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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著大紅色長袍一直坐在段月塵左側,自己頗為推崇的東門主程昊然!
她被卡得無法呼吸,視覺漸漸變得模糊,意識慢慢遠離,忽然卡住脖子的手臂一鬆,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新鮮空氣立時湧入,連忙大口呼吸。
就聽見程昊然冷冷一笑:“段月塵,你果然護著這小子。”
易小笙艱難地抬起頭來,看見扶著自己的男子,正是師傅段月塵。她正要開口,卻駭然發現段月塵的胸口處開了一個血洞,半身的衣衫都被染紅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月塵輕輕抹去嘴角流出的鮮血,看了一眼程昊然:“沒想到你在空氣裡下了軟骨散,化了我全身的武功,怪不得一直坐在我身邊不曾移動一步,就是為了讓我全部吸入吧。”
程昊然嘿嘿一笑:“正是,要不然怎麼能動得了你。”
段月塵輕輕搖搖頭,身體晃了晃,扶著易小笙勉強站立:“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想要碧玉宮,可以直接告訴我。”
程昊然憤然道:“人生本就不平等,你何德何能於宮主之位?論武功不是最強,論資質不是最好,論聲望不是最高,僅憑前宮主的一份遺書就坐上宮主之位。試問在座四位門主,哪一位弱於你?”
段月塵垂首不語良久,只對著易小笙溫然一笑道:“乖徒兒,為師只能靠你了,就算我死了也要把我的屍體拖出去!”
13逃出生天
易小笙突然覺得害怕。
隨著段月塵流出的血一點點地增多,易小笙覺得自己的手在抖。她以為自己只有在看見沈北祭渾身染血的時候才會心痛,沒想到看到這個三番五次刁難自己的妖孽師傅受傷,自己也會覺得心痛。
拜師三個月來,她第一次認真地叫了聲:“師傅。”便不再多話,而是努力扶著身體修長的男子,搖搖欲墜。然而段月塵卻輕輕推開了她,蹲坐在地上。
自己自身難保,又哪裡能靠得住?
但是既然決定保護他,就要做到底,不然現在丟開他逃跑也是可以的。憑著輕功,逃脫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她實在狠不下心推開這個靠在身上的男人。
將小劍緊緊攥在手裡,她把段月塵藏在身後,直接面對著程昊然,對方正冷冷地看著她,她臉上頓時浮現了悟的神情。
沒錯,就是這個目光,陰冷,妒忌,憤恨,正是從面前這個一身正紅色的俊美青年兩隻眼睛裡直射過來,令他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大家風範。
原來道貌岸然的人,一旦卸下偽裝,還不如一個地痞無賴。
易小笙謂然輕嘆。
人總是會被一些東西迷住了眼睛,以為自己是在追求更完美的東西,其實卻已經失去了最開始的完美。
對方卻已經開始動手了。
程昊然衣袖輕動,依然直取易小笙面部。他十分嫉恨面前的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已經是個武學奇才。她今天表現出的對武學的領悟,自己到了二十歲才好不容易達到。
程昊然憎恨一切不勞而獲的人和事。他本人天資駑鈍,後天(炫)經(書)歷(網)了比其他人多很多倍的努力才坐到今天的位置。其間遭受了很多嘲笑,(炫)經(書)歷(網)萬種痛苦。看著任非凡十歲做到門主,認為是受到家族的照顧;看著段月塵二十多歲就成為碧玉宮宮主,認為是前宮主對事不公;連他收的徒弟都比自己強,甚至眼前的一個孩子都比自己受到更多上天的眷顧。
想到這裡,他手上加大力道,招式又急又狠,直逼孩子的面部。
易小笙看準對方的方向,躬身側過,卻見程昊然越過她朝著委頓在地的段月塵而去,心中大驚,連忙閃身過去,硬生生地用小劍接了他一招,頓時被震得全身發麻,胸口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如果不是她修習的內功自然護體,此刻已然受了很深的重傷。程昊然看出了她的弱點,每次攻向她在她閃躲開之後,都會繼續擊向段月塵,引得她不得不迅速回身救護,硬生生地受了他好幾擊,終於在一次進攻之後,被震出幾丈遠,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地不起。
程昊然冷笑數聲,再次向著孩子出手。易小笙見他逼近,看了一眼段月塵,心說這下不能把段月塵的屍體拖出去,連自己的屍體都得留在這比武場上了。
然而預期中的疼痛未曾發生,她慢慢睜開眼睛,卻見是南門主任非凡飛身而至,擋住了程昊然致命的一擊。少年身體躍起,著地後腳尖輕輕一點,躍至易小笙面前,對著程昊然皺眉道:“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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