我輸了,可答應你任何事情。”苑俟想也沒想,其實即使他不輸也會答應她提出的任何事情。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林青端起酒杯,開始一觀二聞三品四回味。
林青仔細看這杯中之物,趁著燈光竟然泛起點點青光,稍一晃動流光溢彩,竟然是極清的樣子。
“俗話講‘夜不觀色’這酒的顏色現在我無法確定,不知苑俟能否指點一二?”林青輕聲問。
“倒不在這個環節欺負於你,這酒是淡青色的。”苑俟看了一眼燈下的酒色道。
林青凝神,細嗅,然後輕啜一口,在口中稍微迴環幾下,只感覺此酒略帶寒意,清香透骨,有一種桑葉的綿長回味,再飲再品,香味愈濃,心中已成竹在胸。若不是韓沛,自己斷然無法品嚐過如此美酒。類似的酒與韓沛在某山村曾飲過,味道不如這個香醇,後味也不如這個綿長,但是初品細品,主骨都是一般無二。也許傳到後代以後,此酒的釀法已有一些變化或者失傳。
“看樣子,似乎已然猜出來了?”苑俟看著林青臉上那份小小的得意問道。
“哼,你等著成全我的條件吧。”林青放下酒杯故弄一下玄虛才慢悠悠說道:“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攜一斗,遠送瀟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別離情。”
“好好!”苑俟饒是淡定如斯的人卻也忍不住輕撫掌稱讚道:“這回我輸得心服口服,只是此酒早已在你出生之前失傳,你是如何得知?難道林府也有藏酒數千?”
“如果我說是前生喝過的,你信麼?”林青玩笑道。
“我信。”苑俟想也未想便答了。
“哦。”林青疑惑,苑俟的性子對於此等鬼怪神力的事情彷彿不會信得如此徹底。
“你可知它的來歷?”與苑俟品酒,沒這般容易取勝的。但是偏偏林青運氣好,仔細查過此酒的來歷。
“所謂桑落酒,則是在每年天氣初肅之時,取落入初霜的井水配以黍米所造。此酒上吸天氣初霜之寒,下食大地初凍之氣,酒氣凜冽,而黍米則吸收秋之豔陽,底蘊厚澤,所以此酒適合送別之時飲用,先寒後暖,最為暖心。”林青仔細想了一下當是所看到的資料,只能記個七八成了,但也足以說明桑落灑之優之劣。
“白約與你相比,大約只能算是一個合格的酒鬼,只是白約姐姐酒品甚好,從不賴酒,而你卻似乎並無這點。”苑俟施然說道。
“你眼睛夠尖。”林青稱道,自己喝酒每次都只飲八成,這是規矩,雖然算不得耍賴卻也不太光明正大。
“不過,酒多傷身,有個節制倒也是好的。”苑俟道:“你要我做什麼?”
“彩頭之事我倒忘了,那日想到要你答應的事情再說吧,此刻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