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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態，那是常年發號司令的威嚴，今天那女人的命，她必須要留下，以慰她娘在天之靈。

“放肆！羽裳，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韓正風怒不可竭，“這可是你三娘！”

“她不是。”韓羽裳冷冷的直視韓正風噴火的怒眼，“她必須死。”

“混帳！想不到我堂堂韓正風竟然會生出個弒母的魔鬼來！”韓正風整張臉繃得通紅，在他眼裡，三夫人雖然不是韓羽裳的親孃，但也算是後孃，，於輩分和情理上，都得喊她一聲娘。

當孃的就算犯了什麼錯，當孩子的都不能對長輩做出什麼忤逆的舉動來，而韓羽裳不僅將三夫人打成了重傷，最可惡的是，還砍斷了人家的手臂！

當然，他並不知道三夫人的左手是水若砍的，他進來的時候，只見到了韓羽裳手中握著鮮血淋淋的劍，便以為人是她殺的。

魔鬼麼……

韓羽裳微微眯起眼，多久沒有聽到別人這麼形容自己了？猶記得前世的時候，那些人在垂死掙扎之際，都會恐懼的指著自己，說自己是魔鬼。

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似乎……有十五年了呢，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隱藏在心裡的嗜血本性，此刻正在她胸口中不斷的洶湧，不斷的翻騰。

“哦呵呵……韓丞相說的話可真有趣呢，我說丞相大人呀，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寶貝夫人做過啥事呢。每天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一種毒，十天換一種，還真是考慮得周到呢，可憐我家小姑奶奶四處奔波好不容易找來解藥，她倒好，直接叫了個勇猛無敵的殺手來殺了小姑奶奶她娘，嘖嘖嘖，要是我家小姑奶奶是魔鬼，那丞相大人，你的寶貝夫人豈不是……惡魔了？”水若掩著朱唇在一邊笑著歡樂，咯咯的笑聲清脆動人，在這充滿殺意的場地中卻是別具嫵媚風情。

凝夜軒眉梢皺起，是三夫人害死伯母的？回頭朝韓羽裳望去，羽裳並不是個衝動的人，認識她以來，只有唐梅清的事情能牽扯到她的情緒，而眼下卻這般執意要殺三夫人，難道兇手真的是她？

“胡言！”韓正風怒喝一聲，根本就不相信水若說的話，“妖女，這是我韓家的是，容不得你多事插嘴，馬上給我滾出去！”

水若勾了勾妖媚的桃花眼，“咯咯咯，你叫人家出去人家就出去啊？有本事，你來攆我走啊……”說著，還故意和韓正風作對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濺了不少鮮血的石板凳上，愣是不走了。

“你，你！”韓正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確實她一介文官，又哪有那種武功去把人攆出去？當下一口氣憋在心裡，只差沒被氣得吐血了。

韓羽裳不想再聽他們廢話，察覺到三夫人似乎因為太痛苦，而又痛醒了過來，當下眼一冷，劍光閃閃爍，直接逼近韓正風懷裡的三夫人。

韓正風不會武功，見韓羽裳來勢洶洶卻也只能幹瞪著眼，因為抱著一個人，他本來就不快的速度更是停頓了下來。

“不——”眼見著劍峰就要刺入三夫人的心口，韓勝雪不知道哪來的速度，飛身一撲擋在了三夫人的身前，長軟劍瞬間刺進了她的腹部。

“呃。”一聲悶聲，鮮血如一朵燦爛的花兒，剎那間開在了韓勝雪潔白如玉的衣裳上，嘴角亦流出了幾屢血絲。

幸好在見到她飛撲而來的時候，韓羽裳順勢收起了劍，不然這一劍恐怕能將韓勝雪的肚子刺穿，但雖然如此，依然讓她受了不小的傷。

“勝雪！”見到韓勝雪如破碎的娃娃般躺在地上，但卻仍然不放棄的擋在了三夫人的身前，執意要保護三夫人，凝夜軒複雜的光芒自眼中一閃而過，一躍身，護在了他們身前。

“羽裳，放過她吧。”凝夜軒知道，要是她不願意放過三夫人，韓勝雪一定會為了保護她娘而死，為了韓勝雪，他只能攔下韓羽裳的劍，這是他無法拒絕的責任。

“連你也要攔著我？”韓羽裳怔怔的望著眼前俊逸的男子，語氣中有些不可置信。

“羽裳，她已經斷了一隻手了……”

“不夠！”韓羽裳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她害死了娘，就要用命來抵，我痛快的殺她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寬容！”否則，她會讓她生不如死！絕對的生不如死，幽宮多的是讓人活著比死還痛苦的手段，從幽宮出來的人，又哪個是不懂的？

“不……四妹，我求求你，放過她吧……”韓勝雪毫無血色的臉上有這一抹懇求，虛弱的哀求，“求求你……”

“不可能！”要她放過殺害孃的兇手，她絕對做不到，不管是三夫人還是鎖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